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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章

第二十章 (第1/2页)

马车里仍然是那股熟悉的熏香,味道清淡,无端有一种使人平复心绪的力量。
  
  江澜解开氅衣,捧在手中顿了片刻。
  
  谢君乘先一步察觉到异样,又将氅衣拿过来抖开把人罩住,说:“这么冷的天,就由着你一直冻着,真不是东西。”
  
  江澜说:“王妃应该就在后院,若听到康王横刀夺爱一事,别说给我添衣服,没扒我一层皮都算大度。”
  
  谢君乘笑了笑,说:“传话的人说得这么仔细?难怪赵庆瑨按捺不住了。”
  
  真正他坐不住的不是谢君乘混起来时口无遮掩,而且谢君乘就在王府出了岔子。
  
  江澜借着车里昏暗的灯光看向谢君乘的肩头,微弱的光打在他的脸上,弱化了苍白。可刚才近在咫尺地看他的时候,那鬓边的冷汗还未褪去,可见挨那一拳并不是装模做样。
  
  “侯爷,”江澜定了定神,“你的伤怎么样?”
  
  谢君乘一顿,笑道:“这点骗人的伎俩,怎会把你也骗过了?”
  
  他向前探头些许,又轻又热的声音化在车厢里,“你担心我。”
  
  马车里或许有点闷,江澜好几句零散的话语好像凝结到嘴边,犹豫了一会儿才有些生硬地说:“不是担心,是感激侯爷解人之困。”
  
  江澜甚至没想过谢君乘会来捞人。
  
  也许,她若不是把侯府的人甩了,就不会被盯上。
  
  谢君乘的眼神一直在她身上游走,不同于适才在康王面前的装模作样的浮夸,江澜感觉他的注视里似乎还有等待。
  
  今日种种,她确实欠谢君乘一些解释。
  
  不知安静了多久,谢君乘终于移开目光,微微松了一口气,语气不同于刚才的戏谑,仿佛小心地确认什么事情,“他们有没有为难你?”
  
  叫嚣着的戒备和思考夹杂些许陌生情绪在胸腔里翻涌,仿佛骤然被冰冻起来。
  
  江澜一怔,裹在氅衣里的双手交叉握着,“没有。”
  
  “真奇怪,怎么听你亲口说了也还是不放心?”谢君乘拧着眉心揉了揉肩膀。
  
  江澜见过高邑的功力,谢君乘并不是占下风的那一个。
  
  “如侯爷所见,我真的毫发无伤。”车外蓦地渗进一丝寒气,江澜顿了须臾,“高邑怎么会想到试探你?”
  
  车内放着暖炉,薄薄的光铺在谢君乘的脸上。他向后倚着,佻达的面具又一次在黑夜里褪去,鲜为人知的沉淀中隐约透着微光。
  
  江澜只感觉到他眼皮几次翕动地看了须臾,欲言又止似的。江澜以为他当真在认真思考什么的时候,却听见他浑不在意地说:“嫉妒吧……所以我很担心你啊。”
  
  “康王若要杀了我,不会这么大张旗鼓地把我带走。”
  
  “我与你想的一样,”谢君乘说:“可明枪易躲暗箭难防的道理,也是你跟我说的,我对姓赵的不放心。”
  
  江澜敏锐地察觉到一点不对劲,抬眸看向谢君乘的眼睛。蛊毒涌上心头,拨开了掩饰的层层云雾。
  
  她先看到的是已经淡去的担忧和着急,随后在一阵阵深切的悲凉和追悔莫及里,她感觉到谢君乘独自站在一个漆黑阴森的地方,面前有许多人在哄他安慰他,让他不要担心不要多想,什么事都不会有。
  
  他们都挡着谢君乘的路,而谢霆山就在谢君乘看不见也料不到的角落里了结了自己。
  
  竟是因为这个。
  
  谢君乘直勾勾地迎向江澜,带着平稳的呼吸倾身向前,“你在看什么?”
  
  江澜没有躲,平静地答道:“看你脸色不好。”
  
  “我看你脸色也不好,是不是被他们吓到了?”
  
  “康王想我为他效力,自然不会吓到我。”
  
  谢君乘只微微一怔:“他果然想横刀夺爱啊。那应该很快放弃了?”
  
  谢君乘理所当然地认为是放弃,而不是江澜怎么说。
  
  江澜毫不避讳地告诉他:“他相信我对侯爷一往情深。这是无法逾越的问题。”
  
  “心肝啊,”谢君乘意味深长地看她:“难为你对我如此情深,我竟今日才知道。”
  
  江澜觉得头皮微微发麻,不知哪里来的寒风在乱窜,不由得挪了挪身子调整坐姿。
  
  谢君乘又问:“今日在街上要抓你的人,你知道是谁吗?”
  
  “我那个义父得罪的人这么多,想杀我的应该不少,这倒不好猜了。”
  
  追她的人最先出现在酒肆里,到底什么来头,江澜没有头绪。认真算起来,也许那人在近几日她出门的时候就盯上她。连同今日碰巧遇到的高邑和秦明正都可能下手。
  
  江澜又一次抬眼窥探,心底微凉,终于忍不住问:“侯爷既然在怀疑我,为何还执意闯进来救人?”
  
  谢君乘一愣,“阿澜,你这么笃定我怀疑你,我会很伤心的。”
  
  “忍着伤心还不说,疑心反而会根深蒂固。”江澜淡淡道,“多少人以为自欺欺人就能断了心里的妄念?”
  
  谢君乘定睛注视少顷,忽然尤其认真地问:“你不会真有什么读心术吧?”
  
  “也不见得是好的本领。”
  
  “为何?”
  
  江澜想起许多从前。蛊毒一旦叫嚣,她轻而易举地看穿无数被粉饰得尤其迷人的东西。
  
  嘴上喊着忠诚不二的,心底最强的念头其实权力和金钱。自诩要留清白在人间的,对自己的自私自利浑然不觉。喜欢将正义和王法挂在嘴边的,也并不觉得收一笔钱行个方便有何不妥。更遑论掺杂了诸多虚情假意的所谓真心。
  
  江澜说:“世间总是恶意多,若有一日让你听得清所有人的真话,大概会觉得折磨。”
  
  “那你不妨说一句真心话,我且看看读心术的感受如何?”
  
  江澜没有回答,谢君乘当作默认,隔着氤氲的暖意看了她一会儿,问道:“姓秦的到底做了些什么?”
  
  谢君乘在满腹疑惑里反复忖度才选定这一个,等了半晌,以为江澜不会回答他。
  
  宽大的氅衣遮住微微瑟缩的手,江澜在薄弱的月色里宛如浸着一层薄薄的霜,漠然道:“李魏荣当日逃离洛京和巡防营交手,秦明正看到我,要他拿我做交易。”
  
  谢君乘如墨的瞳孔轻轻一颤,沉在眼底的光无声湮灭。
  
  “我其实不太在意。”江澜边说边观察他的神情,“当晚收拾他,的确是因为他坏我兴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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