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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城穿越之齿轮里的时光

江城穿越之齿轮里的时光 (第1/2页)

江城穿越之齿轮里的时光
  
  一、杂货店旁的时光修表铺与带金属味的指尖
  
  钟楼巷社区的“便民杂货店”,总在清晨飘着绿豆糕的甜香与齿轮的金属味——那是隔壁“时光修表铺”飘来的,像揉碎的时光裹着老日子的温度。我守在摆着暖炉的柜台后,每天早上7点,准能看见那个印着“钟楼巷修表铺”的帆布工具匣出现在巷口,匣面泛着洗旧的深棕色,边角用细铜丝补了四道补丁,铜丝磨得发亮,是陈时年怕磨坏工具特意缠的。他总走在巷子内侧的青石板路上,会绕到老钟楼旁停两秒(钟已停摆,钟面刻度还清晰,1958年的铜制指针指着“9”,是当年停摆的时刻),左手攥着张折得方方正正的“今日修复清单”,右手轻轻扶着匣盖,像护着满匣的时光齿轮。
  
  “时光修表铺”是老修表铺改造的,门面还留着当年的木质门框,上面刻着“1958”——是陈时年父亲开铺的年份,也是陈时年第一次摸修表工具的开始。门楣上挂着块铜制招牌,“时光修表铺”五个字是陈时年父亲1980年刻的,铜绿漫过笔画,却依旧清晰,陈时年每年都会用细砂纸轻轻磨一遍,“这是爸的手艺,得护着,就像护着他教我修表的手”。推开门的瞬间,最先闻到的是金属齿轮混着机油的香气——1950年代的铜制齿轮带着点氧化的淡味,父亲传的机油装在小瓷瓶里,是瑞士产的,“爸说‘这油润齿轮,走得稳,像日子一样不晃’”。
  
  屋里的光线总调得偏柔,天花板上挂着盏15瓦的暖光灯泡,罩着个旧玻璃灯罩,是1970年代的“工农牌”,陈时年说“强光会让老钟表的漆面开裂,暖光护表,也护着看齿轮的眼睛”。正中央的木质修表柜台,是当年父亲的工作台改的,柜面刻着“1958-2005”——是父亲修表铺运营的年份,木纹里嵌着细小的齿轮碎屑,是40年修表落下的,陈时年总说“这些碎屑是时光的脚印,不能磨掉”。柜台角落放着个旧搪瓷杯,里面盛着凉白开,杯壁上印着“钟表维修能手”,是1985年父亲评先进得的奖品,杯口有点缺角,是当年陈时年学徒时碰倒的,现在他还总用这杯子喝水,说“摸着缺角,像爸还在教我小心”。
  
  柜台上摆着三样“时光印记”,每天陈时年都会先逐个用软布擦一遍,动作轻得像怕碰醒沉睡的齿轮:
  
  父亲传的铜制修表工具组:1950年代瑞士产的,装在深棕色牛皮盒里,盒面印着“RolexServiceTools”(当年父亲托人从上海买的)。里面有6把不同型号的起子(最小的那把用来拆怀表机芯,手柄缠着黑棉线,是1980年父亲怕他握滑缠的,棉线边缘磨得发毛,却依旧整齐)、3把镊子(尖头裹着淡粉色软胶,怕夹花齿轮,其中一把尾端刻着“SN”,是父亲名字“世宁”的首字母)、2个校表仪(一个是1960年代的机械校表仪,表盘上的指针有点歪,却能精准测齿轮转速;一个是1980年代的电子校表仪,屏幕有点暗,陈时年说“机械的调感觉,电子的查数据,都不能少”)。工具盒内侧刻着“修表如修时,急不得”,是父亲用钢针刻的,字迹有点浅,却依旧清晰,陈时年闭着眼都能摸到那七个字,“像摸父亲的手,粗糙却踏实,握着就有准头”。
  
  跨年代钟表样本册:陈时年自己手工装订的,封面是用1970年代的旧牛皮做的,深棕色,上面绣着个小齿轮图案,是老伴生前帮他绣的,针脚有点歪,却很认真。样本册分五类,每类都用不同颜色的棉线装订:1950-1960年代怀表(用铜绳,怀表多是上海牌,表盖刻着主人的名字)、1970-1980年代座钟(用银绳,以北极星牌为主,钟摆多刻着纪念字样)、1990年代挂钟(用金绳,罗马牌、康巴丝牌常见,钟面多印着风景)、2000年代石英表(用蓝绳,卡通款多,是孩子们的最爱)、2010年后数码表(用红绳,智能款为主,却少了机械的温度)。每块钟表旁都贴着手写标签,用钢笔写的,字迹工整:“1965.上海牌怀表,老郑家的,表盖刻‘郑父’,机芯缺个1.2毫米的小齿轮——当年老郑父亲用它藏工资,表壳内侧有个小暗格;1978.北极星座钟,李奶奶家的,钟摆刻‘结婚纪念’,父亲当年帮她调快5分钟,怕她做饭晚了;1992.罗马挂钟,张阿姨家的,钟面印着西湖风景,钟摆轴有点弯,是搬家时碰的;1998.卡通石英表,小孙家的,表壳印着米老鼠,电池仓生锈,是孩子玩水弄的”。
  
  记满故障的牛皮本:封面是用父亲的旧皮带改的,深棕色,上面还留着当年别工具的痕迹——是1980年父亲常系的皮带,后来陈时年把它改造成了牛皮本封面,“这样爸就像还在我身边,帮我记着街坊的钟表故障”。本里的纸是泛黄的稿纸,某页用蓝墨水写着“李奶奶:1978年北极星座钟(钟摆松动,轴有锈,需用细砂纸磨;还原‘结婚纪念’刻痕,补漆;记她和爷爷‘听钟声吃饭’的习惯——每天12点整,钟声一响就开饭);老郑:1965年上海牌怀表(机芯缺1.2毫米小齿轮,找同型号配件;清理表壳暗格,里面有老郑父亲当年藏的粮票;校时,保证走时精准,老郑要给孙子看);小孙:1998年卡通石英表(换CR2032电池;清理电池仓锈迹,用酒精棉擦;校时,还原他‘听表声睡觉’的记忆——当年表针滴答声伴他入眠)”,空白处画着小钟表图案,红笔标“急”(三天内要),蓝笔标“缓”(一周内要),“红的是街坊等着用的,蓝的能慢慢弄,不容易混”。
  
  修表铺的老木柜,是1950年代的旧衣柜改的,刷了清漆,柜面刻着父亲的字迹“修表先修心”。柜子分三层,每层都铺着淡蓝色绒布,是用母亲的旧围巾改的:
  
  上层:放着父亲留下的未完成钟表,每块都用透明塑料袋装着,袋上写着日期和故事:有1963年的上海牌怀表(表盖刻“时年周岁”,是父亲给刚出生的陈时年留的,机芯缺个1.5毫米小齿轮,父亲写着“等时年长大修”);有1978年的北极星座钟(家里的结婚纪念钟,钟摆刻“陈郑联姻”,母亲在世时总说“这钟走得准,像咱们的日子,稳当”);有1995年的罗马挂钟(街坊送修的,钟面有处裂痕,父亲写着“等时年回来补,别让街坊等急”);还有块1985年的机械手表(父亲自己戴的,表壳有点花,机芯还能走,陈时年每天都会上弦,“让它走着,像爸还在记时间”)。
  
  中层:放着修表配件和耗材,分了小格:有不同型号的齿轮(1.2毫米、1.5毫米、2毫米,装在小玻璃瓶里,瓶身贴着色标)、钟表机油(瑞士产的,装在小瓷瓶里,每月换一次)、细砂纸(600目、800目,磨钟摆轴和齿轮用)、酒精棉(清理锈迹用)、电池(CR2016、CR2032,石英表用)、补漆笔(各种颜色,补钟表漆面划痕用),最底层压着张纸条,是父亲1980年写的“拆机芯要轻,装齿轮要准,校时间要稳——钟表走得准,街坊的日子才不慌”。
  
  下层:放着街坊送来的待修钟表,每个都用淡蓝色绒布包着,写着名字和需求:“张阿姨:1992年罗马挂钟,修钟摆”“老吴:2000年石英表,换电池”“小夏:2015年数码表,调时间”,包布上还留着街坊的笔迹,有的写着“麻烦时年了,不急”,有的画着小笑脸,陈时年总说“这些字比钱珍贵,看着心里暖,像街坊坐在我身边说日子”。
  
  我整理货架时,总看见陈时年在修表柜台前弯着腰,头几乎贴在放大镜上,左手扶着钟表,右手捏着镊子,像在给时光调准头。帮李奶奶修1978年北极星座钟,他会先把座钟放在绒布垫上,用软毛刷扫钟面灰尘——毛刷是猪鬃的,父亲传的,“软毛不刮漆面,护着‘结婚纪念’的刻痕”。扫完灰尘,他会用放大镜看钟摆轴,“奶奶您看,这轴有点锈,还有点弯,得用细砂纸磨直,再上点机油,保准跟当年一样灵”。
  
  他从工具盒里拿出800目的细砂纸,剪成小块,裹在竹片上,轻轻磨钟摆轴,“磨要顺着轴的方向,不能来回磨,不然会更弯”。磨了五分钟,轴变亮了,他又用棉签蘸了点钟表机油,涂在轴上,“机油要少,涂多了会沾灰,反而卡壳”。装回钟摆时,他会轻轻拨一下,听滴答声,“声音脆,就对了;要是闷,就是轴没磨好”。李奶奶蹲在旁边看,手里拿着个旧茶杯,杯壁上印着“北极星”,笑着说“时年啊,还是你懂这钟,听这滴答声,跟我刚结婚时一样,踏实”,陈时年也笑,眼里泛着光,像映着当年的钟声:“您的日子金贵,这钟得修得准准的,让它陪着您听日子”。
  
  帮老郑修1965年上海牌怀表,他会翻父亲留下的《钟表配件目录》——是1960年代的线装本,纸页泛黄,夹着当年的配件订单,某页用铅笔写着“上海牌怀表,1.2毫米齿轮,在抽屉第三格”。他戴着两副老花镜,手指在目录上慢慢滑,“老郑你看,这就是你爸怀表缺的齿轮,我爸当年记着呢,没丢”。他从配件格拿出小玻璃瓶,里面装着1.2毫米的铜制齿轮,“这齿轮是当年爸特意留的,说‘以后肯定用得上’,没想到真帮上了”。
  
  拆怀表机芯时,他用最小的起子,轻轻撬开表壳,“怀表机芯薄,得轻,不然会碰坏其他齿轮”。找到缺齿轮的位置,他用镊子夹着新齿轮,慢慢装进去,“齿轮齿要对齐,不然转不动”,试了三次才装准,“好了,现在能走了”。他上了弦,怀表开始滴答响,老郑看着表盖的“郑父”刻字,眼泪掉了下来:“我爸当年用这表藏工资,怕我妈知道了舍不得花,现在这表又走了,像他还在我身边”,陈时年递给他张软纸巾,“您爸的心意都在这表里,修好了,就能一直陪着您”。
  
  有次修表时,陈时年在父亲的工具盒里发现个小布包——里面裹着个1.5毫米的齿轮,是1963年他周岁怀表缺的,布包上写着“时年的表,20岁修”,是父亲的字迹。那天他坐在修表柜台旁,眼泪掉在齿轮上,晕开一小片油痕,他赶紧用酒精棉擦干净,“不能让眼泪毁了爸的心意”。擦干眼泪,他继续把李奶奶的座钟修完才关店,“奶奶还等着听钟声吃饭呢,不能耽误她,爸也会支持我的”。
  
  上午10点修复高峰过了,陈时年会来杂货店买块绿豆糕——是老吴师傅按1970年代配方做的,绿豆馅多,甜而不腻,“当年爸修完表,总来买两块,一块给我,一块他自己吃,说‘这糕像钟表齿轮,甜得有准头’”。他付账时总会多给5毛钱,说“老吴你辛苦,凌晨就起来蒸,多给点买包烟”,老吴不要,他就说“下次多放勺绿豆,当年的糕绿豆多,香”。路过修表铺时,他总会回头看一眼,确认老木柜关严了:“钟表怕潮,关严了能护着它们,这是爸教我的”。有次下雨,他忘了关柜门,赶紧跑回店里,用干绒布擦里面的钟表,擦了半小时,“怕机芯生锈,这些表是街坊的日子,不能坏”。
  
  张奶奶总把老座钟包在棉布里拿来,棉布是1970年代的,上面印着小菊花:“时年,这钟是我结婚时你爸帮调的,现在走不准了,你帮我修修,听惯了它的滴答声,睡不着”;老郑帮他整理钟表样本册:“时年啊,你这样本册乱了,我帮你把1970年的座钟放一起,当年我爸的怀表就是你爸修的”;就连刚搬来的95后租客小孙,也会周末来帮他记故障,“陈爷爷,我帮您把钟表故障输进电脑,我爷爷也有块老怀表,我想知道它走了多少年”。小孙输数据时,陈时年就在旁边念,念得很慢,怕小孙记错:“李奶奶,1978年座钟,磨轴上油;老郑,1965年怀表,装齿轮;小孙,1998年石英表,换电池”,念到故事细节时,还会补充“李奶奶听钟声吃饭,老郑父亲藏工资,小孙听表声睡觉”,小孙记完后,他还会检查一遍,“怕漏了,耽误街坊记日子”。
  
  有次社区搞“时光记忆展”,在广场搭了临时展架,陈时年带着街坊的钟表和故事参展。当父亲1963年留的“时年周岁”怀表挂出来时,台下街坊都安静了,连孩子都不闹了,接着响起掌声,老吴擦着眼泪说“这表藏着父子的暖啊,像老陈还在,还在教时年修表、修日子”。陈时年红了眼,却笑着说“没想到爸还藏着这么个齿轮,当年没告诉我,现在看来,是想让我每次修表,都能想起他的教我的准头,想起街坊的好”。
  
  二、齿轮旁的小忙碌与掌心的温度
  
  再次醒来时,鼻尖传来一阵熟悉的金属味——是刚装完齿轮的缘故,指缝里还沾着点钟表机油的痕迹,是昨天帮老郑修怀表时蹭的。我猛地睁开眼,“时光修表铺”的暖光灯落在修表柜台上,淡蓝色绒布垫上,李奶奶的1978年北极星座钟正躺在那里,钟摆的“结婚纪念”刻痕清晰可见,轴上有点锈;左手握着父亲传的铜制修表起子,手柄的黑棉线磨着掌心,有点痒;右手捏着把小镊子,尖头裹着淡粉色软胶;脖子上挂着块怀表吊坠,是孙子用1963年的上海牌怀表改的,刻着“时光”二字,冰凉的金属贴着皮肤;右手食指第一节有道淡疤,是1998年拆机芯时被起子扎的,现在摸起来还能感觉到小小的凸起——我变成了陈时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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