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9章 佛珠惊现冤魂 (第1/2页)
李宝的手机在掌心震得发烫,警局接线员的声音还在耳边响着"已派警队前往",他却已经攥着军刀冲进了王立平的私人会所。
玻璃门被撞得哐当响,前台小姐的尖叫被他甩在身后——监控信号线的源头定位在顶楼总裁办公室,杨义兵死前说的"王总",水箱间那截银色线,所有线索都像钢钉钉进他脑门。
办公室雕花木门虚掩着,王立平的声音从里面飘出来,带着点调咖啡的闲适:"李探长来得倒快,我还以为要等你看完老周被押上警车的新闻呢。"
李宝踹门的脚顿在半空。
他看见王立平坐在皮转椅里,金丝眼镜反着光,面前的骨瓷杯腾着热气,杯底沉着半枚带血的指甲——那是赵婉儿被关密室时他用军刀撬门留下的。
"杨义兵的死,老周的手,都是你算好的。"李宝的指节抵着门框,关节发白,"你怎么知道老周会杀人?"
王立平转动着咖啡匙,匙尖敲在杯壁上,清脆的响:"老周的宝贝儿子下个月要去加拿大留学,对吧?"他从抽屉里抽出张照片,是机场监控截图,穿校服的少年正把行李箱塞进托运带,"我让人在箱子夹层塞了五克冰毒——海关狗鼻子再灵,没具体线索也查不出来。
但杨义兵不一样,他举着照片去老周家时,老周的汗把衬衫都浸透了。"
李宝的太阳穴突突跳。
三天前监控里杨义兵拍着手机说"王总,我今晚就去"的画面突然清晰起来——原来那不是汇报,是直播。
"杨义兵是我养的疯狗。"王立平推了推眼镜,笑意爬上眼角,"我让他去逼老周还二十万高利贷,又让他故意漏出'香港二十个证人'的话。
老周这种老实人,哪见过真狠的?
他怕儿子坐牢,怕杨义兵没完没了,就只能..."他用匙尖点了点桌上的监控屏,画面里老周正用水泥封地板,"让疯狗咬死疯狗,多干净。"
"你早就装了监控。"李宝的声音发哑,喉咙像塞了团烧红的炭。
他想起张婶拍的地板渗血照片,想起老周跪在阁楼里的影子——原来从一开始,王立平就坐在这看直播,看人性怎么被碾碎。
"不然怎么收集证据?"王立平摊手,"老周的指纹在管钳上,杨义兵的血在水泥里,等警察挖开地板,谁会怀疑是我递的刀?"他突然倾身向前,镜片后的眼睛亮得可怕,"你以为老周是我同伙?
错了,他就是只被线牵着的蚂蚱——等他儿子的箱子被查,等他在局子里哭着招认杀人,谁还会听他说'有人塞毒品'?"
李宝后退半步,后背撞上冰凉的门框。
他想起老周铲水泥时颤抖的手,想起张婶举着手机说"地板滴血"时老周惨白的脸——原来不是巧合,是王立平算准了尸液三天浸透地板,算准了张婶晾衣服的时间,算准了警笛会在老周崩溃时响起。
"你比鬼还精。"李宝咬着牙,军刀在掌心划出印子。
"过奖。"王立平按下桌上的红色按钮,办公室东侧墙面突然发出机械轰鸣,"但再精的探长,也得死在这儿。"
李宝猛地转头,看见赵婉儿靠在墙角的身影——她什么时候被带进来的?
她的手腕渗着血,应该是被人用绳子勒的。
而原本挂着张大千山水画的墙面正在缓缓闭合,露出后面黑黢黢的洞口,冷风裹着霉味涌出来。
"这是民国时的防空洞,我让人封了出口。"王立平站起来,整理袖扣的动作优雅得像在参加晚宴,"水和食物?
没有。
氧气?
最多撑七十二小时。
等你们的骨头都凉了,我让人放把火——反正这栋楼明天就要拆了。"
李宝冲过去拽赵婉儿,她的身子软得像团棉花。
他摸到她颈侧的脉搏,跳得极慢,应该是被下了药。
背后的墙闭合声越来越响,他转身扑向王立平,却被突然弹出的钢网罩住——原来地板下埋着机关。
"后悔吗?"王立平的声音透过逐渐合拢的门缝传来,"早该听杨义兵的话,别碰这趟浑水。"
"你会遭报应的!"李宝吼着,用军刀砍钢网。
火星溅在脸上,疼得他眯眼。
等他再抬头,办公室里只剩一片黑暗,只有赵婉儿微弱的呼吸声像根细线,牵着他不至于彻底崩溃。
黑暗里,李宝摸到赵婉儿的手。
她的指尖凉得像冰,他把自己的手掌贴上去,试图传递温度。
这时,他脖子上的佛珠突然发烫——那是许梅死前塞给他的,说"能挡灾"。
"咔"的一声,最中间的檀木珠裂开了。
黑气从裂缝里涌出来,在半空凝成模糊的人形,像团被风吹散的烟。
李宝屏住呼吸,那气里带着股熟悉的腥甜,是许梅坠楼时溅在他警服上的血味。
"许梅..."他轻声说,喉咙发紧。
佛珠的碎片掉在地上,发出细碎的响。
赵婉儿在他怀里动了动,发出含混的呢喃,手指无意识地蜷起来,勾住他的小拇指。
李宝低头,看见两人交握的手上,有血珠正从赵婉儿的手腕伤口渗出来,滴在佛珠碎片上。
血珠滚过裂开的檀木,像滴进了干涸的河床,瞬间被吸得干干净净。
黑暗中,赵婉儿的睫毛颤了颤。
赵婉儿的睫毛又颤了几颤,像被风吹动的蝶翼。
李宝感觉到她指尖的温度正从冰碴似的冷,慢慢往回爬——是他掌心的热度渗进去了。
她喉间溢出含混的"疼",尾音像被揉皱的纸团,李宝立刻凑近她耳畔:"婉儿?
我是李宝,你醒了?"
赵婉儿的头在他肩头蹭了蹭,手腕的伤口被压得发疼,她倒抽一口气,终于睁了眼。
黑暗里只能看见模糊的轮廓,她却凭触感抓住李宝的手腕,声音哑得像砂纸:"李...李哥?"
"我在。"李宝把她往怀里拢了拢,军刀早被他收进裤袋,此刻两只手都用来托着她。
他摸到她后颈的冷汗,黏腻得像浆糊,"他们给你下了药,别怕,我在。"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