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2她像个流浪的难民 (第1/2页)
“安安,我喜欢你,保护你已经是我的习惯,让我一直保护你,好吗?”
周秉放当初的恳求历历在目。
订婚……
心里很乱,她没回消息。
刚出了北城的车站口,妈妈蔡瑶的信息又弹出来——
“后天等秉放回来,和周家一起吃个饭。”
这是要动真格了。
不好说,周伯伯和周伯母不会这么简单好说话。
安弥好像掉进了一个不知道终点在哪儿的漩涡里,使不上力,也没外力能拉她一把。
她真的有些眩晕。
踩空了最后两节台阶,跌了下去。
失去知觉前,她想起一则男子献血后一头栽马路牙子上撞死的新闻……
大半夜,她被好心人送进了医院挂水。
最近感冒的人好像特别多,一床难求,她是晕倒了才有荣幸躺在床上输液。
醒来之后,立刻被挪去了走廊上,跑来跑去还咳嗽的小孩儿差点踢歪她的吊瓶架。
乱糟却不吵闹的走廊上,消毒水的气味让她想吐,病人和医护人员都挺忙。
半垂着眼皮,摁着不适的胃,看着走廊上别人有家人的殷勤温柔,自己形单影只时,情绪就特别脆弱。
一双制作考究的皮鞋路过,有股拯救鼻腔的青梅调气息从身前匆匆一抹。
安弥下意识收了收脚不挡路,那双鞋突然顿住步子。
她这才意识到自己在盯着别人的鞋看,移开眼的同时头顶有人喊她的名字。
“安弥?”
她茫然地转头,对上一双沉静幽深的眼睛。
周聿非一只手吊着绷带,也丝毫没影响通身的气质。
安弥没扎针的那只手抠紧了口袋的拉链,仓惶地起身,抠得指甲发疼。
怎么称呼他……
想了想,比划:小叔。
她没想到会在这儿遇见周聿非,尤其他和周家二房关系闹得比较僵。
上一次见他还是在一年前。
他的婚礼上。
安父安井元的私生女,比她还大4岁,是周聿非的新娘。
头一次她庆幸自己是哑巴,要不然实在不知道该和他说些什么。
咧了一下嘴角。
有些傻气。
这是跟着周秉放来称呼他,周聿非视线移到吊瓶上,“第几瓶了。”
这人的风格一直都是这么冷硬又有逻辑。
要是别人看到大概会问一些既定事实的寒暄,比如——
安弥,是不舒服吗?
病了吗?
在打吊水啊?
安弥比了个2,配着她虚弱的脸色和乱糟糟的穿着,潮湿的学生头,看上去有点像流浪的难民。
周聿非看了一眼四周,目光定在输液的手上,“一个人?需要帮忙吗?”
安弥赶紧比了个:没事,谢谢小叔,你胳膊怎么受伤了?
又有些尴尬地蜷了蜷手指,她和周聿非的关系不深,不知道他能不能看懂。
周聿非沉默注视她两秒,“嗯,来拆石膏。”
见她尴尬又紧张,他没多聊,点头示意离开。
安弥的紧张立刻缓了下来,坐回椅子上,她实在不太熟悉和他聊天。
说起来他们都是一起长大,周聿非父母双亡,13岁开始跟着二房,也就是周秉放一家生活。
周父对他很好,很看重他,当初进入周氏工作后直接安排到了高层管理,他却差点泄密咬得周氏不得翻身,被赶出了公司,周家心慈没对外宣称他的“恶行”,给他留了一条生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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