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无福消受 (第2/2页)
终于,顾砚修还是松开了她。
林疏棠看他不舒服心里觉得爽快极了,她扭了扭自己的手腕,见到上面乌青一片,又想把剩余的药粉全部倒上去,这次却是还没开始动作,顾砚修却是一把将她扯回到床榻上,反手将她强制压在了身下。
两人离得太近了,呼吸错落地落在眼睫上,酥酥痒痒的。
屋内昏暗,只点了两盏灯,光线明明灭灭映衬在两人侧脸处,明明同床共枕,却各怀心思。
林疏棠率先打破僵局,望着眼前好看的皮囊笑容也多了几分真切,“二爷怎么还开不起玩笑呢?”
“你又下毒……?”
顾砚修说着另一只手便紧紧钳制住了那细白脖颈,远处烛火猝然炸开的光亮烧去他清隽面容上的温润谦和,露出他原本的面貌。
林疏棠被他掐的快要喘不过气来,她抬腿直接踢了上去。
只听顾砚修闷哼一声,手也倏然间松开了她。
林疏棠径直站起身,却被脚底下的乌靴绊倒在地上。
她大口地喘着气,看顾砚修隐忍痛苦的神情,仰头笑出了声,“怎么样,被人趁虚而入的感觉不好受吧?”
顾砚修睨着她,目光甚至恨不能将林疏棠削成人棍,“林疏棠,你会这一天付出代价的!”
“代价?你利用我就该知道谁才是该付出代价的那一个,你表面说是要到家宴上看戏,实际上是在侯府找东西吧?”林疏棠单手搭在膝上,直接撕破两人这几日平和的氛围。
“你有何证据?”顾砚修杀心在胸口处凝聚着,只待一个缺口便可发泄出来。
“直觉咯。”林疏棠坐在玫瑰椅上给自己倒了杯茶润润嗓,她自然不能告诉他是自己看了原文的原因,“溪庭明明一直跟在我们身后,却总是消失,印辞脸上也藏不住事儿,生怕我要问什么东西。”
说着,她将茶盏在桌上一叩,“二爷不妨说说,你到底要找什么呢?”
他要找什么林疏棠却是不知道的,但她却是知道原本故事线里顾砚修在侯府被抄家后便时常带着侍卫去找东西,只是挖空了侯府也都是无功而返。
顾砚修凤眸微眯,“二奶奶还是少打听为妙,否则,某天你被杀了可能都找不到凶手。”
“我若是遇害了,遗书上第一个要写的怀疑对象就是你。”林疏棠冷声说,她看了眼窗外今晚的夜色,天幕浓稠,像是一道黑黝黝的屏障,将四周所有的景物都吞噬的一干二净。
顾砚修冷嗤一声,“你觉得我会让你的遗书重见天日吗?”
林疏棠忽然觉得和他这么吵下去没了意思,还是静静欣赏美男忍痛的破碎感最好,打了个哈欠,她便踢掉绣花鞋,直接跨过顾砚修躺在了床榻里面。
这样的行为显然是让顾砚修一时之间都没反应过来,他本来浑身疼着,想要伸手把被褥盖在背部,却不想林疏棠尽干缺德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