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血与债 (第2/2页)
“嗷——!”惨叫声撕破戈壁的寂静。
鲜血直流,他捂着脸后退。
另外两个劫匪被这突如其来的血腥反击惊呆了三秒秒!
就是这三秒,可以决定生死!
生格根本不给他们反应的时间,身体如同陀螺般旋身,一个势大力沉的鞭腿狠狠抽在离他最近那个瘦高个的腰眼上!
那人如同被卡车撞中,惨叫着横飞出去,撞在旁边的土丘上,软软滑落。
第三个劫匪看着瞬间倒下的两个同伴,再看向如同煞神般、脸上溅着血点的生格,胆气瞬间崩了!他怪叫一声,扔下管钳,转身就想跑!
生格哪会给他机会!
一个箭步追上,抓住他后领猛地向后一拽,同时屈膝狠狠顶在他后腰上。
“呃啊——!”那人发出惨嚎,身体像煮熟的面条一样瘫软下去。
整个过程,快!狠!辣!不到三分钟。
三个劫匪,一个鼻梁碎裂捂脸哀嚎,一个昏迷不醒,一个腰椎重创瘫软在地!
生格胸膛剧烈起伏,像一头刚搏杀完的野兽。
他看都没看地上哀嚎的劫匪,转身大步走向摩托车。
巴图已经完全吓傻了,坐在摩托车上抖得像筛糠,这是他第一次真正认识这个同母异父的哥哥。
白念之在挎斗里捂着嘴,胃里翻江倒海,她被生格那不要命的狠劲震撼到了。
“吓到了吧?念之”,生格安抚道:“你男人我18岁那年,在泰国打过三年地下黑拳。这点小角色,我还能对付!”
转头又对着巴图喊:“别愣愣!走啊!”
巴图如梦初醒,手忙脚乱地发动摩托车。
油门拧到底,摩托车像受惊的野马一样蹿了出去,在戈壁公路上扬起一溜长长的烟尘。
然而,刚开出不到两里地,在一个岔路口。
巴图却猛地减慢了速度,左边是通往生格生父艾力江破败毡房的方向。
右边是通往母亲热依汗改嫁后新家的镇子方向。
生格还没发话,他不敢做主。
“哥…到底…去哪边?听你的。”
生格看着前方荒凉的分岔路,父亲的债务和暴力,母亲新家庭的未知排斥……哪一条路,对他们这对亡命鸳鸯和未出世的孩子来说,都可能是绝路……
就在这令人窒息的沉默和抉择关头!
一阵更加粗暴的摩托车轰鸣声由远及近!
几辆改装过排气管、声音震耳欲聋的摩托车如同黑色的秃鹫,卷着漫天沙尘,从他们身后的路上狂飙而下,瞬间就将他们这辆破摩托团团围住!
为首的一辆摩托车上,坐着一个身材异常魁梧、满脸横肉、留着络腮胡的壮汉。他穿着油腻的皮坎肩,敞着怀,露出浓密的胸毛。
一道狰狞的刀疤从额头斜劈到嘴角,让他本就凶恶的脸更显可怖。他身后跟着五六个同样面相不善、手持棍棒的年轻打手。
刀疤脸壮汉一双牛眼死死盯住生格,嘴角咧开一个残忍的弧度,露出被劣质烟草熏得焦黄的牙齿。
他的声音带着浓重的本地口音。
“艾力江家的狼崽子!可算让老子堵住你了!”
“你阿爸欠老子的一万块马奶酒钱,连本带利滚到三万了!他人躲起来当缩头乌龟,父债子偿,天经地义!今天,要么还钱!”他粗壮的手指猛地指向挎斗里瑟瑟发抖的白念之,眼神发烫,“要么,就拿你这个细皮嫩肉的汉人婆娘抵债!”
“你小子玩的骚,汉人都被你骗到这鸟不拉屎的地方了!?”
空气瞬间冻结。
戈壁滩的风沙似乎都停止了呼啸。
讨债的刀疤脸穆拉提,和他凶神恶煞的打手,如同索命的恶鬼。
将刚刚经历过一场血战的生格和白念之,再次逼入了绝境!
金钱和女人,这是戈壁滩上最赤裸也最残酷的索偿方式!
白念之哇的一声吐了出来,她站了起来,跑到生格身后,战战兢兢的问:“他……他们在说什么?”
“哈萨克语,你听不懂,没事……他喊我爷爷呢!念之。他想当我们的孙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