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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部第11章:阵眼排查,迷雾山谷藏玄机

第三部第11章:阵眼排查,迷雾山谷藏玄机 (第1/2页)

《青木门隐士》第三部《从智人到智神》第11章:阵眼排查,迷雾山谷藏玄机
  
  青木峰的松针还凝着晨露,折射熹微晨光如碎钻闪烁,西北方的迷雾山谷却早已失了半分晨韵。浓稠如墨的雾气从谷内翻涌而出,竟凝成丈许高的雾墙,宛若蛰伏千年的巨兽吞吐气息,任罡风卷拂也不散分毫。这雾绝非山间寻常晨霭,指尖触之冰寒刺骨,还带着墨汁般的黏腻质感,细看便见细碎黑纹在雾中游走,如万千阴虫蠕动。谷口那半人高的青石被雾裹了整夜,已泛出不祥乌色,石面凝结的薄黑霜经桃木杖一碰便簌簌掉落,露出下方被煞气蚀出的细密孔洞,触之如蜂窝般虚浮。
  
  即便是青木门弟子苦修三年练就的护体灵力,甫一靠近谷口三尺,便被雾气如饿狼扑食般啃噬,发出“滋滋”异响。原本莹白的护身光罩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薄,渐渐染上层灰黑,宛若蒙尘的玉璧。云逍握持桃木杖的指节因运力而泛白,这百年桃木杖常年浸润道家灵力,本应温润如玉,此刻却寒透骨髓,恍若握了块万年玄冰。杖尖通灵翡翠凝结的绿光刚探入雾中半寸,便蔫蔫缩成豆大光点,连跳动都失了气力,边缘还泛着淡淡的死气,那是灵力被腐噬的征兆。他下意识抽鼻,一缕腐土腥气夹杂着极淡的尸臭钻入鼻腔——这气味与三年前围剿黑瘴宗余孽时,那些邪修身上特有的阴毒气息如出一辙,只是更显沉郁。
  
  “师父,这雾邪性至极!”阿禾攥着腰间祖传的青铜罗盘,掌心冷汗已将小巧的罗盘外壳浸得发潮。指针疯了似的顺时针旋转,快得成了虚影,铜壳被内部紊乱的灵力震得“嗡嗡”作响,几乎要脱手而出。她将罗盘凑到眼前,眉头拧成死结,纤指轻敲罗盘边缘试图稳针,却徒劳无功:“寻常迷雾顶多遮眼,这雾竟能直接吞噬灵力!方才我试放最低阶的木系清心诀,本想驱散身周半尺雾气,谁知灵力刚出指尖就被雾裹住,如墨池吞水般悄无声息,指尖还留着刺骨寒意,连经脉都似被冻僵了几分。”
  
  她身旁的林越早已掣出“青锋”长剑,寒芒映着灰黑雾色更显森冷,剑身镌刻的“清心”二字在雾中若隐若现,散着微弱的辟邪灵光,将靠近的薄雾灼出细小孔洞。他那双练剑十载的锐眼扫过谷口灌木丛,脸色愈发凝重——青木峰素以木系灵脉旺盛著称,即便崖壁缝隙的野草也青翠欲滴,何况谷口这向阳之地。可此处灌木全呈病态灰黄,叶片蜷缩如枯叶,边缘卷着焦黑,枝桠扭曲似鬼爪,还挂着些许沥青般的黑色黏液,微风拂过便飘来淡淡腥臭,闻之欲呕。“这地方木系灵力几近枯竭,”林越用剑鞘拨了拨脚下泥土,灰黑的泥土毫无生机,指尖捻起一撮便簌簌成粉,“连草根都烂透了,定是被煞气长期侵蚀所致,至少三年光景。”
  
  云逍抬手止住众人脚步,指尖凝出一缕莹白道心之火。这是他苦修十年凝练的本命真火,纯净无杂且正气凛然,乃阴邪克星。火光刚现,周围雾气便剧烈翻涌,如遇沸汤的冰雪般退去三尺。火尖触雾的瞬间,激起一串“噼啪”脆响,宛若烧红烙铁遇冷水,还腾起几缕带腥气的黑烟,扭曲着被火光灼烧殆尽,空气中残留着焦糊的异味。“林风半个时辰前传讯,”云逍声音低沉,目光扫过身后四位神色紧张的弟子——他们虽紧攥兵器,眼底惧色却难掩饰,这般阴邪场景即便入门多年者也未曾见过,“昨夜据点五行防护阵遭暗煞气冲击三次,灵力轨迹皆指向西北,源头就在这迷雾山谷。子时首冲,丑时再犯,半个时辰前的第三次,威力已倍增,阵法护罩已出现裂痕。”
  
  他说着将火光照向掌心,那里摊着半块边缘残缺的黑瘴宗令牌。这阴沉木令牌是三年前围剿分舵时,他亲手从一名护法身上缴获的,表面刻着扭曲的“聚煞”符文。莹白火光下,令牌符文隐隐发亮,竟与雾中游走的黑纹纹路完全呼应,分毫不差,连符文边缘的残缺都如出一辙。“出发前我查过宗门典籍,”云逍收回目光望向谷内浓雾,语气凝重如铁,“这山谷曾是青木峰最鼎盛的灵脉之地,三年前突然衰败。当时大长老亲查,定论为灵脉自然枯竭,还将此处列为禁地。如今看来,哪里是自然枯竭?分明是有人提前布下聚煞大阵,以阵眼蚕食灵脉——三年时间,足够啃噬尽一条鼎盛灵脉,养出这满谷阴邪!”
  
  众人跟着云逍深一脚浅一脚往谷内走,雾气愈发浓重如墨。不过半柱香功夫,能见度已不足丈许,连身旁弟子的面容都模糊成虚影,只剩兵器微光映出轮廓。更诡异的是,耳边渐起细碎呜咽,忽远忽近——时而如稚童受屈啼哭,稚嫩中藏着彻骨凄惨;时而似老妪弥留啜泣,沙哑里透着无尽绝望。这声音混在雾流中,如附骨之疽般钻入耳道,听得人头皮发麻,心底寒意直冒。走在队尾的李砚刚入门两年,不过十六七岁,本就心怯,被呜咽声搅得心神不宁,脚步愈发慌乱,好几次险些撞到前方弟子。
  
  突然,他脚下一软,“哎哟”一声栽倒,捂着脚踝疼得龇牙咧嘴,额头瞬间冒冷汗:“师父,这土不对劲!看着是硬实碎石土,踩上去却软如烂泥,还往下陷!”阿禾反应最快,李砚倒地瞬间已蹲身,小心翼翼拨开他脚边浮土。指尖刚触下层泥土,便如被烙铁烫般猛地缩回,指腹沾着点黏腻黑黏液——腥冷气息扑鼻,落地便“滋滋”消融,在地面留下针尖大小的黑洞,黑洞刚现便被涌来的雾气填满,了无痕迹,仿佛从未存在过。“都小心脚下!”云逍沉声警示,桃木杖一点地面,莹白火光扩散丈许,照亮周围地面——地下竟有黑纹隐约蠕动,如蛛网般交织,正是这阴纹让地面虚实不定,暗藏陷阱。
  
  “都退三丈!快!”云逍声音陡然沉厉,带着不容置喙的威严。桃木杖狠狠顿地,莹白道心之火从杖尖迸发,如潮水般向前涌去,在众人身前撑起一道半透明火墙。火墙高两丈、宽三丈,熊熊火光将雾气逼退数尺,跳动的火光映得众人脸上忽明忽暗,将每个人眼底的惊惶都照得一清二楚。火光穿透浓雾,终于照亮前方三十步外的乱石堆——那些灰黑石头大小不一,大如磨盘小如拳头,看似被山洪冲刷后随意散落,实则暗合九宫方位,石缝里渗着的淡黑气息,与雾中煞气同源同宗,隐隐形成呼应。
  
  阿禾突然忆起什么,慌忙从行囊掏出张泛黄兽皮图纸。这是藏经阁孤本《聚煞阵图考》,边缘已磨损卷边,纸页泛着陈旧的樟香,是她出发前特意向长老磕了三个响头借来的。她将图纸小心铺在火墙后的平整青石上,指尖飞快滑动,指甲因用力泛白,最终停在核心纹路处,声音因激动发颤,还带着劫后余生的后怕:“师父您看!这乱石堆排布,与聚煞阵‘养煞位’分毫不差!连关键的‘离火缺’——就是那块缺角黄石,还有‘坎水隙’——石头中间那道细缝,都与图纸上一模一样!这绝对是聚煞阵的子阵眼,负责蕴养煞气的关键所在!”
  
  林越长剑斜指地面,手腕轻抖,三道凝练剑气如流星赶月般射出,带着凌厉破空声,在乱石堆外围划出道丈许宽的圆圈。剑气撞向石缝煞气,“嗤嗤”作响间激起阵阵黑烟,圆圈内浓雾被强行逼退,地面隐现的黑色符文印记彻底暴露。这些印记如活物般蠕动,扭曲纹路散发着阴冷气息,与阿禾图纸上的符文完全吻合,连符文边缘的锯齿状都分毫不差。“定是黑瘴宗手笔!”林越咬牙,眼中闪过后怕,握剑柄的手因愤怒微微颤抖,“三年前我下山历练,西南落霞村见过类似符文。那安宁村落一夜之间死了三十余人,死者全身发黑、七窍流血,面容凝固着极致惊恐。我追查线索时,在村后山洞发现刻有此符文的石碑,还险些遭黑瘴宗弟子埋伏,拼死才斩了三人脱身,那三人的招式与今日煞气如出一辙!”
  
  云逍神色愈发凝重,从行囊取出三枚和田暖玉雕琢的玉符——这是宗门特制的三才防御符,经七七四十九日香火熏陶,上面刻着繁复的“离坎震”防御符文,散发着温润灵气,能抵御阴邪煞气。他将玉符分递给阿禾与林越,沉声道:“阿禾守‘休’位,林越守‘生’位,我守‘开’位,结三才阵护住生门,绝不能让煞气外泄伤及峰内弟子。这聚煞阵尚未完全成型,煞气不足,阵眼必在乱石堆中心那最大黑石之下。我去破阵眼,你们务必守住阵脚,稍有变故即刻传讯,不可轻举妄动。”
  
  阿禾与林越不敢怠慢,即刻按三才方位站定,将玉符按在地面注入灵力。三道淡青色灵力光柱冲天而起,在空中交汇成稳固的三角形光罩,将众人与乱石堆尽数笼罩,光罩表面流转着细碎灵光,如覆了层琉璃。光罩刚成,雾气中便传来尖锐嘶鸣——那声音刺耳如金属刮玻璃,又似万千怨魂同时哀嚎,听得人耳膜生疼、头晕目眩,功力稍弱者已忍不住捂住耳朵。紧接着,七八道黑影从浓雾中窜出,竟是纯粹煞气凝聚而成的煞灵,身形飘忽扭曲,裹着淡黑符文,张开布满尖牙的虚幻大口喷吐黑煞,一触火墙便疯狂啃咬,火墙顿时泛起涟漪,火光黯淡几分,表面已出现细密咬痕。
  
  “是煞灵!”阿禾猛拍腰间破碎罗盘,木系灵根的感知依旧敏锐,三道粗壮木系灵力如青藤般射出,精准缠住最靠前的黑影,“聚煞阵至少蕴养五年才生煞灵,这阵眼竟已埋了这么久!看这煞灵凝实程度,至少养了三年,已是半成熟体!”林越长剑舞动如练,织成密不透风的剑网,将扑来的黑影劈成两半。可那些黑影落地便化黑烟,在地面重聚成形,非但未弱,还因吸收了剑气中的灵力变得更狂暴,体型也大了一圈,嘶吼着再度扑来,爪牙上已带了丝金属光泽。其他四位弟子亦纷纷出手,符咒与剑气交织成网,与煞灵缠斗——山谷内剑气纵横、符咒炸裂,煞灵嘶吼与兵器碰撞声交织,光罩在冲击下不断震颤,场面凶险万分。
  
  云逍抓住煞灵被牵制的间隙,脚尖一点地面,身形如离弦之箭般冲向乱石堆中心,衣袂在雾气中翻飞,带起阵阵清风。桃木杖灌注全身灵力,杖身泛着莹白光芒,杖尖翡翠绿光重焕明亮,裹着道心之火如流星坠地般戳向半人高的黑石。杖尖刚触黑石,便遇一股阴冷阻力,宛若撞上无形冰墙——黑石表面瞬间泛起黑色光罩,如墨玉般光滑,死死挡住火光侵蚀,光罩上符文流转,与煞灵身上的纹路同源。他一声低喝催动道心之火,体内灵力如江河奔涌注入木杖,火光顺着黑石表面的细微缝隙疯狂钻入,誓要烧毁其下的阵眼核心。
  
  黑石发出沉闷轰鸣,似有异物在内部剧烈挣扎,石身微微震颤,表面细小碎石簌簌掉落。原本不起眼的纹路渐渐浮现,化作密密麻麻的黑色符文,闪烁着幽绿光芒——竟与他掌心那半块令牌符文完全重合,连边缘残缺的锯齿都分毫不差。“果然是聚煞阵阵眼!”云逍心中一喜,大喝一声催动道心之火,火光如岩浆般包裹黑石,将整块石头映照得通红。符文在火中“滋滋”作响,如热油遇火般不断黯淡,黑色光罩也浮现细密裂痕,裂痕中渗出缕缕黑烟,那是煞气被灼烧的迹象。就在阵眼将破之际,黑石突然“咔嚓”一声开裂,一道手腕粗的黑色藤蔓从缝隙中窜出——藤蔓布满细密倒刺,泛着幽绿寒光,如毒蛇吐信般直奔云逍手腕缠来,速度快得猝不及防,空气中还飘着刺鼻的剧毒气息,闻之头晕目眩。
  
  “师父小心!”阿禾眼疾手快,藤蔓窜出的瞬间已射出青绿色藤鞭,鞭身带着木系灵力特有的清香,精准缠住云逍手腕猛地后拉。云逍借势急退三尺,险之又险避开袭击——黑色藤蔓扑空,尖端倒刺在他方才站立处划出三道半寸深的痕迹,地面顿时冒起刺鼻黑烟,连坚硬岩石都被腐蚀出细小孔洞,孔洞中渗着黑毒,遇空气便凝结成霜。云逍惊魂未定地看着藤蔓不甘扭曲,带着怨毒缩回黑石缝隙,而本已黯淡的黑石符文突然亮如幽灯,似被远方传来的力量注入,光罩裂痕竟开始缓缓愈合,速度虽慢却肉眼可见。
  
  雾气中的呜咽声愈发凄厉,从细碎啜泣变成千魂哀嚎,整个山谷都开始轻颤,地面传来沉闷震动,似有庞然大物在地下苏醒,欲破土而出。空气中煞气浓得化不开,吸入一口便觉肺腑如冰,经脉滞涩作痛,灵力运转都慢了半拍。“不对!这不是普通聚煞阵!”云逍脸色剧变,脑海中闪过宗门古籍中朱笔标注“凶险至极”的记载,书页上的“子母聚煞阵”五个字如烙印般清晰,“是子母聚煞阵!我们破的只是蕴养煞气的子阵眼,母阵眼还在谷内深处!子阵受损,母阵已提前觉醒——方才那藤蔓,就是母阵通过地脉传来的煞气所化,是预警也是反击!”
  
  话音刚落,黑石突然爆发出惊雷般的巨响,震得众人耳膜生疼,地面剧烈晃动,碎石从两侧崖壁滚落。整石轰然炸开,碎石裹着黑煞飞溅,最大的磨盘粗碎石带着呼啸风声砸向火墙,“砰”的一声巨响,火墙泛起剧烈涟漪,火光骤暗,表面已出现蛛网般的裂痕。烟尘弥漫中,一道比常人高一头的黑影缓缓走出——他身着浆洗发硬的黑色道袍,袍边绣着诡异的“引煞”黑符文,在雾中闪着幽绿寒光,符文流转间竟在吸收周围煞气。脸上蒙着厚黑布,只露一双浑浊阴鸷的眼睛,如毒蛇般死死盯着众人,目光所及之处,连空气都似被冻结,寒意刺骨。
  
  他握着一根与云逍同款的桃木杖,却是通体发黑,似被万载墨汁浸了千年,杖身布满细裂,裂缝中渗着黑煞,如血流般缓缓流动。杖尖非但无半分通灵绿光,还冒着淡黑浓烟,散发着比尸臭更刺鼻的腥臭,那是桃木被煞气彻底污染的征兆。“青木门的小娃娃,倒有几分眼力,”黑影声音沙哑如砂纸磨木,还带着金属颤音,满是阴冷歹毒,“竟能识破我的子母聚煞阵,还差点毁了子阵眼——可惜,终究太嫩。你们坏我子阵,惊扰了沉睡的母阵,它要提前觉醒了,这血海深仇,都是你们逼的!”
  
  林越长剑直指黑影,剑身因愤怒微微震颤,寒芒映着他紧绷的面容,满眼怒火与杀意,剑气已在剑尖凝聚,隐隐有破空之声:“你是谁?黑瘴宗余孽?三年前我宗围剿分舵,斩杀你宗主与三位护法,竟还有漏网之鱼!当年落霞村三十余口灭门惨案,是不是你干的?”黑影嗤笑一声,笑声里满是不屑与残忍,缓缓抬手一挥——周围雾气骤然浓稠数倍,如墨汁翻涌,本被火墙压制的煞灵愈发狂暴,嘶吼着疯狂冲击光罩,利爪在光罩上留下深深划痕。阿禾布下的木系防护盾已现细密裂痕,灵力波动渐弱,随时可能碎裂,她额头已布满冷汗,维持阵法的灵力消耗极大。
  
  “我是谁不重要,”黑影语气带着猫戏老鼠般的残忍得意,欣赏着众人的惊惶,“重要的是,从今往后,青木峰便是我黑瘴宗的养煞场——这里的灵脉、弟子,都将是我修炼《万煞归流诀》的养料。你们破子阵时,已彻底惊动母阵,不出一个时辰,母阵便会完全激活,届时整个青木峰都将被煞气笼罩,化作无边煞域。青木门数百弟子,都会在煞气中失心疯,变成无智无识的煞奴,魂魄永世为我所用,供我驱策。”他顿了顿,目光扫过众人惊恐的脸庞,语气更显阴毒,如毒蛇吐信:“想想吧,你们敬重的掌门、亲近的同门,都成了茹毛饮血的怪物,提着刀剑砍向自己人,是不是很有趣?这便是你们坏我大事的下场!”
  
  云逍握桃木杖的手微微发抖,不是畏惧,而是怒极与焦急——胸腔中似有烈火燃烧,几乎要冲破理智。他清晰感知到周围灵力彻底紊乱,原本充盈的木系灵力如枯井般枯竭,取而代之的是浓得化不开的煞气,每一次呼吸都觉肺腑冰凉,经脉滞涩如被冻住。他强压下体内不适,目光死死锁定黑影,突然盯住他腰间悬挂的黑色令牌——那令牌比他掌心的大一圈,由不知名黑金属铸就,符文更繁复,中央刻着一个弯钩状的“邪眼”印记,远看如一只睁开的阴邪竖瞳,与宗门秘典《邪宗辨识录》中记载的护阵护法令牌图案分毫不差。
  
  “你是黑瘴宗护阵护法!”云逍猛然忆起秘典记载——黑瘴宗四大护法分管煞、阵、毒、兵,其中护阵护法的令牌正是“邪眼”符文,专司布设聚煞、困灵等歹毒阵法,“当年围剿时,护阵护法明明已被掌门以‘青门剑诀’斩杀,尸身还带回宗门验证,你怎会活着?母阵眼究竟在何处?”黑影听到“护阵护法”四字,眼中闪过一丝厉色,握杖的手骤然收紧,杖尖黑烟更浓,带着浓烈杀意:“当年死的,不过是我用‘替死符’换来的替身傀儡。至于母阵眼位置,你们很快就会知道——但那时,你们已没机会破坏它了,只会成为阵眼的养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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