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无福消受 (第1/2页)
谁知才靠近,那双寒漠冰冷的眼倏地睁了开来,这眼实在生的狭长,说是出鞘的剑都不为过,眼尾上挑出带着锐利的冷光。
林疏棠满眼戏谑地看着他,身体像是因为没了支撑懒懒靠在了床沿处,她坐的毫无大家闺秀的模样,只是生的过于清艳貌美,令人不自觉得就忽略了这点。
“二爷好敏锐啊,妾身才准备看看你的伤势就醒过来了。”
顾砚修趴在架子床上,原本冷白的肤色此刻失了血色,唇瓣都有些苍白,他紧紧盯着林疏棠,眼眸微弯,“是啊,我怕我睡过去,有人要害我。”
“二爷这说的哪里话?我在这里守着你,决计不能让他人近身来。”林疏棠指尖轻轻点了下他的额头,她露出笑,花儿一般的好看,心里却是百转千回。
她向来是个睚眦必报的人,若是让她一笑泯恩仇除非她死了。
之前的事情她不会忘,顾砚修狠辣、阴毒,他表面所作的伪装不过是让人放下防备的面具。
他可以为了官途不曾和她通过气,可以故意利用她拿到情报和证据,甚至可以杀了她只因她碍眼。
他口口声声说着要她执掌中馈,但实际上却是在知晓这内里的污糟事让她身陷囹圄,温氏有意将这掌中馈交给她,他便顺水推舟,今日查账时发觉顾府有些账目皆对不上。
顾砚修在顾家生活了这么多年,如此警觉敏锐的他怎么可能会不知道,但挪用银钱导致账目错误的都是温氏,到底是母亲不能叫人伤心了去,这掌家权是顺势而为也是让她填补亏空。
但凡她今日察觉不出来,这打碎了牙她也只能往肚子里咽。
她从袖子里拿出一个白玉瓷瓶,里面是她让人从黑市里买来的药,这药别的用处没有,但洒在伤口上便是巨疼无比,叫人疼的哭爹喊娘甚至晕厥过去都是再正常不过。
顾砚修看到她手里拿的东西,一股不好的感觉油然而生,“你要做什么?”
“我给二爷疗伤啊,这药见效快,你忍忍就好。”林疏棠打开药瓶,作势就要给顾砚修掀开衣服去上药。
谁知顾砚修反应更快,身体往后挪了好几寸,恰恰避开那药粉。
林疏棠自是不甘心,她脸上带着极为可惜的神色,“这药可是我花了大价钱买的呢,原本是有作他用以备不时之需的,二爷这么一弄岂不是浪费了?”
顾砚修冷嗤一声,“恐怕二奶奶的好意我无福消受……”
话音还未落下,林疏棠伸手就要去掀他的衣袍,才碰到衣角自己手腕却是被人抓住,身体不住地往前倾,下一刻就倒在了床上。
顾砚修紧攥住她的手,死死盯着着她的眼眸,艰涩道:“林疏棠,适可而止。”
林疏棠笑的颇为恣意,“我字典里没有这四个字!”
说完,林疏棠直接将药粉洒在他腰间,他本来才上的药,上面虽包扎着绷带,但这药粉轻盈从缝隙间也是很快就融了进去。
剧烈的刺痛让顾砚修连同抓住那细白手腕的力度都增强了不少,林疏棠没想到他死抓不放,直接张口就咬他的手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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