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你吃醋了? (第2/2页)
他捏着鹿鲤下巴的手缓缓松开,指腹摩挲着她皮肤上被捏出的红痕,语气平静得可怕。
“她脏得很,怕污了你的身子。”
鹿鲤的心像被狠狠剜了一下,疼得她几乎喘不过气。
但她脸上依旧挂着泪痕,甚至挤出一个妩媚的笑。
“我再脏,可你不也睡了吗?”
这句话像一根毒刺,精准地扎进西门迟瑞最痛的地方。
安笙的脸突然在他脑海里闪过,那个总是笑着叫他“迟瑞哥哥”的女孩,她干净得像张白纸,却被眼前这个女人害得尸骨无存。
男人怒意瞬间冲垮了理智,他抬手就想甩她一巴掌,手腕却被鹿鲤死死抓住。
她的手指冰凉而用力,指甲几乎嵌进他的肉里。
“你打啊,”
鹿鲤仰着脸,眼神里全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样子。
“打死我,你就能为安笙报仇了。”
“找死!”西门迟瑞猛地将她推开,鹿鲤踉跄着撞在茶几上,后腰磕在坚硬的棱角上,疼得她眼前发黑。
桌上的酒瓶倒了一排,琥珀色的液体溅湿了她的裙摆,浓烈的酒气在房间里弥漫形成一种诡异的气息。
她挣扎着爬起来,膝盖在地毯上磨出红痕,却依旧倔强地看着西门迟瑞。
“我知道你不会让我死,你还没折磨够我,不是吗?”
西门迟瑞盯着她,胸口剧烈起伏。
他确实不能让她死,他要让她活着,让她日日夜夜活在痛苦里,为安笙的死赎罪。
可刚才她坐在他腿上的瞬间,他竟然感觉到一丝该死的熟悉,熟悉到让他心惊,男人脑海里不受控制的想起来,他们做那种事情的时候……
“把她拖出去。”
他闭了闭眼,再睁开时眼底只剩下冰封的寒意。
两个保镖立刻上前,架起鹿鲤的胳膊就往外拖。
鹿鲤没有挣扎,只是在被拖出包厢门的那一刻,回头深深地看了西门迟瑞一眼。
女人眼神里全是恨,此时此刻她的心里像极了监狱里那片永远照不进阳光的墙角。
门被关上的瞬间,西门迟瑞将手里的酒杯狠狠砸在地上,水晶碎片溅得到处都是。
王弘吓了一跳,战战兢兢地说:“西门大少,何必跟一个婊子置气……”
“滚。”西门迟瑞打断他,声音里的戾气让王弘瞬间噤声,灰溜溜地带着人走了。
包厢里只剩下西门迟瑞一个人,他靠在沙发上,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刚才被鹿鲤眼泪打湿的地方。
五年了,他以为自己早就对这个女人心如止水,可每次见面,她总能轻易地挑动他所有的情绪。
西门迟瑞看着满地狼藉,突然觉得一阵烦躁。
他起身走出包厢,寒渊正靠在吧台边喝酒,看见他时挑了挑眉。
“西门大少这是怎么了?难道是想拆了我的店不成?”
西门迟瑞没理他,目光扫过酒吧大堂,最终定格在角落的清洁间门口。
鹿鲤正蹲在地上擦着什么,后腰的衣服被刚才的酒液浸湿,勾勒出单薄的轮廓。
有个调酒师经过,故意撞了她一下,她手里的抹布掉在地上,那人还啐了一口。
“贱货。”
鹿鲤只是默默捡起抹布,继续埋头擦拭,像是什么都没听见。
西门迟瑞的拳头在身侧攥紧,指节泛白。
他转身就走,寒渊的声音在身后响起。
“她在你眼里,就只是个赎罪的工具吗?”
西门迟瑞脚步一顿,没有回头,径直走出了诗雅酒吧。
清洁间里,鹿鲤听到外面的动静消失,才缓缓抬起头。
她看着镜子里自己红肿的下巴,嘴角突然勾起一抹冰冷的笑。
西门迟瑞,你欠我的,我会一点一点,连本带利地讨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