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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09章 活着的牌坊

第509章 活着的牌坊 (第2/2页)

陈念指着陈山,手指颤抖。
  
  “王叔,你别骗我了。”
  
  “我不是三岁小孩了。”
  
  “看看他这身行头,看看外面那几辆车。”
  
  陈念冷笑一声,眼神里充满了鄙夷,“这像是去执行秘密任务的英雄吗?”
  
  “这分明就是个抛妻弃子,在外面发了财,老了想回来找个送终人的大老板!”
  
  这句话,太毒了。
  
  毒得让陈山的脸色瞬间惨白。
  
  但他没法反驳。
  
  因为在儿子眼里,事实就是这样。
  
  陈山缓缓抬起手,想要去触碰陈念的脸,想要去擦掉他脸上的泪水。
  
  “阿念,对不起。”
  
  陈山的声音低沉,带着深深的无力感。
  
  “啪!”
  
  陈念一巴掌打掉了陈山的手。
  
  清脆的响声,在寂静的夜里格外刺耳。
  
  林婉吓得惊呼一声,捂住了嘴。
  
  陈山的手僵在半空,手背上迅速浮现出一道红印。
  
  “别碰我。”
  
  陈念后退一步,眼神陌生得可怕。
  
  他转身走到墙边,一把扯下那个供奉了多年的木架子。
  
  “哗啦!”
  
  易拉罐香炉掉在地上,香灰撒了一地。
  
  他拿起那张黑白照片,看着照片里那个年轻的“父亲”,又看了一眼面前这个苍老的男人。
  
  “既然没死,那这照片留着也没用了。”
  
  陈念的手指用力。
  
  “嘶——”
  
  那张承载了他三十年思念和信仰的照片,被他从中间,狠狠地撕成了两半。
  
  “你走吧。”
  
  陈念把撕碎的照片扔在泥水里,转过身,背对着陈山。
  
  “我没有爸爸。”
  
  “我的爸爸,三十年前就死了。”
  
  “死在了战场上,是个英雄。”
  
  “而不是你这个……”
  
  陈念咬着牙,从齿缝里挤出最后几个字。
  
  “……懦夫。”
  
  轰隆——!
  
  窗外,一道惊雷炸响。
  
  闪电划破夜空,照亮了陈山那张惨白如纸的脸,也照亮了地上那张破碎的照片。
  
  陈山站在那里,像是一尊被风化了千年的石像。
  
  他赢了全世界,却输掉了儿子。
  
  王虎看着这一幕,心急如焚。
  
  他知道陈山的脾气,也知道陈念的倔强。这两头犟驴撞在一起,非得死一个不可。
  
  “山哥……”王虎小声叫道。
  
  陈山抬起手,制止了王虎。
  
  他看着陈念那倔强的背影,那是年轻时的自己。
  
  许久。
  
  陈山弯下腰。
  
  他不顾那昂贵的大衣拖在泥水里,也不顾王虎惊骇的目光。
  
  他伸出手,在那滩浑浊的泥水里,一片一片,将那张被撕碎的照片捡了起来。
  
  动作很慢,很仔细。
  
  像是捡起自己破碎的心。
  
  雨还在下,砸在铁皮屋顶上,响声如密集的鼓点。
  
  陈山手里捏着那张沾满泥浆的照片,大拇指指腹在上面轻轻擦拭。
  
  泥水混着雨水,把照片弄得更花了,但他没停,动作机械而缓慢。
  
  “别擦了。”
  
  陈念的声音很冷,没有一丝温度。
  
  陈山的手指顿住。
  
  他抬起头,看着面前这个比自己还要高出半个头的年轻人。
  
  那双眼睛里的红血丝,像是一张网,网住了陈山所有的解释。
  
  “脏了。”陈山低声说了一句。
  
  “脏的是照片吗?”
  
  陈念反问,嘴角勾起一抹嘲讽的弧度,“脏的是人心。”
  
  王虎站在一旁,拳头捏得咯咯作响。
  
  他看着陈山那副低声下气的样子,心里憋屈得像是要爆炸。
  
  在香港,谁敢这么跟山哥说话?
  
  港督不敢,汇丰大班不敢,连竹下登那个老鬼子都不敢。
  
  “阿念!”
  
  王虎忍不住往前跨了一步,“你怎么跟你爸说话呢?你知道他为了来见你,连夜从……”
  
  “我让你闭嘴!”
  
  陈念猛地转头,一声暴喝。
  
  那股气势,竟然逼得王虎下意识地停住了脚步。
  
  “王叔,我敬你是长辈,叫你一声叔。”
  
  陈念指着门口,手指都在抖,“但这是我和他的事。你要是再多嘴,现在就出去。”
  
  王虎张了张嘴,看向陈山。
  
  陈山没有看他,只是轻轻摆了摆手。
  
  “让他说。”
  
  陈山把擦不干净的照片小心翼翼地放在桌角,那里原本是放香炉的位置,“让他骂。”
  
  陈念看着那个动作,眼底的讽刺更浓了。
  
  “骂?我不骂你。”
  
  陈念深吸一口气,强行压下胸口翻涌的情绪,但声音依然颤抖,“我就是想不通。”
  
  他绕过桌子,走到陈山面前。两人之间的距离不到三十厘米,呼吸可闻。
  
  “我就想问问陈大老板。”
  
  陈念上下打量着陈山那身昂贵的羊毛大衣,“既然你没死,既然你活得这么风光,为什么这三十年,连封信都没有?”
  
  “我妈在新加坡独自一人拉扯我的时候,你在哪?”
  
  “我发高烧烧到四十度,嘴里喊爸爸的时候,你在哪?”
  
  “我被人堵在巷子里打,骂我是没爹的杂种时,你又在哪?!”
  
  每一个问题,都像是一颗子弹,精准地打在陈山的心口上。
  
  陈山沉默着。
  
  他能说什么?
  
  说他在九龙城寨砍人?
  
  说他在香港当教父?
  
  说他是为了国家在黑暗里行走?
  
  这些话,在这一刻,全是借口。
  
  “我有苦衷。”
  
  陈山只能吐出这四个苍白无力的字。
  
  “苦衷?”
  
  陈念笑了,笑出了眼泪,“去他妈的苦衷!”
  
  陈念指着桌上那堆图纸,“王叔告诉我,你是烈士,你是为了建设这个国家牺牲的。我想,既然你没盖完的楼,我来盖;你没走完的路,我来走。”
  
  “我把你当神一样拜了十年!”
  
  “结果呢?”
  
  陈念猛地抓起桌上的一把丁字尺,狠狠地摔在地上。
  
  “当啷!”
  
  金属尺砸在水泥地上,弹跳了几下,不动了。
  
  “结果你就是个抛妻弃子的懦夫!是个在外面发了财不敢回家的混蛋!”
  
  陈念吼得嗓子都哑了,“你配不上烈士这两个字!你也配不上我妈!”
  
  “够了!”
  
  一直躲在后面的林婉终于冲了上来。
  
  她一把抱住陈念的腰,哭着喊道:“阿念!别说了!求你别说了!”
  
  林婉转头看向陈山,眼神里带着恳求:“叔叔……您先走吧。阿念他情绪太激动了,您让他冷静冷静。”
  
  陈念喘着粗气,胸膛剧烈起伏。
  
  他推开林婉,双手撑在桌子上,背对着陈山,肩膀一耸一耸的。
  
  屋子里只剩下沉重的呼吸声和外面的雨声。
  
  陈山看着儿子的背影。那宽阔的肩膀,倔强的脊梁,跟年轻时的自己一模一样。
  
  “你说得对。”
  
  陈山终于开口了。
  
  他慢慢地解开大衣的扣子,从西装内侧的口袋里,掏出一个厚厚的信封。
  
  信封是红色的,上面印着“大吉大利”四个烫金字。
  
  这是他在来深圳的路上,让王虎在路边小店买的。
  
  因为太急,里面塞的钱有些乱,把信封撑得鼓鼓囊囊。
  
  陈山拿着信封,上前一步。
  
  “别过来!”陈念没有回头,声音冰冷。
  
  陈山停下脚步。
  
  他把信封轻轻放在桌子上,压在那张图纸的一角。
  
  “你要结婚了。”
  
  陈山看着陈念的后脑勺,声音很轻,“这是……爸给她的彩礼。”
  
  “谁要你的臭钱!”
  
  陈念猛地转身,抓起信封就要扔。
  
  “拿着!”
  
  陈山突然提高音量,那股上位者的威压瞬间爆发。
  
  那一瞬间,他不再是一个愧疚的父亲,而是那个令整个香港黑白两道闻风丧胆的教父。
  
  陈念的手僵在半空。
  
  “这是我欠你的。”
  
  陈山盯着陈念的眼睛,一字一句地说道,“你可以不认我,但这钱,你得拿着。你要结婚,要养家,要盖楼,哪样不需要钱?”
  
  “你不是要骨气吗?”
  
  陈山指着陈念身上那件洗得发白的工作服。
  
  “真正的骨气,不是让老婆跟着你吃苦受罪!”
  
  “你有本事,就拿着这笔钱,盖出全中国最高的楼,让你老婆过上最好的日子!到时候你再把钱甩我脸上,告诉我你不需要我!”
  
  陈山说完,深吸一口气,收敛了气势。
  
  他又变回了那个沉默的中年男人。
  
  “阿虎,我们走。”
  
  陈山转过身,没有再看陈念一眼,大步向门口走去。
  
  王虎狠狠地瞪了陈念一眼,指了指他,似乎想说什么,最终只是一跺脚,转身追了出去。
  
  铁门“哐当”一声关上。
  
  冷风被隔绝在门外。
  
  屋子里重新恢复了死寂。
  
  陈念手里抓着那个沉甸甸的红包,僵硬地站在原地。他的手在抖,指节发白。
  
  “啪嗒。”
  
  一滴眼泪落在红色的信封上,晕开了一片深色的水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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