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训练准备 (第2/2页)
三个人躺在地上直喘,谁都没脸爬起来。
全场鸦雀无声。
“你们以为我在炫耀?”陈无咎把木刀往地上一插,“我是告诉你们——现在的你们,连给我垫脚都不够格。但我不嫌你们弱,我只问一句:想不想变强?”
底下有人低吼:“想!”
“大声点!”
“想!!”
“那就给我练!练到半夜也给我练!练到吐血也给我练!练到敌人听见‘陈家’两个字就腿软为止!”
当天夜里,校场燃起篝火。
所有参训者围坐一圈,身上带着伤,脸上却透着一股狠劲。陈无咎坐在中间,手里拿着块烤得焦黑的肉干。
“我以前杀过七个人。”他忽然开口,“在雪原上,零下四十度,没补给,没退路。他们比我强,经验比我多,可最后活下来的,是我。”
有人问:“你怎么做到的?”
“因为我比他们更不怕死。”他咬了一口肉干,“也更怕输。活下来的人,从不问苦不苦,只问能不能赢。你们现在流的汗、吃的苦,都是在买命——买一条能在战场上站着回来的命。”
火光映在他脸上,影子拉得老长。
第二天清晨,陈擎之拄着拐杖走进演武场。
他没说话,就在边上看着。一群原本连桩都砍不稳的年轻人,现在三人一组配合破阵,速度快得带风;几个曾被他认定“不堪大用”的旁支子弟,竟能连续完成十轮高强度冲刺。
他眉头一直皱着,直到看见陈无咎亲自下场指导一个瘦弱少年如何发力。
“腰要拧,肩要沉,别用手臂蛮力。”他一边示范一边说,“你不是要去拼力气,你是要去抢时间。”
陈擎之终于开口:“你这样练,不怕把人练废了?”
“废了也好过死。”陈无咎直起身,“您守边三十年,靠的是仁慈吗?是让敌人知道——陈家人,不好惹。”
老人沉默良久。
风吹过校场,卷起一阵尘土。
“从今日起。”他缓缓道,“每月初一校阅,不合格者禁闭思过。这支队伍……就叫‘铁脊营’。”
老管家悄悄记下几个表现突出的名字,塞进怀里。他知道,这些人将来会成为陈家最隐秘的刀。
北疆将领咧嘴笑了,拍了拍身边老兵的肩膀:“咱的老底子,回来了。”
太阳偏西,训练没停。
陈无咎站在练武桩旁,手里折扇轻敲掌心。月光还没上来,但他已经能看见那一张张疲惫却绷紧的脸。
钟楼传来三更鼓响。
他抬起手,指向最后一个还在坚持冲刺的年轻人。
那人跑完最后一圈,双腿一软,跪倒在地,双手撑地才没扑下去。
陈无咎走过去,把手伸给他。
那人抬头,眼里全是血丝。
陈无咎没说话,只是用力把他拽了起来。
远处,一片落叶打着旋儿,轻轻落在烧尽的篝火堆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