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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0章 叶集暂驻

第60章 叶集暂驻 (第1/2页)

顺流而下的一日半水路,比预想的更加漫长和凶险。黑水泽的河道并非坦途,暗流、漩涡、水下潜伏的毒虫怪鱼、以及偶尔从两岸密林中窜出、试图“加餐”的沼泽妖兽,都让这段旅程充满了不确定的危机。林弦虽然苏醒,但状态极差,大部分时间只能被安置在临时用藤蔓和木排扎成的简易筏子上,由苏晚晴照料,其余人则轮流撑篙、警戒、应对袭击。岳横的伤势也牵动着众人的心,好在苏晚晴的医术精湛,加上从“巡天司”遗迹带出的那个“基础医疗包”中几样效果奇佳的药剂辅助,两人的伤势都得到了有效控制,并开始缓慢恢复。
  
  筏子在墨灵和泥鳅的操控下,尽量沿着河道中央、水流相对平缓的区域前进,避开那些植被过于茂密、可能隐藏危险的河岸。林弦虽然虚弱,但意识清醒后,便立刻进入了某种“内省”和“整理”的状态。他闭目靠在筏子上,大部分心神都沉入识海,缓慢而仔细地“翻阅”着昏迷期间被动接收、以及之前在死人涧主动获取的那些关于“蚀刻纪元”和“弦理”的海量信息碎片。
  
  每一次“翻阅”,都伴随着识海隐隐的抽痛,那是精神力透支和“信息灼伤”尚未完全愈合的表现。但林弦咬牙坚持着。他隐约感觉到,这次濒死体验和强行共鸣“赤岩之心”,虽然带来了巨大的风险和后遗症,却也如同一次残酷的“淬炼”和“拓荒”,让他的“弦理”认知边界,被强行撑开了一大片全新的、模糊而充满可能性的领域。
  
  他“看”到了“弦振”更加多维的属性,理解了不同灵能属性其实是这些多维属性在特定“相空间”中的“坐标投影”;他初步掌握了“逻辑弦纹”作为“对世界规则进行有限干涉的协议接口”这一核心本质,并开始尝试在脑海中构建更复杂的、能实现特定功能的“弦纹阵列”模型;他对能量流动、转化、守恒乃至“熵”的概念,在灵能层面的表现,有了更深刻、更本质的认知。
  
  更重要的是,他开始尝试用这种新的、更“高维”的视角,去重新审视和优化自己掌握的技能,比如“灵枢步”、“指破”,尤其是“弦纹灵能手弩”内部的阵列结构。许多之前感到滞涩、难以突破的节点,此刻都隐隐有了新的优化思路。他甚至对苏晚晴的“净化灵能”、岳横的“军道煞气”、冷云的“玄冰剑气”所蕴含的独特“弦振特质”,都有了更清晰的感知。
  
  这是一种难以言喻的、认知层面的飞跃。虽然修为依旧停留在共鸣境中阶,甚至因伤势而略有倒退,但林弦感觉自己的“战力”和理解力,已然不可同日而语。就像一台老旧的计算机,虽然硬件(修为)未变,但操作系统(对弦理的认知)和软件算法(技能运用)得到了革命性的升级。
  
  旅途中,众人也将各自在死人涧的经历和收获,详细地告知了林弦。当听到那七名最后技师的刻字,看到岳横手中那几块染血的赤麟军甲片,以及墨灵拿出的黑色金属残片和银蓝存储器时,林弦沉默了很久。
  
  “存储器需要特殊的读取设备,我们暂时无法打开。但这块黑色残片……”林弦拿起那块边缘不规则的、散发着不祥气息的残片,在“深层观测”下仔细审视,眉头越皱越紧,“它的弦纹结构,与‘蚀刻纪元’的主流风格有显著差异,更加古老、原始,也……更加‘混乱’和‘具有侵略性’。其中蕴含的那一丝气息,让我想起日志中提到的‘熵增污染’,但又有些不同,似乎……更‘刻意’,更像某种‘实验’或‘早期样本’。岳校尉,当年赤麟军追剿冯文,最终遇伏的‘鬼愁涧’,具体在什么位置?附近可有什么特殊的地理特征,或者……古老传说?”
  
  岳横眼中痛色与仇恨交织,沉声道:“‘鬼愁涧’位于南疆与十万大山交界的边缘,是一处深不见底、终年毒瘴弥漫的险地。传说古时是某个南疆古国的祭祀之地,后来国灭,就成了有名的凶地。我们当时追击冯文至此,他逃入涧中,我们紧随其后,结果……在涧底一处开阔地,遭遇了埋伏和那种无色无味、能侵蚀灵能、麻痹心神的剧毒。那毒……发作极快,毫无征兆,三千弟兄,几乎是在几息之间就……我怀疑,那毒并非冯文所能配制,很可能……就来自某些类似的‘古物’,或者,与这黑色残片所代表的源头有关。”
  
  “古国祭祀之地……古物……”林弦若有所思,“看来,南疆这片土地,埋藏的秘密远比我们想象的要多。‘蚀刻纪元’的遗迹,‘熵增污染’的痕迹,以及可能更早期、更黑暗的东西……赤麟军的血仇,沼泽豺狗背后的黑手,黑骷会的追踪……这一切,似乎都隐隐指向同一个,或者同一类古老而危险的源头。”
  
  他看向众人,目光凝重:“我们手中的线索和物品,价值巨大,但也意味着更大的危险。在拥有足够自保和解读能力之前,必须谨慎。到了叶集,我们的首要任务是休整、补给、获取情报,然后决定下一步是继续深入南疆探查,还是先返回宗门区域,从长计议。”
  
  众人点头,深以为然。死人涧的经历,让每个人都深刻认识到,探寻上古秘密绝非儿戏,动辄便有覆灭之危。
  
  一日半后,河道渐宽,水流趋缓,两岸的植被也从黑水泽特有的、阴森扭曲的怪木,逐渐变为较为常见的、高大茂密的阔叶林和连绵的芦苇荡。空气中弥漫的毒瘴气息也淡薄了许多,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混合了草木清新和水汽的、属于南疆外围的独特气息。
  
  “前面拐过那个河湾,就能看到‘叶集’的码头了。”泥鳅指着前方,脸上也露出了一丝放松,“到了那里,咱们就算是暂时安全了。叶集虽然乱,但有几个大点的商队和部落罩着,明面上不允许杀人越货,黑骷会的人也不敢太明目张胆。”
  
  果然,绕过河湾,前方出现了一片相对开阔的水域,岸边用粗大的原木搭建着简陋的码头,停靠着十几艘大小不一、样式各异的船只,有简陋的独木舟,也有带篷的商船,甚至还有两艘挂着奇异兽骨和羽毛装饰的、属于南疆土著部落的狭长战舟。码头后方,依着地势,散落着数十座由竹木、茅草、兽皮搭建而成的简陋屋舍和帐篷,炊烟袅袅,人声隐约可闻,正是“叶集”。
  
  码头上有几名穿着杂乱皮甲、手持兵器的汉子在逡巡,目光锐利地打量着每一艘靠岸的船只和上岸的人。看到林弦等人乘坐的简陋木筏和一身狼狈、带着伤员的样子,那几名汉子眼中闪过一丝审视,但并未阻拦,只是多看了几眼。
  
  众人将木筏靠岸,在泥鳅的带领下,踏上码头。脚踩实地,让经历了连番水陆颠簸的众人都微微松了口气,但并未放松警惕。叶集的环境比灰岩镇更加原始、粗犷,空气中弥漫着浓烈的香料、草药、皮革、兽肉,以及汗水、体味和某种南疆特制烟草混合的复杂气味。街道(如果那坑洼泥泞、蜿蜒曲折的小径能称为街道)两旁,蹲坐着或站立着的人,有穿着兽皮、脸上涂着彩色泥彩、眼神警惕的南疆土著,有风尘仆仆、带着货物的行商,有气息剽悍、三五成群的冒险者,也有贼眉鼠眼、四处张望的闲汉。
  
  “先找地方安顿。”林弦低声道,他的脸色依旧苍白,但眼神已经恢复了往日的沉静锐利,只是气息依旧虚弱。
  
  “我知道一家,店主是个老南疆,人还算厚道,后院有单独的竹楼,清净,价钱也公道。”泥鳅熟门熟路地在前面引路。
  
  他们穿过嘈杂的集市区域,来到叶集靠后、靠近一片小竹林的地方。这里果然有一家相对僻静的客栈,主建筑是座两层的竹楼,后面还有几间独立的、带小院的竹屋。店主是个头发花白、皮肤黝黑、脸上布满皱纹、瞎了一只眼的南疆老者,自称“老桑”,说话带着浓重的口音,但眼神并不浑浊,看到林弦等人的样子,尤其是被搀扶着的林弦和岳横,独眼中闪过一丝了然,并未多问,只是报了个合理的价钱,便让一个瘦小的伙计领着他们去了后院一间独立的竹屋。
  
  竹屋不大,但足够几人暂时栖身,胜在干净,而且有简易的隔音和防护措施(几道基础的警戒符箓)。安顿下来后,苏晚晴立刻开始为林弦和岳横做进一步的检查和治疗。陈枫和冷云则外出,分头采购必要的药品、食物、干净衣物,并打探消息。墨灵和聂风留在竹屋警戒,泥鳅也被陈枫要求一同外出,利用他对本地的熟悉,打听关于黑骷会、沼泽豺狗残部,以及近期南疆异常动向的消息。
  
  傍晚时分,陈枫和冷云先后返回,带回了一应物资,也带回了一些零散的情报。
  
  “叶集最近不太平。”陈枫神色凝重,一边将采购的丹药分发给众人,一边低声道,“听几个常驻的行商说,大约半个月前,黑水泽方向传来过几次不同寻常的动静,像是地动,又像是什么东西爆炸,之后泽里的雾气似乎都紊乱了几天。还有人看到,有黑骷会的人在这一带出没,似乎在寻找什么。另外,关于‘沼泽豺狗’,有传言说他们前阵子得了大好处,但损失也惨重,连大头领‘秃鹫’都失踪了,现在残部四分五裂,几个小头目正在争权,暂时顾不上外面。”
  
  “黑骷会果然追来了,而且动作很快。”岳横冷哼一声。
  
  “还有,”冷云补充道,他声音依旧清冷,但带着一丝异样,“我在集市上,看到几个装扮奇特的人。他们穿着类似中原的服饰,但用料和样式很古老,像是某种制式服装,腰间佩着长剑,气息凝练,不像是寻常散修或商队护卫。他们似乎在打听关于南疆深处‘古遗迹’和‘异常天象’的消息,出手阔绰,但口风很紧。我暗中观察,他们的修为……都不弱,为首的那个,我看不透,至少是具现境。”
  
  古老制式服装?打听古遗迹和异常天象?林弦心中一动,难道除了黑骷会,还有别的势力也在关注“蚀刻纪元”的遗迹?
  
  “有没有听到他们自报家门,或者有什么明显的特征?”林弦问。
  
  “没有。他们很谨慎。不过,”冷云略一沉吟,“我隐约听到其中一人,称呼为首那人为‘师兄’,用的是很纯正的中原官话,但带着一点……古韵。”
  
  师兄?中原官话?古韵?
  
  林弦、陈枫、岳横几人交换了一个眼神。这描述,听起来更像是某个传承久远、规矩森严的古老宗门出来的弟子!他们来南疆干什么?难道也是冲着“蚀刻纪元”的遗迹?还是说,南疆最近有什么吸引了这些古老宗门目光的异动?
  
  “多事之秋啊。”陈枫叹了口气,“我们现在伤疲交加,又被多方盯上,不宜久留,也不宜贸然行动。林师弟,你的伤势……”
  
  “我需要时间。”林弦直言不讳,“至少需要三五日静养,才能恢复基本的行动和自保之力。而且,我们得到的东西,也需要初步的整理和研究。叶集虽然鱼龙混杂,但暂时还算有基本的秩序,我们可以借此机会,一边养伤,一边暗中观察,弄清楚黑骷会和其他势力的动向,再做打算。”
  
  “我同意。”岳横道,“我的伤也需要时间。而且,那几块甲片……我想在叶集打听一下,有没有当年从‘鬼愁涧’侥幸生还的袍泽,或者知道些内情的人。”
  
  计划就此定下。接下来几日,众人便在竹屋中深居简出,专心养伤。苏晚晴每日为林弦和岳横行针用药,效果显著。林弦的恢复速度超出苏晚晴的预期,不仅经脉在快速修复,精神力也在稳步回升,那“信息灼伤”的裂痕,在“弦理”框架的缓慢梳理和温养下,竟也开始有了一丝愈合的迹象。更重要的是,他对自身力量的控制和对“弦理”的运用,变得更加精细、深刻。他开始尝试着,在不牵动伤势的前提下,以意念勾勒、优化一些简单的弦纹结构,为改进“弦纹灵能手弩”和设计新的实用“灵能工具”做准备。
  
  岳横的伤势也在好转,但他心中的仇恨和执念并未平息。在泥鳅的帮助下,他偶尔会乔装外出,在叶集最底层的酒馆和流民聚集地,尝试打探关于“鬼愁涧”和当年赤麟军旧部的消息,但收获寥寥。那场惨案过去七年,知情者要么早已死去,要么讳莫如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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