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一边作案,一边与女子欢好? (第1/2页)
里头整齐叠着一沓银票。
最上面一张,面额“壹万两”。
他快速数了数,整整十张。
十万两...
饶是早有心理准备,陈墨川呼吸仍是一滞。
刘玉辉一年俸禄不过百两,这十万两,他得不吃不喝攒上近六百年。
银票底下压着一封信。
信封寻常,并无落款。
陈墨川定了定神,先将银票小心揣入怀中贴身内袋,这才取出信,展开。
纸上只有寥寥数行字,墨迹已干透。
他目光扫过,瞳孔骤然收缩。
信上写的不是别的,竟是三日前一次秘密会面的记录....
刘玉辉与某位朝中重臣在城西妙音坊暗室相见,所言所语,句句涉及营救死囚,贪污徇私。
最可怕的是最后一句尤为刺眼:
“若能偷的北关边防图!”
“事成之后,北莽当以黄金万两酬谢。”
北莽。
大夏死敌。
陈墨川捏着信纸的手微微发颤。
刘玉辉之死,分明是掌握隐秘太多!
或者办事不力留下证据让人察觉蛛丝马迹...
他猛地将信纸折好,塞回信封,同样贴身收起。
胸腔里心脏怦怦直跳,额角渗出细密冷汗。
十万两银票是横财,这封信却是催命符。
特别是他现在武力过弱,身份不高之时,这捅出去必招杀身之祸...
书房外忽然传来王黑牛压低的声音:
“头儿,刘府嫡公子刘成左往这边来了。”
陈墨川深吸一口气,迅速将抽屉推回,按下机关复位,又把那本《山海秘闻》插回原处。
做完这一切,他转身面向房门,脸上已恢复平静。
门被轻轻叩响。
“陆百户可在?”
是刘成左的声音,带着恰到好处的沙哑与哀伤。
陈墨川拉开门。
刘成左站在门外,一身素服衬得脸色愈发苍白,眼睛还红肿着,手里端着个托盘,上头一碗莲子羹已经凉透。
“家父……平日里惯在此时用些羹汤。”
刘成左声音很低:
“方才厨房又送了一碗来,我……我顺手端过来,这才想起,父亲他已经……”
他说着,眼圈又红了。
陈墨川侧身让他进来,目光却不动声色扫过刘成左的手....
手指修长干净,指甲修剪整齐,虎口处有层薄茧,是常年握笔留下的。
手腕稳当,端的托盘纹丝不动。
“刘公子节哀。”
陈墨川语气温和:
“中郎将已命人将刘大人的遗体移送金吾卫,我们会仔细查验,必不让刘大人死得不明不白。”
刘成左将托盘放在书桌上,目光落在那盆聚神花上,怔怔出神:
“父亲最爱这花,说香气能让他静心。”
“谁知……”
“昨夜公子见刘大人时,可发现他有什么异样?”
陈墨川状似随意地问。
刘成左摇头:
“与平日无异。父亲还在批阅公文,让我早些歇息,莫要熬夜。”
他顿了顿,声音更哑:
“我若知道那是最后一面……我……”
话未尽,哽咽已起。
陈墨川静静看着他。
这位刘公子神态细节都堪称天衣无缝。
哀戚、恍惚、自责,每一分情绪都恰到好处。
守夜小厮证实他没有作案时间。
早早便回房睡下了....
“陈百户?”
刘成左见他出神,唤了一声。
陈墨川回神,歉意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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