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月华初现：神秘女子的援手 (第2/2页)

女子睁开了眼。
　　
　　银瞳如寒潭映月，额间一道细纹浮现，随即化作完整的月纹，银光流转。她未起身，仅抬起右手，食指轻点。
　　
　　黑袍首领的护体魔气如薄冰碎裂，膝盖重重砸在地上，其余两人踉跄后退，手中武器脱手。噬魂钉在木板上剧烈震颤，竟自行拔出，倒飞回首领怀中，钉入其胸口。那人张口欲言，却只喷出一口黑血，瘫软不动。
　　
　　楚寒握剑未动，目光落在女子脸上。
　　
　　她缓缓转头，视线与他相接。发间一枚银饰轻晃，末端雕成弯月，随动作轻碰残剑剑身。刹那间，剑与饰物同时震颤，火纹与月纹交相辉映。
　　
　　一道低语在两人意识中响起，古老而模糊：
　　
　　“她是你命定的……”
　　
　　声音戛然而止，如同被某种力量强行截断。
　　
　　女子眉头微蹙，似也听到了那句话。她低头看向自己手掌，月华在掌心流转，又缓缓收回体内。随后，她望向楚寒，声音清冷：“你为何救我？”
　　
　　楚寒未答。火种在体内安静下来，但战意真核仍在微微发烫，仿佛刚才的共鸣并未完全结束。他盯着她额间的月纹，想起山谷中幼童的胎记，想起火纹指引的方向，想起那句未尽的低语。
　　
　　“你认识这个？”他抬起右臂，火纹在皮肤下游走，勾勒出虎形轮廓。
　　
　　女子目光一凝，伸手触向他手臂。指尖距皮肤尚有半寸，月华已与火纹相触，两者交织，竟在空中形成一道模糊虚影——一男一女并肩而立，身后是燃烧的战场，天穹裂开，一道巨门悬浮于云层之上。
　　
　　虚影一闪即逝。
　　
　　女子收回手，呼吸微乱。“我不记得……但我的血脉在回应你。”
　　
　　楚寒握紧残剑。剑身火纹仍未平息，与体内火种共振。他看向车外，三名黑袍人已死，尸体被月华侵蚀，化作灰烬。远处林间，风声渐紧，有新的气息逼近。
　　
　　“他们还会来。”他说。
　　
　　女子点头，扶着车厢边缘站起。肩伤未愈，动作迟缓，但站姿挺直。“我不能连累你。”
　　
　　“不是连累。”楚寒将残剑递向她，“你的血能唤醒战意，你的月华能破魔阵。你不是目标，是钥匙。”
　　
　　女子怔住。
　　
　　就在此时，残剑突然剧烈震颤，火纹暴涨，直指东方。战意真核再度过热，一股更强的灼流冲上脑海。楚寒眼前闪过画面：一座石碑，碑文残缺，中央刻着“月”字，四周环绕七柄断剑。
　　
　　女子也猛然抬头，额间月纹闪烁不定。她伸手按住心口，低声：“我……听见了钟声。”
　　
　　楚寒收剑，望向林外。天际线处，一道血色流光划破云层，正急速逼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