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十九·李正昆胡说八道 (第1/2页)
事太大,大到装不下,睡意被碾压。
天没亮,文仟尺端着热气腾腾的工农兵大茶缸,房前栅栏院喝茶。
天色蒙蒙,优雅而端庄的娴熟同志披着坎肩出现在仟尺身边,两人并肩而立,凝视着前方一层层波澜壮阔的破雾,破雾被风度翩翩的大气流挤压,散而聚,聚而散,大格局,大环境,大壮观。
“如何打算?”
没问伤势问打算,显然默契已然形成,意会大于心知,仟尺有了七分数,再看她柔弱的目光浅隐着期待的光泽,仟尺思量着话该怎么说,没想好不说也就是了。
美妇孔娴熟也能从他眼瞳中获取未知,沉默在持续,事情,问题,明朗朗上了桌面,沉默逐渐失去意义。
农兵大茶缸里的茶汤早已经凉了,换茶之前文仟尺把话说了出来,“我想你回到他身边,伺机行事,他不倒大家都不得安宁。”随后仟尺补上一句:“大气候要他倒。”
红旗招展,乾坤朗朗,哪里容得土匪窝。
孔娴熟不说那些。
孔娴熟说:“虎妞还在熟睡。”
文仟尺没行囊,端着大茶缸想走就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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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的时候好好的,怎么抬着手回来了。”
赛凤仙没有孔娴熟的深沉,看着文仟尺行走的腰身,大笑特笑。
只要仟尺不尴尬,尴尬的自然是那个想让他尴尬的人。
文仟尺怀揣平常心。
段彤霞那里让段柔去说,说维修机器不小心手被剐了,腰被闪了。
南巷皮匠店养伤,赖桑,邱成分别在电话里问候,问候是假,刨根问底是真,对仟尺的说法十二分不满意。
孔娴熟的行径被定性为机密,涉及机密,文仟尺只字不漏,安心养伤。
凤仙陪着,把他当病人悉心照料,仟尺厚着脸皮,哼哼着这难过,那不爽,一脸的行将即死,凤仙给他揉捏,疏通气血。
赖桑电话打来,凤仙停下揉捏,接电话,看着文仟尺言语:“粗劣的草药,简单的治疗,我认为他从山里来,大概遭遇野猪之类。我分析他见过孔娴熟,这一男一女私下达成了某种协议。桑哥,他想说就听,不说也别问。顺便问一句,三川半猎户皮三枪走了没有?”
听着凤仙的电话,文仟尺坐了起来,抹了把脸,自语:“道高一尺魔高一丈。”
“谁是道?谁是魔?”
这可不是好话题,文仟尺一伸腿,躺下装死。
凤仙没想放过他,“你是不是在掂量:上次擅闯三川半集市差点酿成大祸,这次和三川半猎户掺和在一起,是不是又要擅闯三川半?”
原来是考虑对凤仙不隐瞒,现在凤仙话里话外含枪夹棒,人来疯不可理喻,仟尺不想跟她多说一句话,让他们去整,整出幺蛾子对孔娴熟的渗透大有好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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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仟尺的担忧有些多余,蔡贺栋多次邀请孔娴熟北上。
孔娴熟的态度处在模棱两可之间,不存在渗透,存在倾向,孔娴熟倾向了文仟尺,方向得到确定北上上了行程。
蔡贺栋获悉娴熟将至,光是既定日程就取消了三个。
是仟尺不太了解孔娴熟,还是对该死不死的蔡贺栋知之甚少?
仟尺确实是知之甚少,包括对孔娴熟缺乏深层次的认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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段彤霞整了半瓶外敷药酒,说是搽外伤有特效。
傍晚,仟尺去了拖拉机总站家属区拿药顺便晚饭,刚好二妹寄来两张军容照,那英姿相当飒爽,一家人看着照片,围着饭桌其乐融融。
饭后文仟尺尾随段彤霞去了彤霞的闺房,说着话,聊着二妹,彤霞洗了手拿出药酒,说道文仟尺往后工作小心点。
仟尺“嗯嗯”了两声,看着墨绿的君子兰,枝叶茂盛的文竹寻思段彤霞的气场。
“脱了,本千金亲自上手。”
“手可以,腰不行。”仟尺笑道:“小五闯进来,回去一说麻烦可大可小。”
“你还有怕的时候。段柔怎么样了?我看她挺风光。”
“人家现在是独挡一方的骨干,深受器重。”
“她还有这本事?人小心大。”
文仟尺怎么听着怎么不是味,想纠正,找不到恰当的语言结构。
“心疼啦?”
彤霞目光明锐,仟尺回应,“手痛,这酒辣手。”
“忍着点一会就好。”
彤霞一边轻轻擦着药酒,一边说:“有件事跟你商量,我们厂集资建房我们集不集?”
“集!多少钱?”
“六千,我们一人一半。”
组建家庭,彤霞说得像是别人的事,文仟尺抬着手肘,总觉得少点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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