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6章 真耶?假耶? (第1/2页)
“师祖?”陈清眉头一挑,“我没理解错的话,你是说,隐星真君是你的师祖?”
他眉头一皱,暗道这古修残魂,莫非是银鳞儿的弟子?但看此人之前的气质,有些不像啊!
那古修虚影虽气息萎靡,闻言却是挺了挺胸膛,脸上露出一丝傲然:“不错!所以严格算起来,贫道还是你的长辈!”
“哦?”陈清目光在他身上扫过,问道:“这么说,你也是隐星宗出身?”
那古修残魂却摇了摇头:“贫道并非隐星宗门人,但本座的授业恩师,乃是隐星真君的传承弟子!”
“这关系听着有些乱,让我理一理。”陈清闻言,面露思索之色,随即摇头道:“你说你是隐星真君弟子的弟子,但那位可是仙朝初年的人物,距今已近三万年,莫非,你已有了近三万载的道行?我看着可不怎么像,若有这等道行,莫说在此招摇撞骗,理应是一方人物了,你还是如实招来吧。”
那古修脸色顿时一僵,眼神闪烁,支吾着没有立刻回答。
陈清见状,语气转冷:“你现在生死操于我手,莫非以为空口说几句有渊源的话,我就能网开一面?莫说你无法证明所言真假,即便为真,若说不出个所以然来,我也不会对你客气!老老实实回答问题,是你唯一的出路。”
那古修虚影脸色变幻,最终颓然一叹,无奈道:“罢了!吾如今魂魄残缺,被人炼作器魂,封于此爵之中,大部分时日皆在沉眠,以此苟延残喘,方能熬过这漫长岁月。”
“器魂?”陈清眼中精光一闪,“仔细说说,到底怎么回事?”
古修似是认了命,也不再隐瞒,竹筒倒豆子般说道:“当年,吾师曾蒙隐星真君指点,得其传授根本法门。真君失踪后,吾师经过遴选,与其他几大势力的佼佼者,一并前往定元山,一度拜入定元山隐星宗修行那元气大法。但后来,银鳞师伯闭关不出,宗门内部经历了一场纷争,处处纷乱,各支分崩,吾师因此事心灰意冷,最终离了定元山,云游四方。”
“银鳞儿……银鳞之后,隐星宗内部竟有纷争?”陈清听得对方提及“银鳞”与“元气大法”,与自己知晓的“陈虚”身后事大致对得上,先就信了三分,顺势追问起最关心的部分。
同时,他也忍不住快速回忆,自己身为“陈虚”时,除了那银鳞儿这个记名弟子,还曾指点过何人?
但思来想去,却难以将眼前这古修的师父与记忆中的人物对应起来。
“莫非是主意识梦醒离开后,梦中身自行其事时,结下的因果?”
这时,那古修却摇了摇头,说道:“具体是何纷争,恩师讳莫如深,不愿多提。贫道是在恩师离开定元山之后才拜入门下,故而严格来说,算不得隐星宗弟子,对宗门旧事所知甚少,本也不甚关心。”
“这些陈年旧事,容后再说不迟。”陈清见状,倒也不去深究,打算日后徐徐印证,便将话题拉回,“先说说你方才提及的隐秘,说这青铜爵关乎姜姓、徐姓,还有那混元道尊,究竟是怎么回事?”
那古修虚影又迟疑了一下,注意到陈清目光转冷,终于长叹一声,道:“此爵,最初便是真君他老人家早年游历所得的一件上古奇珍!”
陈清眉头微皱,暗道,这可和实际不符,此物分明是得自仙朝藏宝阁,怎的成了游历所得?这么一对比,那佛门的说辞,反而更接近真实,不过他也不说破,只是听着。
那古修这时正道:“据吾师所说,这青铜爵与问道纪崛起的姜姓古族有关,那姜姓在问道纪时,乃是开创最古道统之一的大族,传闻那青铜爵的前身,就是姜家所有!因此,真君得此物后,凭借其内蕴玄奥,结合自身星辰之道,修为突飞猛进,更借此参悟出不少神通妙法,奠定了隐星宗之根基!”
陈清目光微凝,表情凝重。
毕竟这说辞如此离谱,与真实情况相差万里,那此人所谓的隐秘、秘密,真的可信吗?
不过,说此爵与那姜家有关,又似乎说得过去。
一时间,他竟觉得有几分扑朔迷离。
“后来呢?”
古修虚影续道:“真君失踪前,似已预感到什么,他将此爵暂托于其道侣之一的青丘天狐保管,并留有约定,待时机成熟,或他指定的传人出现,可凭信物取回此宝,借其之力,开启一处秘藏,据说那秘藏与几位古老大能的超脱之路有关!其中更藏着太初仙帝的飞升之秘!”
“……”
陈清很想打断对方,问一问,什么是道侣之一,这简直污人清白!
但他却也清楚,和面前这道残魂争论,其实无甚意义,关键是,这说辞越发离谱了。
青铜酒爵确实关乎一道约定,但却是姜姓老人嘱托之事,其具体内容,自己并不知晓,又如何能与什么超脱之路产生关联?
因这内容有太多出入,所以那残魂虽是说得煞有其事,甚至搬出了几个听上去就十分高绝的名称,什么最古道统、超脱之路,但陈清却越听越觉得这内容,八成都是虚假,即便对方是真意道出,也应是从源头便得了假消息。
但问都问了,便还是让他说完吧。
于是,陈清点点头,示意其继续。
那古修虚影这时却渐入佳境:“但不知何故,天狐并未等到约定之人,据吾最后听得的传言,她带着青铜爵去了某个极其凶险的秘境,说是为了完成真君留下的另一桩嘱托。自那以后,天狐与此爵便一同销声匿迹,再无音讯,直到两万年前,此爵才重现于世,却已灵性大损,几近凡铁,我因一场争斗,最终损了肉身,恰巧因师门因果,牵扯此爵,最终寄魂其中。结果,这青铜爵最终却被佛门中人寻得。”
说到这,他露出愤恨之色:“佛门之人不识此宝真正根脚,只因其材质特殊、内蕴空间,便强行以佛法洗炼,将其炼成了一具沟通那劳什子佛境的器具!更将吾这寄存其中的残魂,也一并炼化,令我沦为器魂,着实可恶!”
陈清听到这,已是基本确定,所谓秘辛,根本就是虚妄,却又意识到,这人沦为器灵的过程,恐怕不是那么简单。
要知道,他前世李清活跃的时候,都不曾见得青铜爵,何以此爵重现天日,能被这古修见着,还能被其寄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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