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27章 杀虫灭鼠【拜谢!再拜!欠更36k】 (第1/2页)
“你姓甚名谁?又是何官职?”
曹议看着不远处的营地小吏问道。
小吏躬身拱手,看着地面喊道:
“回大人,小人乃是汴河堤岸司、河渠案、壕寨官下属小吏,姓余名筹。”
“家住西水门大街”
赵枋听到此话,侧头笑着看了徐载靖一眼,低声道:“这小吏倒是聪明,知道无形之中套近乎。”
徐载靖笑着点头:“殿下说的是。”
曹议则微微蹙眉,语气威严的说道:“本官问什么,你答什么就是,不要画蛇添足多此一举。”
“是!是!”小吏余筹赶忙躬身回道。
“既然你是这营地中的吏员,你便再找个民夫出来,一起回殿下的问话。”
曹议说完话。
看着有些不知道该不该站直身子,能否回头看去,十分不知所措的小吏,赵枋笑道:“算了,就别为难他了。”
“那位老人家,你出来说话吧。”
说着,赵枋伸手指了指方才被人称‘王伯’的老人。
老人有些茫然的眨了眨眼睛,看着不远处的赵枋。
直到挡在身前禁军让开位置,赵枋又朝着他招了招手,这才不由自主的走了出来。
看着走到小吏余筹侧后,依旧有些不明白发生了什么的老人,徐载靖笑道:“老人家,莫要紧张,太子殿下只是要问你几句话而已。”
“太”
老人嘴唇微动,没说出一句完整的词语,就感觉腿有些软,直接跪在了地上。
“诶!”赵枋笑着摇头。
小吏倒也机灵,赶忙侧身将老人扶了起来。
“小老儿,小老儿让,让殿下见笑了!”
“实在是做天大的梦,也不敢梦见能看到殿下的真容。”
说着话,老人又看了几眼赵枋附近的人。
“老人家,你为何又看孤身边的几位将军啊?”赵枋笑道。
这位王伯显然不是个傻的,心思急转之下,道:“能陪在护在殿下身边的,定然是极厉害的将军,是天上下凡的武曲星!”
“小老儿多看几眼,也能沾沾贵气,庇佑家门。”
听到此话,
不仅是徐载靖,就连不苟言笑的何灌,嘴角都不受控制的上扬了起来。
赵枋笑着点头,道:“不知老人家贵庚?家住何方?”
“小老儿免贵,今年五十有四了。”老人比划着说道:“家在阳武县,是第六次来汴京清淤了。”
“哟!居然来了这么多次了。”赵枋笑道:“和前几次比,今年如何?”
老人略有感叹的连连点头道:“和前几次比,今年好太多了!工棚里有了石炭炉,也有了姜汤肉粥。”
“说起来,比在家里还要快活些。”
老人说话的时候,赵枋朝后面瞧了几眼。
看着众多站着的民夫,听到老人此话,有不少人在同意的点头。
赵枋心里一松,随即笑着看向小吏余筹,又问了几句肉、米以及石炭等运了多少车。
小吏如实回答。
赵枋又道:“冬日苦寒,清淤又要下水,容易感染风寒,营地中可有郎中?”
“回殿下,郎中隔天来一次。”
“嗯!”
又问了几句话之后,赵枋朗声道:“清淤乃是年底大事,尔等切莫懈怠。”
“是,小人谨记在心!!”
小吏拱手道。
赵枋笑着点头,转身朝身后的坐骑走去。
利索的翻身下马,居高临下看着营地中看向自己的民夫,赵枋笑了笑后,轻勒缰绳朝营地外走去。
“恭送殿下!”
随着小吏高声大喊,营地中的民夫们纷纷附和。
众人驭马出了营地,身后的喊声依旧很高。
此时,跟在赵枋身后的徐载靖发现,有几个穿着官服的人,正被禁军挡在路边。
赵枋放缓了马速,待几个穿着官服的官员行礼问好,自报家门后,笑道:“此处营地,尔等做的很不错!”
一时不知道赵枋是不是说反话,几个官员赶忙抬头看去。
看着赵枋的笑容,官员赶忙自谦的说了两句。
“好好干。”
“是,殿下!”
说完,赵枋便驭马带人朝着城门奔去。
看着骑马入城的众人,正在城门站岗的禁军士卒,纷纷行礼。
入城沿着汴河走了一会儿,众人便进到了一处军营中。
和城外一样,禁军骑军已经警备完毕。
看到赵枋等人入营下马,
穿着褶皱军服的军官,便直接单膝跪地,拱手道:“微臣,厢军开河军小校,王东铁见过太子殿下!”
站在这小校身后的厢军士卒,也跟着单膝跪地,喊道:“见过太子殿下!”
赵枋看着衣服上满是泥垢的众人道:“平身。”
“谢殿下!”
迈步朝士卒走去,看着营中士卒,赵枋道:“冬日开河清淤,你们辛苦了。”
“臣,此事乃臣以及众士卒们的职责所在,不敢说辛苦。”厢军小校赶忙道。
赵枋微笑了一下,瞧着已经穿上及胸皮裤的士卒,道:“你们的确是比民夫们专业许多。”
说话的时候,赵枋身边的徐载靖和何灌,眼睛一直是在看着四周。
“谢殿下夸奖!”
“此物是军中备下的,还是自己买的?”赵枋问道。
小校挤出一丝笑容,道:“朝廷出一半的钱,士卒自己出另一半。有这物件,能多干活赏钱也会多一些。”
“嗯!”赵枋点了下头,道:“等京中的募捐到了,士卒出的那份钱,就不用收了。”
肃立的厢军士卒闻言,有不少人眼中有了喜色。
站在赵枋身后的曹议趁着话隙,蹙眉问道:“瞧着你们几个的军服,不过是个管着百人的都头!你们这营的正副指挥使呢?”
小校王东铁闻言一愣,语气迟疑的说道:“两位指挥因天冷,染了.”
作为拓西侯家庶子,曹议在西军中待了许久,只听小校的语气,便肃声说道:“殿下在此,你想清楚了,再开口!”
徐载靖点头道:“尔等虽是厢军,但也是在军中!欺瞒太子之罪责军法严酷,万望慎重。”
徐载靖和曹议说完,便跟上赵枋,继续迈步朝着厢军士卒的营房走去。
似乎是受到赵枋的心情影响,冬日的太阳缓缓被云遮住。
小校愣在原地,心思急转之下便赶忙追了上去。
来到营房附近,小校急声道:“殿下,两位将军军中的两位指挥,已经有六日没来营中了。”
“嗯。”
赵枋嗯了一声,蹙着眉头看了眼营房房门。
迈步进去后,赵枋的眉头便皱的更厉害了。
蹲下身子,
赵枋身上的披风便趿拉在了地上。
脱下手套,伸手试了试营房火炕炕口的温度,赵枋蹙眉道:“昨夜火炕没点?”
“回殿下是的。”
“你的营房又在哪里?”赵枋又问道。
“微臣.殿下这边请。”王东铁道。
厢军队列纪律不比禁军,还是干脏活累活的开河军,站着的中士卒,便不时有人看着赵枋等人的身影。
虽有其他队将低声呵斥整肃纪律,但依旧有人窃窃私语。
很快,
赵枋蹙着眉头从小校的房间里走了出来。
“去你们的伙房看看。”赵枋又道。
“是,殿下。”
去伙房的路上,
何灌低声道:“靖哥儿,这厢军小校居然能和士卒同甘共苦,倒是少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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