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9章 新的雄文 (第1/2页)
方哥决定亲自回应,以写出人生一篇英语文章的方式,正面截击当前的所有节奏。
之前不那么做,是因为没有看到满天星对于《英雄》的具体支持。
这种支持,不能是简单的喊喊口号,必须有实际付出。
他做事看似狂妄,其实一直都极其重视评估,没有把握的时候以试探和忍耐为主,直到把握十足,方才重拳出击。
小方的野和莽,始终都在大方的约束中。
现在,水军头子终于看到了信号。
很多人都不理解《英雄》9天4273万美元票房的意义,毕竟《指环王》只用5天就破了亿,在这部怪兽的压制下,《英雄》的成绩被影评人有意忽视,也被大众严重低估了。
但方星河却从数据细节中看出太多非同寻常之处。
英雄在北美的平均票价是5.8美元,换算之后,大约等于736万观影人次。
而这736万里,真正属于功夫迷或者叫动作片受众的预定观影人群,只有一半出头。
另外一半,绝大部分都是满天星——哪怕之前不是,看过电影之后也大概率是了。
因此,截止到目前,全北美有360万满天星选择用真金白银支持了方星河的第一部电影。
1000块银幕,平均每天6场排片,9天时间,总计54000场放映,平均每场有67个女性观众,这是什么概念?
《指环王》作为影史前几名的大片,截止目前,场均女性观众数量不到25名。
女性不是这种奇幻片的主要受众,可女性是整个电影市场的消费主力,更是强力的朋友圈带动者。
《指环王3》跟《泰坦尼克号》最终的票房差距,就差在女性观影人群上面。
在影视行业,得女观众者得天下,20年后的减肥片终于让国内观众意识到这一点,可现在的好莱坞就已经在大船身上接受了充分的教育。
方星河没有大船上映时的女性观影数据,但用脚去想都能猜到,大船的场均女性观众肯定是一个极其可怕的数字。
《英雄》再怎么样也碰瓷不了大船对女性的吸引力,然而太子誉是美强惨标杆,现在的360万只是开始,未来或许会扩大到3600万,甚至更多。
那么,他终于有底气去讲一些过分的话、写一篇过分的文章了。
在美国这地界,有3600万女性撑腰,那么随便你是谁,把天捅破都没事。
她们并不直接影响纸媒时代的媒体,但是她们可以通过各种运动影响选票,进而影响这个国家与经济政治相关的一切……
于是方哥决定下点猛药。
有没有什么写法能够充分迷倒女性读者,又具备足够杀伤力?
有的。
文艺,深刻,且偏激。
当方星河动笔写下第一个字之后,事态不再受到任何人的控制。
这篇小作文的名字,叫做《中国意识、美式自由、方氏哲学与艺术世界里的猪狗牛羊》
文章刊登在华盛顿邮报的电影版头条上,瞬间炸翻了娱乐圈、文学界乃至于全世界的艺术行当。
作为一个世界级的文学新星,或者叫做文学天才,方星河的第一篇英文作品,得到了西方所有主流国家“不管怎么样都必须转载来看一看”的超级待遇。
这一看,顿时头皮发麻。
……
【一、中国意识】
最近,我的人生首部电影《英雄》,在舆论场上引发了广泛而又强烈的争议。
以图兰为首的一部分影评人、导演、明星、文化评论家,认为《英雄》的结局滑稽可笑,充满不知所谓的优越感,是一种拙劣的意识输出行为。
我不知道他们是否知道,这一版的结局,从画面到剧情再到字幕及彩蛋,均由第二编剧兼副导演方星河主导。
我不在乎他们是否知道,这只不过是又一次不自量力的挑衅而已。
(I'munawareiftheyknowornot……)
(I'munconcernediftheyknowornot……)
我对此早就习以为常。
来自于美国同行的恶意会更新鲜吗?并不。
但那确实不太一样。
自打我来到美国的第一天起便产生了一种懵懵懂懂的体悟——我是一条主动走进了狼群的哈士奇。
我看着他们,主观上以为大家是我的同类。
他们看着我,龇牙咧嘴目露凶光,从喉咙里发出低沉的呼啸,有一种非常明确的异类认知。
最初我以为那些警告和排斥来自于外表——我的英俊实在太耀眼——但后来发现并非如此,敌意源自于更加深邃的领域。
我始终不能确定敌意根源的具体构成,直到最近,我在影评人图兰抨击《英雄》的文章里看到一个极具排外性的单词,终于恍然大悟。
意识形态。
是了,原来竟是为此。
那我们确实不同,生而不同。
我的意识诞生于中国,一个格外特殊的国家。
世界上所有其它国家都一样,它们是一个个由人民、领土、政府、主权构成的责任主体,通过对暴力的垄断,实现以法律体系管理社会事务的结果,维持群体利益的安全增值。
国家发达与否,只代表群体利益的大小。
国家政体如何,只代表群体利益的构成。
最终,每一个国家都是国对家的统治关系,不管那个政府是民选、是传袭、亦或者是军事夺权。
这样的国家,其实只是统治阶层的符号化。
唯独中国不同,中国更像是一个伪装成国家的文明,中国两个字,本身就自带意识。
如果你们不理解,我可以举一个最简单的例子——
当我第一次回应队友“你是哪里人”的提问时,我骄傲地告诉他们:“我是中国人。”
我的意思并不是“中华人民共和国的公民”,而是“自尧舜禹以来已有数千载历史且必然千秋万代的中国之子孙”。
这中间的区别,微妙到难以言喻。
中国(China)早已不是一个地理概念,更不是一个政治概念,同样也不是一个国家概念,而是一个统合了文化、历史、民族的精神概念。
在我心中,实行社主制度的“中华人民共和国(ThePeople'sRepublicofChina)”只是我们中国的一个历史阶段,我们认同她深爱她的根本逻辑,是因为她拨乱反正,维护了中华文明的正统性,而不是因为我们坚信社主的先进性。
不,直到现在,大部分中国人都不能依靠自身的知识和认知笃定地确认,社主主义确实更好。
我们只是朴素地相信,一个维护了中华文明正统的政府,足以代表我们所有中国人去承担那份历史责任。
是的,历史责任大于一切,而中国的政府天然具备那种历史责任——不但要守护朝代存在之时的文明,还有责任继承前朝的遗产。
明太祖朱元璋的开国诏书是你们难以想象的经典。
‘朕惟中国之君,自宋运既终。天命真人起于沙漠入中国为天下主。传及子孙百有余年,今运亦终……’
虽然跟元朝打得血流成河,但改朝换代的皇帝依然承认前朝的统治合法性。
而这种自然而然的认同,最早可以追溯至周武王时期。
出土的铭文写着——惟武王既克大邑商,则迁告于上天曰:‘余其宅兹中国,自之辟民。’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