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祠堂冰雕 (第1/2页)
“祠堂……沈七……死了?!”“死状和周嬷嬷……一模一样?!”
护卫首领沈孝那带着惊惶的汇报,如同投入死水潭的巨石,瞬间在静思堂东暖阁内激起了滔天巨浪!三长老沈巍和五长老沈嵘的脸色瞬间变得惨白如纸,眼中充满了巨大的惊骇和难以置信!又是全身无伤!异常寒冷!水渍!这绝非巧合!
一股冰冷的、源自灵魂深处的恐惧,如同毒蛇般瞬间缠住了在场每个人的心脏!
沈聿的反应却截然不同!在听到“祠堂”、“死状相同”、“水渍”这几个关键词的瞬间,他体内那因绝望而沉寂的血液仿佛被瞬间点燃!那双因虚弱而黯淡的赤红眼眸,骤然爆发出骇人的精光!那光芒里,没有恐惧,只有一种不顾一切的、近乎疯狂的执拗!
“带我去!”沈聿猛地掀开身上的锦被,声音嘶哑却带着斩钉截铁的决绝!他挣扎着就要下床,动作之剧烈,牵动全身伤口,暗金色的血液再次从嘴角溢出,染红了雪白的中衣!
“家主!不可!”三长老沈巍大惊失色,连忙上前阻拦,“您伤势未愈!祠堂那边阴寒诡异,万一……”
“让开!”沈聿低吼一声,如同受伤的猛兽!他猛地挥开沈巍的手,布满血丝的眼睛死死盯着门口的方向,眼神锐利得如同穿透了层层阻碍,钉在了祠堂深处!“晚儿……是晚儿!一定是她!她在那里!她在祠堂!她在……等我!”
他的声音带着一种近乎偏执的笃定!那反复出现的“水渍”,那离奇的、带着冰寒气息的死亡……这一切,都与他记忆碎片中林晚最后的影像——冰冷的河水,无尽的黑暗——如此契合!更与他书房那滴诡异的水珠、手腕上凭空出现的伤口、以及博古架中那哀伤的倒影……遥相呼应!
这绝不是偶然!这是线索!是晚儿……或者说晚儿残留的力量、晚儿的怨魂……在用这种方式,指引着他!祠堂!祠堂一定有她留下的东西!一定有关于晓晓、关于寒渊、关于这一切真相的关键!
巨大的冲动和一种源自灵魂深处的呼唤,驱使着沈聿!他无视身体的剧痛和虚弱,无视两位长老的劝阻,强行推开搀扶的侍女,踉跄着冲向门口!每一步都如同踩在刀尖上,却带着一种一往无前的决绝!
“家主!”五长老沈嵘看着沈聿那状若疯魔的样子,又惊又急,连忙对沈孝吼道:“还愣着干什么!快!扶住家主!带路!所有人!立刻去祠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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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家祠堂,位于祖宅最深处,与供奉祖先灵位的“怀远堂”毗邻。平日里庄严肃穆,香烟缭绕,此刻却被一股难以言喻的阴冷死寂所笼罩。
祠堂大门洞开。值守的护卫面色惨白,远远地守在院门外,不敢靠近,眼神里充满了惊惧。
沈聿在沈孝和一名护卫的搀扶下,几乎是拖着脚步,踉跄地冲进祠堂院内。刺骨的寒意瞬间扑面而来,比外面的初春湿冷强烈十倍不止!如同置身于冰窖之中!院内的草木、石阶、甚至空气中,都凝结着一层薄薄的白霜!
祠堂正厅的门也敞开着。里面光线昏暗,只有几盏长明灯摇曳着惨淡的火苗,将巨大的供桌、密密麻麻的祖宗牌位投射出扭曲摇曳的阴影,更添几分阴森。
沈聿挣脱搀扶,跌跌撞撞地冲进祠堂正厅!
一股更加浓郁、仿佛能冻结灵魂的寒意瞬间将他包裹!他的目光第一时间,如同被磁石吸引般,死死钉在了供桌前方、那片冰冷青砖铺就的地面上!
那里,躺着一个人——守祠的老仆沈七。他蜷缩着身体,面朝下趴在地上,姿势僵硬,显然早已气绝多时。身上没有任何伤痕,脸色青紫,如同被瞬间冻毙!在他身体周围的地面上,赫然残留着一圈尚未完全干涸的……水渍!
这场景,与西跨院周嬷嬷的死状,如出一辙!
然而,沈聿的目光仅仅在沈七的尸体上停留了一瞬,便如同被更强大的磁力吸引,猛地移向了供桌的上方!
供桌之上,历代先祖的牌位森然林立,在昏暗的光线下散发着沉重的威压。然而,就在那密密麻麻的牌位前方,原本供奉着新鲜瓜果的中央位置——
一块东西,静静地矗立在那里!
那不是供品!那是一座……冰雕!
一座约莫半尺高、通体由晶莹剔透、散发着幽幽蓝芒的玄冰雕琢而成的……女子雕像!
雕像线条流畅,栩栩如生!女子穿着一身素雅的广袖长裙,长发如瀑,只用一根简单的簪子松松挽住。她微微侧着头,似乎在凝望着某个不为人知的方向。面容清丽温婉,眉眼间却带着一股深入骨髓的孤寂和……悲凉!
这面容……赫然正是林晚!
冰雕林晚!它就那样突兀地、静静地矗立在沈家列祖列宗的牌位之前!散发着刺骨的寒意和一种难以言喻的诡异感!仿佛一个跨越了生死界限的幽灵,无声地注视着这祠堂内的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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