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4章:令牌谜团,初现端倪 (第2/2页)
想到这儿,他忽然记起灰袍人临死前说的话:“令牌现世,祭坛将醒。”
当时以为是吓唬人的疯话,现在回头看,对方根本不是设局引他来,而是早就知道他会来——因为他体内有杀神祭坛,而祭坛和这令牌,说不定本就是一对。
“所以我是钥匙,它也是钥匙?”他冷笑,“那你们谁开谁?”
风从山口灌进来,吹得衣角哗啦响。他把令牌紧紧攥进手心,热度反而更明显了,像是回应他的杀意。
不能再拖了。
京城必须回,但不能空着手回去。朝堂上有太子搅局,兵部装死,皇帝病重,这时候递上去的情报,要是没点硬货,转头就能被压进废纸堆。
他得找到另一半令牌的线索,或者至少搞清楚这符文到底代表什么。
天剑宗藏书最多,但宗主闭关,执法堂又归四大家族管事,贸然去查,怕是没翻两页就得被人围堵。不如先找个人——南街老裁缝铺的瘸老头,当年给陈家送信的老线人,懂古篆,还会刻印,关键是嘴巴严。
他把令牌收进内袋,外面再贴一层油纸,防止发热暴露。战斧重新绑好,地图也检查了一遍,确认红点还在北岭西侧。
刚要起身,脚下一滑,踩到块松动的石头。
他反应极快,单膝跪地稳住重心,左手撑地时摸到个硬物。
扒开碎石一看,是个铜扣,样式普通,但内侧刻了个小符号——又是那条蛇,只是这次蛇头朝下,尾巴卷成个圈。
他盯着看了两秒,顺手塞进怀里。
看来这帮人不仅穿统一制服,连纽扣都定制款。
“还挺讲究。”他站直身子,活动了下肩膀,疼得咧嘴,但脚步已经迈出去了。
山路难走,他不敢太快,左肩的伤得养,但现在每耽误一刻,北疆就多一分危险。他贴着山脊南侧的小径走,避开主道,专挑林子密的地方穿。
走了约莫半个时辰,天色渐亮,远处京城轮廓越来越清晰。
城墙上的火把还没熄,连成一线,像条趴着的蜈蚣。城门口已经有零星车马进出,炊烟从民房屋顶冒出来,早市快开了。
他站在高处看了一会儿,没急着下去。
“你们想让我当祭品?”他低声说,“那就得先问问这把斧子答不答应。”
他从背后抽出战斧,用拇指蹭了蹭刃口。崩了个小缺口,但还能砍人。
“等我进城,第一件事不是回家,不是见祖宗,也不是装纨绔。”他把斧子重新绑牢,声音压得极低,“我要把你们这些藏在地底的蛇,一根根揪出来。”
说完,他转身沿着山坡往下走,步伐不快,但每一步都踩得扎实。
林子里有鸟叫,他不理。风吹树叶,他也不理。怀里那块令牌隔着衣服贴着胸口,持续发烫,像是在提醒他——
前面岔路口的树桩上,钉着半截残破的布条,颜色褪得发白,可上面用炭笔画的蛇形图案,依然清晰可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