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5 最毒的蛇 (第1/2页)
过山峰连续两天通过媒体发声,但受它攻击的目标远不像之前那样脆弱。
这便让人产生一个疑问。
是真的过山峰吗?
没有惯例的前言,没有实锤的证据,也就没有痛击的股价,而如果做不到这些,哪怕是真的过山峰,它又还有什么值得惧怕的?
当然,这在空头中反而是常见的。
就像本次力挺凡利亚的阿克曼,他前年斥资10亿美元做空康宝莱也没有什么具体的证据,只是试图通过投资会议上慷慨激昂的演讲来影响股价,但股价走势事与愿违,最终不得不承认做空失败。
过山峰的做法并不罕见,只是没那么“过山峰”。
如此一来就有媒体发出质疑,怀疑这次是有人借用过山峰的名义,而嫌疑最大的就是被恶意收购的Allergan,它可能就是想这样来干扰收购。
是不是有人顶号了?
这个疑问萦绕在不少人的心里。
包括徐欣,她在赴年前来临港的约定时谈到正热闹的这件事,也表达了类似的看法。
“可能是假的过山峰,艾尔建有充足的理由来干扰这桩收购!”
俞兴在自己的办公室里直笑,一会看看一起过来的李松,一会看看兴致盎然的徐欣:“是吗?哎,不是,我怎么觉得你俩对空头那么感兴趣呢?真不真,假不假,谁在乎啊?”
李松闻言,立即强调道:“俞总,这是一桩超过3000亿的并购案,你想想这个规模,这还不够刺激吗?你在临港是造车造糊涂了啊。”
他觉着俞总已经在临港造车造得醉生梦死。
俞兴哭笑不得,但还是纠正道:“什么并购案,不是恶意收购吗?我之前扫过新闻标题,刚才徐总也那么说,不过不管怎么样,随它们去呗,又不妨碍我造车。”
徐欣慢慢的喝了一口茶,解释动机:“我就是觉得凡利亚那种公司的商业模式有意思,国内外对这方面的讨论也比较多,俞总觉得它那种情况怎么样?”
她知道俞兴是喜欢聊这些的,早前还在东方卫视录节目那会就很乐于分享,去年谈企鹅的微视还自己录过视频。
“我都是片言碎语的听着,能怎么样?”俞兴耸耸肩,又沉吟道,“但是吧,这种模式听着就不合理啊,问题在于,这种上市公司的不合理是怎么实际化的?我感觉这里面有门道。”
他随口说道:“不管是权钱勾结,还是怎么着,总得有个支撑的理由,对不对?这种理由能不能继续支撑的长久,这种理由在遭遇过山峰这种程度的搅合之后又能不能继续维持体面,也许就是凡利亚股价下一步走势的重要因素了。”
这是俞兴和刘琬英有过的讨论。
凡利亚的激进绝不是静止孤立的,包括这次与知名空头阿克曼在恶意收购上的深度合作,两边是怎么勾搭上的,又或者中间有什么力量牵线搭桥,这里都很有揣测的空间。
只是,过山峰难以刨根问底,只能是先把事情抛上秤。
有些事不上秤不到四两重,要是上了秤一千斤都打不住。
过山峰用自己的信用背书把破绽戳出来,有没有刀子跟着往里钻就得……观察观察。
徐欣情不自禁的和李松对视了一眼,若有所思的考虑着相关情况。
作为新晋空头,他俩对于“导师”这次的出手很有研究的兴趣,也在考虑要不要跟着一起玩一把,但过山峰迥异的出手又让人踌躇。
李松慢了两拍,忍不住说道:“俞总,还得是你看得深,事情都是刚出来,但你就能把握有意思的方向,我一点没往那边想。”
俞兴虽然已经对凡利亚有过方方面面的研究,但这会只能被迫接受这种夸赞。
“我还是认为凡利亚这种激进是很难维持下去的。”徐欣在过了一会之后发出由衷的感慨。
“是啊,激进本身就代表着不稳定,这又是行业有数的恶意收购,又是全球知名的空头,情况更复杂,也更不稳定了吧。”俞兴笑道,“不都说过山峰是咱们这边的人,没准他们也是类似的感觉,然后才决定试一试。”
他顿了顿,微微摇头:“观点是容易说的,也是容易类似的,但真用资金去按照观点来做,那还是有难度的。”
“凡利亚被做空的仓位没有那么多变化,如果这个过山峰是真的……”徐欣斟酌道,“它可能还真不单纯是利益的驱动,也有些做事业的乐趣。”
李松把话接过来:“过山峰是有点不一样的,一代过去,一代又来,欺骗永存。”
俞兴嗤笑了一声。
李松知道俞总向来看不起空头,但这次瞧着过山峰插手3000多亿恶意收购的举动,他是很憧憬自家的“真实研究”也能有这么一天的。
所以,他立即说道:“俞总,别的不说,不扯那些做空啊、哲思啊,就单纯说这件事的性质,你以前就是学医的,凡利亚那种拼命涨价的做法,你就能看得惯?人家过山峰这次出手,难道不是拨乱反正?”
俞兴撇撇嘴。
李松觉得俞总有点无言以对,继续说道:“俞总,君子论迹不论心,别管人家心里怎么想,这件事是不是这样的?!”
“李松,你……”俞总见李总这么坚持,只好说道,“是是是,你说得对,就事论事,该给它点个赞。”
李松露出笑容,能让俞总改口的感觉真不错。
他递了个眼神给徐欣,这就是干一行爱一行。
这天晚上是俞兴请客,但李松忍不住时不时的就看一看凡利亚的股价变化,让他失望的是,凡利亚在第三天竟然不跌反涨,来自过山峰的杀伤情绪疑似得到修复。
明后两天是美国时间的周末,如果这么下去,过山峰这次的动静很可能就会彻底消弭。
俞兴在饭桌上听着李松的话,不无调侃的说道:“李总,你看你愁眉苦脸的,不知道的还以为你就是过山峰呢。”
李松真情实意的叹道:“我要是过山峰,那还好了呢!”
他恨不能在国际舞台上和阿克曼那种大空头交交手,然而,自己只是一个还没有成绩的小空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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