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女王回忆：霍夫曼领陨 (第1/2页)
凯莎的视角：怒海·天刃号王座
天刃王凯莎端坐于天刃号冰冷而崇高的王座之上，目光如同最精密的扫描阵列，穿透了爆炸的火光与战舰的残骸。
牢牢锁定在那艘正从男天使混乱大军的尾部，如同淬火利刃般脱鞘而出的旗舰上——鶴风的旗舰。
当那道清晰无比、带着无回战意的命令
——“全军！锋矢阵型！目标：天刃号！”
“凿穿她们！”
——通过鶴熙破解的残余通讯片段传入天刃号舰桥时，凯莎覆盖着银色手甲的指尖，在王座扶手上猛地收紧，坚硬的金属发出细微的呻吟。
是他。
果然是他。
也只有他，能在这种绝境中，爆发出如此精准而致命的锋芒，直指她这个最高统帅！
这既是战术上的最优解，也是……对她凯莎最赤裸的宣战！
看着那支迅速变阵、化作一柄撕裂空间的巨大能量锋矢、悍然冲向己方伏击圈核心的第二军团，凯莎那被寒冰覆盖的湛蓝眼眸深处，一丝极其复杂、几乎无法捕捉的波动一闪而逝。
那不是恐惧，不是动摇，而是一种……被强行唤醒的、混杂着剧痛与滔天恨意的尖锐记忆！
眼前的怒海战场瞬间扭曲、模糊，那艘冲锋的旗舰轮廓，仿佛与记忆中另一片被战火焚烧的天空重合……
回忆：霍夫曼公爵领·陷落之日（时间：大一统战争后期，天宫历约2200年）
曾经繁荣富庶的霍夫曼公爵领主星，此刻已沦为一片焦土。
象征着霍夫曼家族荣耀的城堡在男天使舰队的轨道轰炸下只剩下断壁残垣，鶴风率领十万男天使大军以摧枯拉朽之势踏破了这里，这个霍夫曼公爵经营了无数年的堡垒要塞。
冒着滚滚浓烟。地面上，抵抗的零星火花在鶴风麾下精锐军团的铁蹄下迅速熄灭。
鶴风，身着染血的亮银色战甲，如同战神降临，踏过破碎的瓦砾和尚未冷却的战士遗体。他身后是肃杀如林的亲卫队。
前方，是被数名强壮的男性天使战士死死按在地上、狼狈不堪的霍夫曼公爵——凯莎的父亲。
这位曾经威严的诸侯，此刻华贵的衣袍沾满尘土，脸上带着淤青，眼中燃烧着不甘的怒火，却无力挣脱，屈辱无比！
而在霍夫曼公爵身旁，被两名鶴风麾下、面无表情的女卫兵架住的，正是凯莎。
她身上的轻甲多处破损，露出染血的肌肤，金色的长发凌乱地贴在汗湿的额角。
她的脸上没有恐惧，只有一种近乎麻木的苍白和深不见底的绝望。
她的目光，死死地钉在几步之外、那个熟悉又陌生的身影上——鶴风。
鶴风的眼神扫过俘虏，在凯莎身上停顿了一瞬。那眼神里没有胜利者的得意，也没有旧日情人的温情，只有一种执行军务般的、近乎冷酷的平静。
“押回天城，等候天宫王发落。”
他的声音不高，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清晰地回荡在死寂的废墟之上。
“不——！！”凯莎仿佛被这句话抽走了所有力气，又像是被注入了最后的疯狂。
她猛地挣脱了女卫兵的钳制，踉跄着扑倒在鶴风的脚边！
这个动作，让周围所有士兵，包括鶴风的亲信，都下意识地屏住了呼吸，眼神复杂地移开视线。
他们都知道鹤风将军和这位霍夫曼家大小姐的往事。
“阿风！鶴风！”凯莎的声音带着撕裂般的哭腔，不再是战场上英姿飒爽的女战士，也不是高层贵族宴会的女贵族，更不是天使学院那充满学问气息的学者。
只是一个绝望中祈求最后一丝怜悯的女儿。
她双手死死抓住鶴风冰冷的战靴，扬起沾满泪水和尘土的脸庞，那双曾盛满爱意的湛蓝眼眸，此刻只剩下破碎的哀求和深入骨髓的痛苦。
“求求你！看在我们过去的情分上！看在我……我们曾经仙间星之上，海誓山盟恩爱无比的份上！”
她的声音颤抖得不成样子。
“放过我父亲！华烨他……他不会放过他的！他会杀了他！”
“只要你放了他，我什么都答应你！我跟你回天城！我认罪！”
“我甘愿承受一切惩罚！为奴为婢！一生一世侍奉你！”
“只求你……只求你给我父亲一条生路！”她的话语如同泣血，字字锥心，每一个音节都饱含着最卑微的恳求和对父亲最深沉的爱。
鶴风的身体几不可查地僵硬了一瞬。脚踝处传来的冰凉触感和她绝望的眼神，像针一样刺入他刻意封闭的心房。
仙间星顶的誓言、她羞涩的红晕、那个纯净的吻……无数画面不受控制地翻涌上来。但他紧抿着唇，下颌线绷得像刀锋。
他不能。
霍夫曼是重要的战俘，是华烨点名要的人。放了他，就是公然抗命！
就是背叛身后十万跟随他浴血奋战的将士！就是给即将彻底结束的大一统战争留下巨大的隐患！
他相信华烨不会愚蠢到在大一统胜利前夕无缘无故处死一位重要战俘的，霍夫曼作为重要人质，只会是被囚禁。
只要战争结束，他相信，只要完成统一，建立起稳固的秩序，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凯莎的恨意，他以后可以慢慢弥补，用时间和行动去化解。
一切都会平息，他再想办法……总有办法弥补凯莎。
他强迫自己移开视线，看向远处仍在冒烟的废墟，声音冷硬如铁。
“王命不可违，将士不可负！”
这十个字，如同十把重锤，狠狠砸在凯莎的心上。
凯莎眼中的光芒瞬间熄灭了大半，但她没有放弃！绝望催生出更疯狂的举动！
周围士兵纷纷背过身去回避。
被按在地上半边脸压着地面的霍夫曼公爵只能悲愤的哭泣，凯莎猛地撕扯开自己早已破损不堪的战甲和里衣！
刺啦——！
布帛撕裂的声音在死寂中格外刺耳！
冰冷的金属搭扣被解开，坚韧的内衬被扯开，露出下面白皙的肌肤。
她不顾一切地试图褪去最后的防御，试图用这具曾经只属于他、只被他珍视的身体作为最后的筹码！
屈辱的泪水汹涌而出，她紧闭双眼，身体因为寒冷和极度的羞耻而剧烈颤抖，却依然挺直着脖颈，像献祭的羔羊。
转瞬间，她身上再无寸缕！
完美的胴体暴露在冰冷的空气和鶴风本人以及他两名女卫兵复杂的视线之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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