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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章,怨池化雾,金梭破妄

第五十章,怨池化雾,金梭破妄 (第2/2页)

魏楠握着金梭的手骤然一紧,归墟水镜里的画面突然变了。不再是破碎的怨毒,而是无数双紧握的手:药铺的掌柜正将最后一炉驱邪丹药分给乞丐,戏班的伶人改唱了《精忠记》,台下抛来的不再是瓜果,而是百姓们偷偷藏着的护身符。连那街角踩碎风筝的孩童,此刻也正用脏兮兮的小手,把自己攒了半月的糖糕递给蹲在墙根发抖的老乞丐。
  
  “看到了吗?”徐沐儿的声音带着微颤,指尖的银辉与金梭的光芒相融,“这才是九州真正的根基。”
  
  话音未落,云逸的星纹剑突然发出震耳欲聋的嗡鸣。他纵身跃起,剑脊上竟映出无数张面孔——有他年少时在边关救下的孤儿,有曾为他缝补战袍的老妪,那些被他护过的人,此刻都在以自己的方式守护着这片土地。剑光如银河倾泻,正中那骷髅头的额心,黑浪瞬间溃散成漫天水雾。
  
  女阁主看着镜中这一幕,面具“咔嚓”裂开一道新痕。她突然凄厉地笑起来,笑声撞在邪渊阁的石壁上,竟惊起无数栖息在裂隙里的黑羽怪鸟:“根基?不过是些蝼蚁的妄念!”她猛地扯断腰间的银链,链坠坠向万怨池的瞬间,池底突然伸出一只覆盖着黑鳞的巨爪,爪尖的寒光比星纹剑更凛冽。
  
  魏楠将金梭高举过顶,紫金气与归墟蓝光交织成一道通天光柱。他身后,苏璃的焚心火重新燃起,黄雪芸的水镜映出九州山河,云逸的剑势如长虹贯日,徐沐儿的银辉织成漫天星网。五人身影在光柱中交叠,竟与金梭上的云纹完美重合。
  
  “万怨池见。”魏楠的声音穿透水雾,清晰地传入邪渊阁。
  
  女阁主盯着镜中那道刺破苍穹的光柱,突然抬手撕碎了脸上的面具。面具下的面容竟与徐沐儿有七分相似,只是眼角爬满了蛛网般的黑纹。她望着池底那只愈发清晰的巨爪,轻声呢喃:“姐姐,你说过真情能抵万劫……可你看,这世道配吗?”
  
  回答她的,是江南城突然响起的钟声。七夕的第一缕晨光,正顺着金梭劈开的裂隙,缓缓照进万怨池的边缘。
  
  晨光触到池边黑泥的刹那,竟腾起细碎的金雾。那些被怨毒浸透的泥土里,不知何时钻出点点青苔,沾着光屑轻轻颤动。女阁主瞳孔骤缩,她分明记得,这万怨池底连野草都该化作蚀骨的毒藤,可此刻青苔蔓延之处,那些苍白的怨魂手爪竟在悄然消融,像冰雪遇着暖阳。
  
  “不可能……”她踉跄后退,指尖的黑血滴落在祭台符文上,那些原本闪烁着暗紫光芒的咒文,竟如被清水洗过般褪了色。
  
  而江南城的钟声里,魏楠五人已踏着金梭光轨掠过云层。徐沐儿望着下方逐渐清晰的邪渊阁轮廓,耳后朱砂印记突然灼热如烫,脑海中闪过零碎的画面——也是这样一个七夕,年幼的自己攥着姐姐的衣角,在桃花树下听她说:“沐儿你看,再深的黑暗里,也会有人捧着光来。”
  
  “姐姐她……”徐沐儿声音发颤,魏楠握着她的手微微收紧,金梭的光芒顺势流淌过她的指尖,“她从未怀疑过你。”
  
  话音刚落,万怨池上空突然卷起黑风。蚀界之主的虚影已凝聚出半张面容,眼窝中跳动的不是幽火,而是无数双哭红的眼。女阁主被那股威压掀翻在地,发髻散乱间,发间一支桃木簪子滚落,簪头刻着的“沐”字已被黑纹啃噬得只剩轮廓——那是当年她亲手为妹妹刻的及笄礼。
  
  “姐姐!”徐沐儿失声惊呼,银辉如瀑布般倾泻而下,竟在半空凝成一道光桥。桥的另一端,女阁主望着那支桃木簪,眼角的黑纹突然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消退,露出底下两道浅浅的泪痕。
  
  “原来……”她喃喃着,伸手触碰光桥的刹那,万怨池的黑浪竟如潮水般退去。池底那只黑鳞巨爪发出痛苦的嘶吼,爪尖的寒光在晨光中寸寸碎裂,露出里面包裹着的,竟是半截断裂的青铜镜——正是最初蔓延出黑气的那面。
  
  魏楠眼中精光一闪,金梭骤鸣着俯冲而下。归墟蓝光与焚心火交织成利刃,精准刺入青铜镜的裂痕。镜中突然传出万千悲鸣,那是被囚禁的无数善念在嘶吼,与江南城的钟声、百姓的呼喊汇成一股洪流,将蚀界之主的虚影冲得支离破碎。
  
  “心若向阳,浊自消散。”苏璃念出《焚心剑谱》的字句,剑上火光暴涨,竟将镜中残留的最后一缕黑气焚成了灰烬。
  
  当第一缕完整的阳光落入万怨池,池底浮出层层叠叠的白莲花。女阁主站在光桥中央,与徐沐儿相视而笑,眼角的黑纹彻底褪去,露出与妹妹如出一辙的温柔。那些曾缠绕白骨的暗紫苔藓,此刻都化作了滋养莲花的沃土。
  
  魏楠握着金梭站在池边,看着九州各地传来的微光——城隍庙的神像正在重塑,百姓眼底的戾气渐渐消散,连那枚在金光中黯淡的玉佩,都重新流转起紫金光泽。他忽然明白,所谓的蚀界从不是外力所致,不过是人心善恶的角力,而真情与勇气,从来都是最锋利的剑。
  
  江南城的银杏树下,卖糖画的老汉正给围着他的孩童们讲金梭的故事。扎羊角辫的小姑娘举着那枚已化作晶石的糖梭,突然指着天边喊道:“看!是光!”
  
  众人抬头,只见一道紫金长虹横贯苍穹,那是金梭在九州大地游走,所过之处,浊气尽散,生机勃发。而七夕的风里,仿佛还飘着那句未完的话:这世上的光,从来都在人心攒着,一点一点,便能照亮整个天地。
  
  紧接着,在这之后不久,江南城的七夕灯会如期亮起。
  
  曾被黑虫侵扰的街巷此刻挂满了灯笼,烛火透过纱面映出“平安”“顺遂”的字样,连空气里都飘着新酿的桂花酒香。那穿青布衫的女子提着盏兔子灯,站在巷口等邻家的孩童——桃树下的嫩芽已抽出新枝,她亲手扎的灯架上,缠着从嫁衣上拆下来的金线,在夜色里闪着温柔的光。
  
  城西破庙里,瞎眼老妪的床头多了盏长明灯。是城中百姓自发凑钱请的,灯芯燃得格外明亮,将那只虎头鞋的影子投在墙上,竟像只威风凛凛的猛虎正昂首阔步。老妪时常摸着鞋面上重新鲜活的纹路,笑着对前来探望的人说:“我儿回来了,你听这风声,多像他当年练兵时的呼号。”
  
  万怨池化作的莲塘边,女阁主与徐沐儿并肩坐着,看魏楠五人将那半截青铜镜重新熔铸。火光中,镜面上的黑气彻底消散,露出背面刻着的一行小字:“一念成佛,一念成魔。”苏璃用焚心火在镜缘补刻了新的纹路,竟是江南城的街景,檐角下还挂着盏小小的灯笼。
  
  “这镜子该留在何处?”黄雪芸望着池中亭亭玉立的白莲,指尖的水纹轻轻拂过镜面。
  
  魏楠将金梭放在镜旁,两道光芒交相辉映:“便留在莲塘中央吧。让往后的人都知道,能锁住心魔的从不是镜子,是藏在心底的那点光。”
  
  三日后,云逸带着重塑的星纹剑返回边关。临行前,他在城门口看见卖糖画的老汉正给小姑娘刻一支新的金梭,阳光落在老汉布满老茧的手上,竟与剑脊的银光有几分相似。他突然勒住马缰,转身对着江南城深深一揖——这一拜,是谢满城百姓的勇气,也是谢自己终于懂得,守护的意义从来不止于挥剑。
  
  而魏楠腰间的玉佩,每日清晨都会映出紫金晨光。他常带着金梭行走在九州大地,看城隍庙的新神像前摆满了百姓供奉的瓜果,听戏班里又唱起了《鹊桥仙》。有孩童追着问他金梭的秘密,他总会指着天边的流云笑道:“秘密就藏在你们眼里——你看那云聚了又散,可太阳总会出来的。”
  
  多年后,江南城的银杏树下长出了新的幼苗。有位白发老者时常坐在树下,给围着他的孩童们讲起当年的故事。他手里总握着片银杏叶,叶片的纹路与传说中金梭的云纹分毫不差,阳光穿过叶隙落在地上,拼成一个个细碎的光斑,像极了那年七夕,满城百姓心中攒起的光。
  
  随后不久,当他们告别此方百姓,踏入草木葱茏的灵境与智慧荟萃之地,眼前铺开的是一幅更为恢弘的天地:以须弥山为中枢,东胜神洲、南赡部洲、西牛贺洲、北俱芦洲四大部洲环绕其周,七层淡水海与咸水海裹挟着九山九海的灵韵,更有持国、增长、广目、多闻四大天王镇守四方疆域。往上,忉利天、夜摩天、兜率天、化乐天、他化自在天等诸天层叠,与六道轮回交织出繁复的天界格局;往下,三千大世界的大陆如星罗棋布,藏尽未知与玄机。
  
  在这片壮阔天地间,他们将结识哪些隐世宗门?又能习得何等精妙内功与武学功法?而关于天池宗师伯魏任铭及众师兄妹被困天霞峰、天门灵墟的谜团,还有那些幽深石洞暗藏的秘辛,是否会在此间浮现关键线索?
  
  与此同时,那潜藏幕后的邪敌高手见他们步步深入,又将布下怎样的诡谲阴谋,设下何等致命陷阱?
  
  接下来,就让我们拭目以待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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