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 时煞侵体:通灵者的时空迷局 (第1/2页)
谷雨刚过,诊室的晨雾还没散,煊墨就被一阵剧烈的眩晕攫住。他扶住桌沿站稳,指节因用力而泛白,眼前的药柜突然扭曲变形,玻璃罐里的菖蒲、远志竟浮在空中,化作明代药庐的木架。...
“师父!”炳坤正煎着药,听见动静猛地回头,手里的药铲“哐当”掉在灶上。她几步冲过来扶住煊墨的胳膊,掌心的温度透过衣袖传过去,声音里带着难掩的慌:“您怎么了?脸色白得像宣纸,嘴唇都青了!”指尖刚搭上他的腕脉就惊得缩回手,另一只手下意识按住他的后心帮他顺气,“您的脉象乱得像缠在一起的线!时快时慢,还带着股阴冷的跳痛,跟《阴煞秘录》里‘时煞’的记载一模一样!”她翻出医案本时,手指都在发颤,“虚煞乱神,分魂煞裂脉,时煞……时煞是搅乱时空啊!师父您撑住,我这就给您煮菖蒲水!”
煊墨撑着桌子坐下,太阳穴突突直跳,炳坤已经麻利地倒了杯温水,又从药箱抓出把菖蒲捣碎,温水里泡着递过来,另一只手始终没松开他的胳膊:“最近通灵时总出怪事:前一秒还看着苏婉在药庐配药,下一秒画面就切成金戈铁马的战场,一个戴军牌的少年举刀冲向城墙,背后插着‘苏’字大旗;有时正引导患者催眠,眼前会突然闪过陌生的房间,一个穿西装的男人正在翻风水笔记,侧脸像极了玺铭的丈夫。”
“昨晚整理《阴煞秘录》,翻到‘时煞’章时,书页突然发烫。”煊墨接过水杯,指尖触到温热的杯壁,才稍微定了定神,“上面说‘时煞侵体,古今交叠,见人所未见,闻鬼所未闻,稍不慎则魂困时空’。我当时没在意,现在看来……”话没说完,又是一阵眩晕袭来,他猛地攥住炳坤的手腕,“眼前……好多碎片在转……”
玺铭抱着丈夫的风水笔记闯进来时,正看见炳坤半蹲在煊墨面前,用温热的手掌轻轻贴着他的后心,另一只手帮他按揉太阳穴:“你们看!我丈夫写‘地宫煞气外泄,首侵通灵者,时煞乱其神,令其见前世今生’!他还画了个符号,跟煊墨今早茶杯里沉淀的茶渍形状一模一样!”她指着符号旁的小字,“解煞需‘三静’:身静、心静、境静,可师父是通灵者,怎么可能完全静下来?”
炳坤突然想起什么,脸色更白了:“我娘的脉象也有这种跳痛!只是比师父的轻,之前以为是老寒腿犯了,现在看来……”她转身从药箱底层翻出布包,倒药渣时手都在抖,“是煞气顺着地基蔓延!四合院的青砖、老纺织厂的地基、我家老宅的墙根,全是连通的!师父您别担心我娘,先顾好您自己,您要是倒下了……”话没说完就红了眼圈,赶紧低头用袖子擦了擦。
正午的阳光突然变得惨白,诊室的挂钟开始倒转,“滴答”声刺得人太阳穴发疼。煊墨眼前的场景猛地碎裂——他站在明代的刑房里,苏婉被绑在柱子上,穿官服的人举着断琴骂“妖女用催眠术弑储”;下一秒又掉进硝烟弥漫的战场,苏直举着刀冲向敌军,军牌在胸前摇晃;最后画面定格在拆迁工地,一个戴安全帽的男人(像玺铭丈夫)正对着地宫图纸皱眉,背后突然传来重物坠落的声响……
“师父!醒醒!”炳坤急得用菖蒲水拍他的脸颊,冰凉的水让煊墨打了个激灵,她又赶紧用温热的手帕擦去他脸上的水珠,指尖带着心疼的颤抖,“您看着我!看我的眼睛!这里是2025年的诊室,不是刑房也不是战场!”玺铭用太极“按揉”式按住煊墨的涌泉穴,炳坤则蹲在他面前,双手轻轻捧着他的脸,强迫他与自己对视,“师父您听我说,您能解煞,您一定能自己定住神!我们都在这儿陪着您!”
煊墨猛地回神,冷汗浸透了衬衫,看着炳坤泛红的眼眶和玺铭紧绷的侧脸,深吸一口气:“是时煞在逼我看真相……苏婉的刑房、苏直的战场、玺铭丈夫的工地,三个时空被煞气拧成了绳,我被困在中间。”他抓起《阴煞秘录》,指尖划过“自我催眠解时煞”的章节,“只能试试这个了——用自我催眠在时空中锚定‘现在’。”
他让玺铭在诊室四角点燃艾草,形成稳定的气场;炳坤转身就去煮“安神定魂汤”,砂锅在灶上咕嘟作响时,她又走回煊墨身边,轻轻帮他解开领口的扣子,让他呼吸更顺畅:“里面加了茯神、龙齿和磁石:‘磁石能吸煞气,龙齿镇心神,您先喝下去稳住根基。”她把温热的汤药递到他嘴边,看着他喝完,才放心地帮他调整坐姿,让他盘腿坐在北斗阵的中宫位,又把《阴煞秘录》轻轻放在他膝头,指尖始终带着安抚的温度。
“第一重锚定:身体坐标。”煊墨闭上眼,炳坤的手还轻轻搭在他的手腕上,传递着稳定的力量,“感受双脚踩在青砖上的踏实,青砖的纹路是2025年的四合院,不是明代的刑房地砖,也不是战场的泥土。右手边是炳坤刚煎好的汤药,温度在37度,带着磁石的微凉,这是现在的触感。炳坤的手在我腕上,她的指尖温热,脉搏平稳,这是真实的依靠。”他的肩膀渐渐放松,倒转的挂钟指针慢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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