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1078 规矩与计划 (第1/2页)
西奥多清楚自己‘不配’踏入圣所密室,更不可能参与那场呼唤不朽降临的伟大仪式——他血脉并不驳杂,灵魂却在日以继夜的折磨中扭曲成了个不为自然所容的畸形儿。
他深爱着某个男人。
可世人都清楚,当你深爱某个女人时,自己不能是女人;同理,当深爱男人时,你也不可以是男人。
西奥多·加布里埃尔·萨克雷一度痛苦难言,疯了似的仇恨这荒唐的世界。
不荒唐吗?
「圣十字」的牧师们成天琢磨些什么,袍子却被誉为伦敦城最圣洁的布料。
「永寂之环」的仪式者服食婴儿,炼油剥皮,亵渎死者——对极了。除他们之外的盗墓贼该要被吊死,永寂之环的教徒却能‘合法合理’的通过俱乐部与花街,购买到‘向上攀登的助力’。
「大漩涡」?
诺提金灯的事才发生多久?
看看「公正教会」的雷雨之祭,瞧瞧「伊莱特艺术协会」的傲慢‘纯血’们——说真的,比起其他冠神教派,他更喜欢被人唾弃的「私人联盟」。
不单单因为这些继承了‘帝国幽默’的信徒先生们,擅自更改教义,修描他们神灵的‘模样’以来吸引更多信众:他们甚至还偶尔开自己神灵的玩笑。
这是整个荒唐世界中唯一不荒唐的教派了。
但萨克雷先生并非是个有勇气、勇于撕碎规矩的人:他遵守约定的习惯在维斯特维克先生死去后变得愈发坚固——可在那之前,他也同样是个无论如何都要‘按部就班’的‘乖巧’男人。
哪怕他心里有些猜测:维斯特维克的死,「大漩涡」脱不了干系…
也许弗洛里安都知道些什么。
可他该发怒吗?
该记恨自己的教派、赐予他力量的神灵吗?
如经文所言。
他和维斯特维克的确有着不洁净的感情——他们既然无法繁衍,显然意味着,他们不符合自然早早定下的‘规矩’。
可他不发怒。
既不发怒,也不开口。
午夜梦回,他总认为自己该是个「兽群」,契约的每一只动物伙伴都是各种各样的乌龟——他就这样缩了起来,成天笑得比穿过伦敦上空穿过雾霾的阳光还要灿烂。
‘就这样吧。’
他心里说。
‘以往的错误受了惩罚,未来也不该再犯同样的错误。’
他本打算等弗洛里安正式成为高环,就回到维斯特维克先生的故乡。
懦弱。
西奥多。
懦弱之举。
另一个喋喋不休的‘他’被西奥多关进了灵魂的匣子里,和他畸形的情感一同,永不见天日。
弗洛里安…
等仪式成功,也许他就不需要自己了。
当坐在树荫下的男人发现穹顶上的风暴呼啸而来,又呼啸着褪去,脸上才浮现一抹罕见的沉重。
毫无疑问。
仪式…
失败了。
…………
……
霍恩‘罢免’了弗洛里安,将他与其他绿袍带去「树母」的圣所幽禁前,这些人有半天时间收拾自己——西奥多没有和霍恩见面,在弗洛里安宽畅的屋子里,他以为自己会看见一位疯了的维斯特维克。
就像当初的维斯特维克先生。
没有。
弗洛里安·维斯特维克没有展现出任何‘异样’——无论仪式失败,或被夺去了领导自然行者的身份,也许再也没法让‘维斯特维克’的姓氏于俗世展现伟大的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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