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风寒好些了吗? (第1/2页)
西院卧房。
“姑娘,今日江侍卫拦下奴婢,奴婢照您说的,都告诉他了。”
红药将那餐盒中各式各样的菜色摆开,放在了桌案上。
“嗯。”
裴惊絮懒洋洋地应了一声,从美人榻上撑起身子,漫不经心地打了个哈欠。
她手心的伤口好得差不多了,张正被处罚的事,她也听说了。
或者说,容谏雪没有刻意遮掩着,本就是存了想让她知道的心思。
——他在道歉。
说道歉其实也不准确,只是容谏雪没将这件事压下去,本也就是变相在向她解释。
——他事先对张正教授女训一事并不知情。
可偏偏此时,红药告诉了他另一件事。
她去沈府,也是受人蒙骗。
如此一来,她成了“完美受害者”。
她很期待容谏雪的反应。
“姑娘,那接下来我们应该怎么做?”
裴惊絮勾唇笑笑,坐在了餐桌前:“放出消息,就说我在物色新的账房先生。”
红药点头:“奴婢明白。”
……
夜晚时候,容氏那边派人传了话,说是明日在前堂设家宴,请她过去用膳。
容玄舟在时,容府素来有在月底设家宴的规矩。
只是后来容玄舟战死的消息传来,容老夫人迁怒于裴惊絮,这一月一回的家宴便也不了了之了。
如今这是又卖什么药呢?
不过,这倒也是个好机会。
她三日没有出门,如今时机正好,她要去扯扯容谏雪的风筝线了。
应下邀约,裴惊絮便开始准备了。
她做在铜镜前,画了一个淡妆,眼尾点了些胭脂,看上去好似哭过一般,楚楚可怜。
夜幕降临,裴惊絮换了身素色薄裳,照着镜子满意地转了一圈,便带着红药往前堂走去。
从前的家宴都是容氏操办的,容谏雪公务繁忙,往往是最后一个到场的。
今日不同,裴惊絮来到前堂时,容谏雪已然端坐在餐桌前,似乎已经等了一段时间了。
容氏也在。
裴惊絮压低了眉眼,走到两人身边,声音温软:“见过婆母,见过夫兄。”
“阿絮你来了!快坐快坐!来坐婆母身边来!”
容老夫人笑得慈祥,眼角的皱纹都皱做一团。
裴惊絮下意识地缩了缩脖子,打了个冷战。
太阳打西边出来了?
“别站着呀阿絮,快坐快坐,我与你夫兄都在等你了。”
说着,容氏竟然起身,拉着她的手,带她坐在了她的手边。
裴惊絮咽了口唾沫。
她仍是低眉顺眼的模样,仿佛受宠若惊一般,声音细软:“多谢婆母……”
“哎呀!都是一家人,有什么好谢的!”说着,容老夫人给裴惊絮夹了一只虾子,笑得和蔼,“其实婆母早些时候就想着重设家宴了,只不过一直耽搁了,今日正好月底,婆母便请你们一起聚聚。”
裴惊絮笑着抿抿唇,什么也没说。
裴惊絮其实不太喜欢吃虾,准确来说是不喜欢剥虾。
她总感觉剥虾壳油油的,手上湿哒哒的,很不舒服。
从前在裴家时,都是爹爹和弟弟剥好,放到她碗里,又三请五哄,她这才肯赏脸吃几只。
她被养娇了,来了容府后,一只虾子都没碰过。
“怎么了阿絮,怎么不吃呀?”见裴惊絮没动筷,容氏一脸关切,“是不是婆母哪里做的不好,你不爱吃?”
裴惊絮又打了个寒颤。
这老太太今天是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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