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双穿农门 (第1/2页)
破木门“哐当”一声被黎巧巧用后背顶死,震得门框上的灰簌簌往下掉。
门外,老吴家那种混合着牲口粪味和廉价猪油味的浑浊空气,连同婆婆张金花那穿透力极强的的尖利嗓门,暂时都被隔绝了。
狭小的泥坯房里,光线只从唯一的小窗洞挤进来几缕,勉强照亮了土炕上那个蜷缩着的身影——她的“相公”,吴铁牛。
黎巧巧背靠着门板,吐出一口浊气。
两天了,从天旋地转、高楼坍塌的地震瞬间,再睁眼就是这间散发着霉味和土腥气的破屋子。
旁边还摊着个只会流口水傻笑、智商约等于三岁孩童的丈夫,她就明白了什么叫做地狱开局。
她低头,死死盯着手里那个豁了口的粗陶碗。
碗里是稀得能照出人影的糊糊,颜色灰黄,散发着一种难以言喻的寡淡气味。
这玩意儿搁在现代,连她家狗子都未必肯多看一眼。
可眼下,这就是老吴家四房,她和炕上那个傻子一天里唯一的指望。
“吃饱了才有力气生存!”黎巧巧暗暗对着空气宣誓。
这是她用原主那条懦弱的小命换来的血泪教训。
原主,那个也叫黎巧巧的可怜虫,就是太老实,太听张金花的“规矩”,每顿饭都紧着那个傻子先吃,自己只敢捡点残汤剩水,结果呢?活生生饿死。
规矩?去他娘的规矩!活下去才是最大的规矩!
黎巧巧动作快得像偷油的老鼠。
她几步蹿到土炕边,把碗往旁边木墩上一放——那是原主用来伺候傻相公吃饭的“专座”。她根本没看炕上那个睡得跟死猪一样的吴铁牛,眼疾手快地抓起另一个更大些的粗陶碗。
外面堂屋分饭的动静已经小了。
她竖着耳朵听,确认张金花的大嗓门已经转移到了院子那头,骂骂咧咧地指挥着二房媳妇去喂鸡。
时机正好!
黎巧巧深吸一口气,端着两个碗,猫着腰飞快地溜出房门,直奔堂屋角落里那个黑黢黢的大灶台。
灶上架着一口大铁锅,锅底还粘着薄薄一层糊糊,锅盖歪在一边。
她的心砰砰直跳,手却稳得出奇。抄起灶台边挂着的长柄木勺,贴着锅底狠狠地刮了一圈,一勺勺舀进自己那个大碗里。
直到大碗装了个八分满,她才停下,又往给吴铁牛准备的小碗里舀了小半勺寡水。
做完这一切,她端着两个分量悬殊的碗,迅速闪回小屋,再次用后背顶上了门。
“呼……”
黎巧巧把小碗随手一放,她根本懒得看炕上的人醒没醒,捧起自己的大碗,把脸埋了进去,几乎是狼吞虎咽地往嘴里扒拉。
她一边机械地吞咽着这猪食般的玩意儿,脑子里却不受控制地翻腾起前世的画面:滋滋冒油、裹满秘制酱料的蜜汁烤鸡翅,金黄酥脆、撒着孜然辣椒面的炸鸡腿,冰箱里的冰镇可乐……
那些唾手可得、甚至被她嫌弃不健康的东西,此刻都成了遥不可及的美味。
“黎巧巧。”
一道不大甚至有点沙哑的声音,像一道惊雷,劈在黎巧巧的头顶。
她的动作瞬间僵住,埋进碗里的脸抬了起来。
糊糊还粘在她的嘴角,样子有点滑稽,猛地扭头,眼珠子几乎要瞪出眼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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