节550.谈心 (第2/2页)

“让我建一座教会？”
　　
　　得知没有助手，完全由自己设计，伊利·碎石有些紧张和兴奋：“我可以试试，但我需要猫与午夜少女教会的画像作参考。”
　　
　　“您最好能请来教会的教徒。”
　　
　　“这没问题，连神我都一起给你请来。”
　　
　　还不知道傻猫的事的伊利·碎石只以为安南在开玩笑，而安南已经跑去找傻猫。
　　
　　他去了几个以前傻猫常呆的地方，不见踪影，莉莉也半天没看见祂。
　　
　　不过在自由城，谁也不能摆脱莉莉丝的注视，谁也不能。
　　
　　安南从莉莉丝那里得到答案，搬来梯子，从露台爬上屋檐。
　　
　　傻猫坐在月下屋檐，像是月神侍女般披洒着银光。
　　
　　“我一猜你就在这儿。”安南朝傻猫走去。
　　
　　傻猫甩了甩尾巴，算作回应。
　　
　　安南坐到祂旁边，望着祂注视的方向，看到了灯火通明的自由城，海湾上如星光闪烁的船只。
　　
　　夜风拂来，让人的内心宁静下来。
　　
　　“你的心情好像有些低落？”安南问祂。
　　
　　“我是神，怎么会低落呢。”傻猫尾巴甩动的幅度变大，心口不一的说。
　　
　　“难道是教会的事？我已经让一个建筑大师全权负责了，不过还要你帮点忙。”
　　
　　傻猫依然没有转过头来，只有耳朵转向安南，表示在听。
　　
　　“什么忙？”
　　
　　“盖一座教会需要参考，你找一些以前教会的画像，还有你的信徒，把他们也接过来。”
　　
　　傻猫的尾巴停止摆动。
　　
　　“他们都不在了……”
　　
　　“不在了是什么意思？”
　　
　　傻猫的脑海仿佛浮现那天的喊杀声和灼烧得眼睛刺痛的吞噬教会的大火。
　　
　　“为了保护我，我的信徒们与入侵者同归于尽。”
　　
　　“入侵者是谁？”
　　
　　傻猫抬起头——
　　
　　“别说‘你不是他们的对手’这种蠢话，我既然收留了你，就迟早会和他们对上，越早了解未来的敌人，准备的就越充分。”
　　
　　“什么叫你收留了我！”
　　
　　“那是你选择了我？”
　　
　　“这还差不多……”
　　
　　傻猫没开始那么低落了，告诉安南，入侵者是黑夜女士的信徒。
　　
　　原因很简单：猫与午夜少女虽然是弱小神灵，但神职中的“午夜”与夜晚挂钩。
　　
　　众所周知，神职的含义越大，神灵就越强，比如生命女神，死亡之神，光明、黑暗神祇。森林、海洋女神。
　　
　　掌管夜晚的黑夜女士是一位强大且神秘的神灵。跟举起神火，依靠信仰之力掌握力量的神灵不同，成神之前，黑夜女士就是一位极其强大的传奇。
　　
　　举例的话，差不多就是另一个老祖宗。
　　
　　这样“力量归于己身”的存在，只会坚持走自己的路，即使成神后也一样。
　　
　　祂几乎不发展信徒，也从不回应祂们，愿意就信，不愿意就走，连神职被傻猫撬去一角也不在意，只有一个平日里交流知识的秘密结社。
　　
　　然后动荡发生，连黑夜女士也没能打破这场针对所有神灵的恐怖阴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