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86节 如被戳破的血袋 (第2/2页)
对飞在半空中的金刚招招手,让它去轰炸。
过去一个半月,金刚已经在这片区域执行了五十多次同样的任务,轻车熟路。
一枚造型普通、外观似炸弹的小蘑菇从高空坠落!
恰在这里,时空门里面走出来两个身高足有七八米的魁梧半兽人。
半兽人手持金属大刀,全身皮肤如灰白色花岗岩,一看就很能打,属于BOSS级别!还是两个!
张景感觉打不过对方!
然而,不等两个半兽人看清身边环境,马上迎来超过3500度高温!
以及强烈冲击波!
肉眼看见魁梧半兽人身体消融、消失、化成灰。
扭头,蹲身,避开强光,张景看向刘小鹿。
刘小鹿也看向张景,“张大哥,你说,刚死的两个半兽人,上辈子是不是毁灭了银河系,所以才这么倒霉?”
张景微笑,担心自己有一天也这么倒霉。
轰轰烈烈的爆炸过去,时空门消失。
这样就行了,张景把刘小鹿重新送回大靖王朝,她继续去找银矿。
张景在清晨的薄雾笼罩时间,返回暗夜军团驻地。
“师父!”盾女快步迎上来,看到张景布满血丝的眼睛和难掩的疲倦,担忧问,“你没事吧?”
“没事,”张景摆手,强打精神,“提丽娅格和芙丽达到了吗?”
“她们七天前就到,”盾女详细回答,“已经知道杜林军团长牺牲的消息,也已经接受事实。”
“人到就好。”张景稍稍放心。
“只是…”盾女犹豫一下,脸上露出不满,“铁泽王国的军费至今还没有送到,今年恐怕也会如去年、前年一样,不给钱。”
“小事,”张景声音平静,早在派刀疤南下时,他就料到这个结果,“你去忙,我要休息一下。”
盾女应是离开。
张景回到自己那间按他体型特制的卧室,躺在相对小巧但足够舒适的床上,几乎瞬间进入沉睡。
过去一个半月的,他使用地蛇穿越险恶山脉、在半兽人城市投下五十多枚小蘑菇、使用热武器与潮水般涌出的半兽人浴血厮杀,很多事情。
时间不知过去多久,睡觉很香的张景被一阵急促而克制的敲门声叫醒,从床上坐起来,看着门口道,“进来。”
盾女推门而入,“师父,伊瓦尔锻魂派人来,指名要见你。”
“伊瓦尔锻魂?”大脑还处于半休眠状态,张景一时想不起伊瓦尔锻魂是谁。
见师父想不起,盾女轻声提醒,“伊瓦尔锻魂是五亿两白银的债主。”
原来是债主,派人来了。
起床,简单洗漱一下,张景来到军团大厅,在象征军团最高权力的石质宝座前坐下。
目光扫视访客,来人张景认识,粮商——斯露达深根。
“斯露达深根小姐,”坐在军团长的宝座上,张景疑惑问,“你是伊瓦尔锻魂的人?”
“我只是带路、引见,斯露达指向身边的高壮胖男子道,“这位是拉格纳盐须,他想见你。”
张景看向像是下人的拉格纳。
此人身材高壮肥胖,穿着质地精良但样式略显浮夸的锦袍,脸上堆着横肉,下巴抬得老高,眼神里充满居高临下的审视和一丝不易察觉的轻蔑。
他还像一座移动的肉山,站在那里,仿佛大厅都显得有些拥挤。
简单扫一眼,张景淡淡问,“你找我有事?”
“伊瓦尔锻魂大人派我来——问,”拉格纳扬着下巴道,“军团长大人年底之前,能否按约定归还1亿两利息?”
“能,怎么说?”张景反问,“不能,又怎么说?”
“能最好,如果不能,你们可以获得三个月的延期,不过,天下没有免费午餐,你们需要帮助伊瓦尔锻魂大人做一件小事情。”
“不做,”不用猜,对方肯定没拉好屎,“请回。”
拉格纳脸上表情僵住,似乎没料到张景会拒绝得如此干脆彻底。
感觉被冒犯,高壮胖声音拔高两,“军团长大人!欠债还钱,天经地义!你这是想公然赖账不成?!
“你可要想清楚后果!伊瓦尔阁下的怒火,不是你们区区一个军团长可以承受的!”
不接受威胁,张景看向大厅里的护卫们,“没有人可以在夜暗军团的地盘上,对老子大呼小叫!”
“来人!”张景语气充满杀气,“送这头猪——上路。”
大厅里七八名护卫纷纷把武器拿在手里,上前七八步,毫不留情朝着拉格纳那肥胖的身躯全力捅刺、劈砍下去。
“不!不!”拉格纳盐须慌了神,“你们敢!我是伊瓦尔阁下的人,啊!!!”
噗嗤!咔嚓!噗!
伴随着拉格纳盐须惨叫声音,是一阵密集的刀斧入肉声音。
锋利的剑头捅穿他肥厚的腹部!
沉重战斧劈开他臃肿的胸膛!
巨大枪托狠狠砸碎他的肩胛骨!
鲜血如同喷泉般狂飙而出,溅射在冰冷的地板和斯露达惨白的脸上!
拉格纳那肥胖身躯则如同一个被戳破的血袋,剧烈抽搐着,眼睛瞪得滚圆,充满极致的恐惧和痛苦,喉咙里发出“嗬嗬”的漏气声。
仅仅几个呼吸之间,其那身华丽的锦袍就被染成刺目的暗红色。
整个人如同一个破布娃娃般被钉在原地,然后轰然倒地,变成一滩还在微微抽搐的烂肉,跟着彻底没了声息。
带路的斯露达深根,被得魂飞魄散!
她亲眼看着刚才还趾高气扬的特使大人,眨眼间就变成了地上那滩惨不忍睹的肉泥!
巨大的恐惧狠狠攥住她心脏,让她浑身筛糠般颤抖,牙齿咯咯作响,双腿一软,直接瘫坐在地板上,温热的液体不受控制浸湿她的裙摆。
“斯露达小姐,”张景冰冷的声音从高台上传来,“你,还有事吗?”
“没…没有!!”听见张景的声音如见鬼,斯露达爆发出一声凄厉尖叫!连滚带爬,手脚并用从地上挣扎起来,甚至顾不上擦拭脸上的血点,像一只受惊的兔子,跌跌撞撞朝着大厅门口亡命逃去。
目送女人逃出门,张景冷笑一声,贱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