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隐匿符尊,暗流涌动 (第1/2页)
镐柄滑落半寸,徐影左手指节猛然扣进木纹沟槽,掌心裂口撕开更深,血渗进纹理,将下坠之势硬生生止住。他拄镐而立,肩背微颤,呼吸压得极低,像一尊被血浸透的石像。
远处尘烟翻涌,三道身影踏空而至,足尖点在碎石堆上,未沾半点污浊。为首之人青袍束发,腰悬符囊,目光扫过尸堆,停在徐影身上。他蹲下,指尖轻触黑袍首领颈侧坠饰的残片,又抬头看他:“你杀了他。”
徐影不语,只将镐柄缓缓收回身侧,右臂垂落,指尖微微抽搐。
“无灵根,经脉闭塞。”那人伸手探过他胸前气海,皱眉,“但杀意凝实,剑势未散。你练过?”
徐影点头,动作极轻。
“杂役处缺人。”青袍人站起,对身后两人道,“带他走。报作矿难余生,灵根未测。”
徐影被扶起时,眼角余光掠过坑底岩壁。那道蛇形沟槽,又闪了一下,微光与坠饰残痕同频,转瞬即逝。他不动声色,右手悄然探入碎石堆,摸出一块带刻痕的岩片,藏入袖中。
三日后,符道宗外门杂役处。
百张黄纸摊在案上,炭条横陈。徐影坐在角落,指腹摩挲岩片刻纹,与纸上基础镇灵符的纹路逐一对照。笔尖落下,每一划皆如刻岩,角度、弧度、深浅分毫不差。七日过去,九十九张废纸堆在脚边,墨迹干涸如枯血。
第八夜,他改用炭条加力,纸面划出细密沟槽。最后一笔收尾时,符纸边缘泛起一丝极淡的青光,随即熄灭。桌角铜盆里的清水晃了一下,水面浮现出半道扭曲的影子,又迅速消散。
他取出岩片,叠在符纸上。两者纹路交汇处,恰好构成一个残缺环形,中心一点,正对矿场地下三百丈方位。石片背面有极细划痕,似曾嵌入某物,如今空缺如眼。
杂役总管查房时发现他案头符纸损耗异常,罚他戌时后巡山,连守三夜。
第二夜,子时初刻,徐影行至后山密道口,鞋底沾上一处黏腻。他蹲下,指尖轻触地面残渍,腥甜中裹着腐香,指腹染上暗红。他未擦,将手指藏入袖中。
前方石阶尽头,一道人影缓步而出。执事长老服制,步履却滞涩,脖颈微凸,皮下似有物蠕动。那人行至密道转角,忽然停步,喉间发出低吼,双目泛黄,口中溢出黑雾。刹那间,天际阴云聚拢,一缕血色月影掠过山巅,天地灵气骤然紊乱,草木枯萎三尺。
徐影伏在墙后,袖中手指捏紧岩片。长老衣领翻卷,露出内衬一道暗纹——蛇形缠绕,与岩壁刻痕同源。
黑雾散去,长老恢复常态,走入密道深处。徐影等了半柱香,才靠近石壁。他摸出炭条,在袖中岩片背面描下密道口的石刻符号。笔锋落处,岩片微震,残符纹路竟自行延伸半寸,与新绘符号接续,形成半个阵眼。
他将岩片收回,袖口滑落一缕黑丝,缠在指间,无声断裂。
第五日,杂役房。
徐影拆开旧衣,将岩片缝入内衬。他取来新发的符纸,不再画镇灵符,而是依岩片纹路,复刻那半道残阵。炭条划破纸面,沟槽深浅如刻骨。第三张时,符纸无火自燃,火焰青白,烧至一半骤灭,留下焦痕——正是密道石刻的倒影。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