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三章 夜探宣威废弃卷烟厂 (第1/2页)
潮湿的夜风裹挟着霉味与烟草残渣的气息,林夏握紧手中的强光手电筒,光束刺破宣威废弃卷烟厂外围的铁丝网。身后传来同伴们参差不齐的脚步声,张晓虎踹开生锈铁门时,刺耳的吱呀声惊飞了栖息在墙头的夜枭。
“确定陈知画真的来了这儿?”韦蓝欣的声音发颤,她死死攥着陈婷的胳膊,指甲几乎掐进对方皮肤。这位富家千金平日里骄纵惯了,此刻却被厂区内扭曲生长的藤蔓吓得脸色苍白,那些藤蔓如同无数枯瘦的手臂,攀附在斑驳的墙面上。
陈婷默不作声地翻开手机相册,最新一张照片是三天前收到的匿名邮件截图——画面里,陈知画脖颈间挂着枚黄铜钥匙,眼神里满是决绝,背景正是卷烟厂锈迹斑斑的“红梅”标牌。作为陈知画的闺蜜,陈婷的指尖在屏幕上微微颤抖,她深知好友性格倔强,一旦认定的事就会不顾一切去做。
“都别磨蹭!”张晓虎挥舞着棒球棍,故意敲得铁门哐当作响,试图驱散内心的恐惧,“再拖下去,小知画要是真出了事,咱们谁都脱不了干系!”这个自诩胆大的体育生,此刻后背早已被冷汗浸透。
众人鱼贯而入,孙运清突然抓住任东林的衣袖。这个平日里最胆小的男生,此刻瞪大了眼睛:“你们...有没有听见唱戏的声音?”话音未落,一阵若有若无的咿呀唱腔从主厂房深处飘来,像是从老式留声机里传出,带着说不出的沙哑与苍凉。
林夏的心跳陡然加快,她想起陈知画失踪前曾在社交平台发过一段文字:“妈妈留下的钥匙,藏着卷烟厂最深的秘密。”作为团队里心思最细腻的人,林夏握紧背包里的录音笔,这是她偷偷带来准备记录线索的。她示意众人噤声,小心翼翼地朝着声音来源走去。
主厂房的大门虚掩着,陈崇玲刚伸手推开,一股混合着灰尘与陈年烟草的冷风扑面而来,呛得她连连咳嗽。手电筒的光束扫过操作台,散落的“红梅”烟盒上,褪色的梅花图案在光影中忽明忽暗,仿佛随时会渗出血来。
“快看!”李婉儿突然指着墙角,声音里带着哭腔。那里蜷缩着个黑影,身形与陈知画极为相似。众人顿时屏住呼吸,张晓虎举着棒球棍率先冲过去,却在看清黑影的瞬间僵在原地——那不过是件沾满灰尘的工装外套,不知被谁挂在生锈的支架上,在穿堂风的吹拂下轻轻摇晃,宛如一个悬在空中的幽灵。
苏晴突然蹲下身子,捡起外套下的搪瓷杯。杯身上“宣威卷烟厂纪念”的字样已经模糊不清,里面残留的黑色液体上漂浮着细小的絮状物,散发着令人作呕的气味。“这杯子...和我奶奶以前的一模一样。”苏晴喃喃道,她的奶奶曾是卷烟厂的老员工,退休后精神变得恍惚,总是念叨着“地下有东西在爬”。
就在这时,张磊突然抓住林夏的手腕,手指颤抖着指向天花板。生锈的传送带不知何时开始缓缓转动,金属摩擦发出的刺耳声响在寂静的厂房内回荡,可传送带上却空无一物,只有几片腐烂的烟草叶随着震动簌簌掉落。
“分头找!”陈婷咬着嘴唇,强装镇定,“小知画肯定留下了线索。”然而,她的提议立刻遭到韦蓝欣的反对。
“开什么玩笑?这里鬼气森森的,万一出了事怎么办?”韦蓝欣尖叫着,“我要报警!现在就报警!”
任东林却出人意料地站出来:“报警有用吗?警察不会相信我们说的这些怪事。而且,我们是为了知画来的,不能半途而废。”他推了推眼镜,镜片后的眼神坚定,这个平日里总被人嘲笑书呆子的男生,此刻却展现出惊人的勇气。
最终,众人分成三组。林夏、陈婷和苏晴负责搜索主厂房;张晓虎、任东林和孙运清前往仓库区域;韦蓝欣、陈崇玲、李婉儿和张磊则去查看办公楼。临走前,林夏将一张写有各自手机号码的纸条塞进每个人口袋:“遇到危险,立刻打电话。”
林夏三人在主厂房的角落里发现了一个暗门,锈迹斑斑的锁孔与陈知画照片里的黄铜钥匙形状吻合。陈婷的手不受控制地颤抖,试了几次才将钥匙插入锁孔。“咔嗒”一声,暗门缓缓开启,一股阴冷潮湿的气息扑面而来,仿佛打开了地狱的大门。
“我...我先进去。”林夏握紧手电筒,率先踏入黑暗。通道墙壁上画满了奇怪的符号,像是某种祭祀图案,在手电筒的照射下显得格外诡异。走了大约十几米,她们来到一个圆形地下室,四周墙壁上镶嵌的破碎灯管在手电筒光束扫过时,竟发出微弱的蓝光,仿佛有生命一般。
地下室中央摆放着一个巨大的铁箱,箱盖上刻着“绝密”二字。苏晴突然抓住林夏的胳膊,声音里充满恐惧:“我奶奶说过,卷烟厂地下藏着不该存在的东西,那些东西会吃人...”
与此同时,张晓虎一组在仓库里遭遇了更恐怖的场景。当他们推开堆满木箱的房门时,月光从破洞的屋顶漏进来,照亮了满地狼藉——几十个青花瓷瓶碎成一地,瓶身上都画着相同的图案:一支燃烧的香烟缠绕着蛇。孙运清突然指着墙角,声音尖锐得变了调:“那...那是什么?”
众人的手电筒光束汇聚过去,只见一个人影蜷缩在阴影中,身上爬满了墨绿色的藤蔓,那些藤蔓如同活物般蠕动着,不断往人体里钻。张晓虎举起棒球棍,喉咙发紧:“是...是知画吗?”然而,当人影缓缓抬起头,众人惊恐地发现,那是一张已经扭曲变形的脸,根本不是陈知画。
任东林突然注意到地上散落的笔记本,纸张已经泛黄,上面用红墨水写着密密麻麻的字:“实验体开始失控,它们的皮肤在生长烟草组织,必须...必须销毁...”还没等他看完,头顶传来重物坠落的声响,一个巨大的木箱朝着他们砸下来。张晓虎眼疾手快,一把将任东林推开,自己却被木箱擦过肩膀,鲜血顿时染红了衣袖。
办公楼里,韦蓝欣四人的遭遇同样惊心动魄。当他们走进厂长办公室时,老式座钟突然发出“当”的一声巨响,吓得李婉儿尖叫着抱住陈崇玲。张磊试图打开办公桌的抽屉,却发现每一个抽屉都被一把锈迹斑斑的锁锁住,锁孔形状与陈知画的钥匙截然不同。
“快看!”陈崇玲指着墙上的照片,声音里带着疑惑,“这张合影里,怎么有个女人的脸被划掉了?”众人凑近一看,照片上是一群穿着工装的人,其中一个女人的脸被利器划得支离破碎,只留下一双眼睛空洞地望着前方。
就在这时,韦蓝欣的手机突然响起,刺耳的铃声在寂静的办公室里格外突兀。她颤抖着按下接听键,电话那头传来断断续续的喘息声,还有个模糊的女声在重复:“离开...快离开...”韦蓝欣吓得手机掉在地上,屏幕瞬间碎裂。
三组人在惊恐中重新汇合,每个人都面色苍白,眼神里充满恐惧。林夏举起从铁箱里找到的文件,声音发颤:“这些资料显示,八十年代卷烟厂进行过一项秘密实验,用特殊的烟草培育新型生物,想要提高产量。但实验失控了,那些生物开始攻击人类...”
话音未落,整个厂房突然剧烈震动,墙壁上的砖块纷纷掉落。黑暗中传来低沉的嘶吼声,无数人形怪物从阴影中走出,他们的皮肤呈墨绿色,身上长满了烟草叶,眼睛空洞无神,散发着令人作呕的腐臭味。
“跑!”张晓虎挥舞着棒球棍,率先冲向出口。众人在怪物的追逐下拼命奔跑,手电筒的光束在黑暗中胡乱晃动。陈婷突然摔倒在地,一只怪物伸出长满藤蔓的手抓住她的脚踝。林夏毫不犹豫地转身,用手电筒狠狠砸向怪物的头部,怪物发出一声惨叫,松开了手。
就在他们以为逃出生天的时候,出口处突然出现一个巨大的身影。那是个由烟草和血肉组成的怪物,身体不断蠕动变形,散发着浓烈的腐臭气息。怪物张开血盆大口,发出震天的咆哮,声波震得众人耳膜生疼。
“怎么办?”李婉儿哭喊道,泪水在脸上划出两道痕迹。
任东林突然想起在仓库捡到的笔记本:“它们怕光!那些实验报告里说,强光可以抑制它们的生长!”
众人闻言,纷纷打开手机手电筒,将所有光束汇聚在怪物身上。怪物发出痛苦的嘶吼,身上的烟草组织开始冒烟、萎缩。趁着怪物后退的间隙,众人拼命冲向大门。
当他们终于跑出卷烟厂时,身后传来巨大的爆炸声,火光冲天,照亮了整个夜空。陈婷跪在地上,泪水模糊了视线:“小知画...你到底在哪里?”
就在这时,苏晴突然指着不远处的灌木丛:“你们看!那是不是...”众人的手电筒光束照过去,只见陈知画蜷缩在那里,昏迷不醒,手中还紧紧攥着一张纸条。
林夏冲过去,小心翼翼地掰开陈知画的手指。纸条上用鲜血写着:“地下室...妈妈...”
此时的陈知画身上布满伤痕,脖颈处有一道触目惊心的抓痕,仿佛被某种怪物袭击过。众人来不及细想,背起她就往远处跑去。身后,燃烧的卷烟厂在夜风中发出诡异的声响,仿佛在诉说着被尘封的秘密。而关于陈知画母亲留下的钥匙,以及卷烟厂地下更深层的秘密,还等待着他们去揭开。
救护车的红蓝灯光划破夜空时,陈知画被抬上担架的瞬间,林夏死死攥住那张带血的纸条。她望着远处仍在燃烧的卷烟厂,跳动的火舌将扭曲的黑影投射在斑驳砖墙上,宛如无数冤魂在起舞。陈婷追着救护车跑了几步,被张晓虎一把拉住:“先送她去医院!我们得弄清楚纸条说的‘地下室’到底藏着什么!”
医院走廊的消毒水气味刺鼻,林夏摊开纸条,血字在白炽灯下泛着暗红。苏晴突然捂住嘴:“我奶奶以前总说,卷烟厂地下有个‘禁忌之地’,进去的人再也没出来过。”她颤抖着从包里翻出个褪色的布包,里面是枚刻着蛇形图案的铜钥匙,“这是奶奶临终前塞给我的,说等遇到能信任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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