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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部第13章 本部支援,半道遇袭露阴谋

第三部第13章 本部支援,半道遇袭露阴谋 (第1/2页)

《青木门隐士》第三部第13章本部支援,半道遇袭露阴谋
  
  青木峰的晨雾总带着股化不开的黏滞,像浸了冰水的棉絮裹在人身上,寒意顺着衣领袖口往里钻,直往骨头缝里渗。云逍站在石tu口,望着峰峦间翻涌的白雾,指尖无意识摩挲着掌心的青铜符牌,"镇煞"二字的棱角被岁月磨得温润,却仍能硌得掌心发疼——三年前黑风谷那夜,这枚符牌嵌进他肩胛的触感还清晰如昨,当时溅在符面上的血渍,早被风雨洗去,只留一道暗痕藏在纹路里,像极了此刻沉在他心底的郁结。议事厅里火灵长老拍案许诺的声音犹在耳畔:"三日后,我必带本部精锐至青木峰,助贤弟破了这聚煞阵!"可今日已是约定前第三日,峰峦间星罗棋布的阵眼排查,却如陷泥沼,寸步难移。昨日林风从西麓峡谷传回的消息更是雪上加霜:只寻得一处废弃阵眼,还折损了两名最擅探灵的弟子。石穴外的松涛时而低吟,时而狂啸,搅得人五脏六腑都跟着发沉,案头那卷《阵眼图考》被风掀得哗哗作响,纸页边缘卷着毛边,像极了弟子们连日奔波疲惫的模样。
  
  案头的青铜烛火突然剧烈一颤,橘红色的火苗在岩壁上惊跳,像只被踩了尾巴的小兽。紧接着,一道细碎的符文微光从门缝钻进来,带着急促的震颤在空中打了三个旋,才轻飘飘落在云逍掌心。触肤的瞬间,一股刺骨的寒意顺着指尖窜上来,宛若攥住了一块刚从寒潭底捞起的冰碴,不等他细辨,那微光已化作半片焦黑的传讯符纸,边缘还带着未散尽的灼热。云逍指节猛地收紧,骨节泛出青白,焦黑的符纸粗糙发脆,裹着股黑瘴宗特有的腐叶腥气,呛得他鼻腔发痒。朱砂字迹被攥得发皱,却依旧锐利如刀:"青木峰外围鹰嘴崖遇袭,十余名弟子带伤,护阵将破,盼速接应!"最后三字叠压潦草,笔画黏连在一起,末尾那点暗红的血渍尤其刺目,显然是传讯弟子在激战间隙仓促写就,连符纸都来不及封好便奋力掷出。云逍喉结重重滚动,指尖轻触符面,残留的灵力波动清晰如钟:传讯不过一炷香前,赶去还来得及。
  
  "林越!"他的声音撞在石穴四壁上,反弹出嗡嗡的回响,惊得烛火又是一阵乱颤。守在门外的林越几乎是应声而入,玄色劲装的衣襟还挂着晨雾凝成的水珠,顺着衣料纹路往下淌,在青石板上砸出几个细碎的湿痕。少年腰间的"青冥剑"剑鞘被摩挲得油光锃亮,鞘口的玄铁吞口泛着冷光,剑穗上那枚平安符还是阿禾上月亲手绣的,针脚细密得像少年眼里的锐气。这孩子脚步轻捷如林间幼鹿,脊背挺得像株刚抽枝的青松,眼底的清亮让云逍想起二十年前初入山门的自己,只是那时候的自己,还没见过黑风谷的血染红整片山谷。"据点事务归你主持。"云逍抬手取下墙上的青锋剑,剑穗上的羊脂玉坠撞在剑鞘上,叮地一声轻响,在寂静里格外分明——这玉坠是师娘临终前系在他剑上的,说能安神定气,二十年来从未离身。"让阿禾带她炼制的聚阳符去助林风,护山大阵再加固三重。尤其西北角临寒潭的缺口,去年冬天就遭过黑瘴宗探子偷袭,赤阳符三尺一枚嵌进石缝,符尾朝上引朝阳之气,半分都不能错。"他目光扫过林越冻得发红的耳尖,又补了句:"遇异动先守不攻,用'七星困阵'拖住,等我回来。阿禾的毒符虽烈,要留着应急。"林越刚要躬身应"弟子遵命",云逍已抓起案上的松鹤纹药囊——囊身是师娘绣的,松针的纹路都清晰可见,里面装满了疗伤的"还魂丹"和克制邪煞的"清瘴露",大步向外走去,玄袍衣摆在风里扫过地面碎石,带起一阵细尘。
  
  晨光从石穴入口斜切进来,在地面投出狭长的光带,恰好照见云逍鬓角那几缕霜白,在风里微微颤动,像沾了雪的枯草。石坚和苏砚早已整装待发,立在光里像两尊挺拔的石俑。石坚生得膀大腰圆,双手握着面比他胸口还宽的玄铁盾,那盾足有七十二斤重,寻常弟子连举都举不起,他掌心却嵌着深深的盾沿压痕,是十年苦修的印记。苏砚则清瘦如临风翠竹,背上的竹篓鼓囊囊的,里面码满了烈阳符、破邪符,腰间那支千年紫竹狼毫笔,是他用三支罕见的冰蚕丝换来的,画符时能增三成灵力。三人走到拴马桩前,石坚的枣红马不安地刨着蹄子,鼻息喷出的白气在冷空气中凝成小冰粒;云逍的"踏雪"则温顺许多,这匹从雪域秘境带回的白马通人性,见他过来,轻轻蹭了蹭他的手背。翻身上马的动作干脆利落,足尖轻点马镫,"踏雪"便发出一声长嘶,声震山林,马蹄敲在青石板山道上,急促如擂鼓,追着光阴一路狂奔。
  
  越往青木峰外围走,空气里的湿冷就越重,到后来竟混杂着股若有若无的腐臭,像烂叶在阴沟里发酵了半月,还裹着铁锈般的血腥气。云逍猛地勒住马缰,"踏雪"人立而起,前蹄在空中刨了两下才稳住,马鼻重重喷着粗气,尾巴不安地甩动。他腰间的青锋剑已悄然出鞘半寸,剑身在晨雾中映出冷冽的光,剑刃上还残留着上次斩杀邪修的淡淡血痕,虽已擦拭干净,却似还凝着杀伐之气。"不对劲。"云逍沉声道,目光如鹰隼扫过前方雾气弥漫的山道。路边的矮松上竟结着点点黑霜,霜花下的松针早已枯萎发黑——这是邪煞之力浓郁到极致的征兆,寻常晨霜皆是莹白,这般发黑的霜花,分明是邪气盘踞已久的证明。苏砚突然抓紧了竹篓的背带,声音压得极低:"师父,你听!"风里飘来金铁交鸣之声,混着弟子的闷哼与邪煞的尖啸,那啸声细得像指甲刮陶罐,听得人头皮发麻。
  
  云逍眼神一凛,双腿夹马,"踏雪"吃痛狂奔,冲过马尾松林时,松针刮在脸上刺痛难忍。转过山弯的刹那,眼前景象让他瞳孔骤缩,呼吸都滞了半拍:三十余名弟子背倚鹰嘴崖的巨石结阵,"三才防御阵"早已散乱,青色的灵力护盾布满蛛网般的裂痕,像濒死蝴蝶的残翅,每遭一次撞击就剧烈震颤,发出不堪重负的**。盾阵中央,两名弟子相互搀扶着,一人左臂无力下垂,显然是骨裂了,另一人胸口渗着血,却仍死死握着剑柄。圈外的十余名黑衣修士如鬼魅般游走,掌心涌着浓稠的黑煞,化作碗口粗的毒舌触须,一次次撞向护盾,裂痕随之愈发深阔。几名年轻弟子脸色惨白,冷汗顺着额角往下淌,灵力波动越来越弱,显然已近枯竭。石坚看得目眦欲裂,青筋在额头暴起,玄铁盾转了个圈就要冲出去,却被云逍一把按住肩膀。那力道沉得像座山,石坚硬生生顿住脚步,急得嗓子发哑:"师父!再拖下去,师兄弟们就要撑不住了!"
  
  "看他们的步法。"云逍的声音比山间寒风还冷,目光死死锁定那些黑衣修士,"左首两个看似猛攻右翼,实则留了三分力,一直在逼弟子往南退;右首那个持骨杖的,专打东南角——那是盾阵的软肋,却不真破,只逼着阵形移动。"石坚定睛细看,果然如师父所言。那些黑衣修士的攻击看似杂乱无章,实则形成了一张无形的网,正步步将防御圈往南侧逼去——那里是落魂崖!云逍的心猛地一沉:落魂崖壁如刀削,谷底寒潭千年不化,灵力稀薄得像层纸,邪煞到了那里便会形成闭环,正是聚煞阵的绝佳阵眼!这群人根本不是要杀人,是要引弟子入瓮,借阵眼炼化他们的灵力!就在这时,为首的黑衣修士突然仰头尖啸,声音像锈铁刮过石头,震得雾气都翻涌起来。他高高举起一枚漆黑的令牌,令牌边缘刻满繁复的邪纹,中央的骷髅头泛着绿光,眼窝处嵌着两颗暗红的血珠——这纹路、这邪气,与半年前断魂岭偷袭他的黑影所持令牌,分毫不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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