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跑马山迷人墓群 (第2/2页)
“没事吧?“陈崇玲掏出银针想检查,苏晴却猛地抬头,瞳孔里竟倒映着两团跳动的鬼火。她突然发出尖细的笑声:“你们以为逃得掉吗?鼎里的小皇子还饿着肚子呢...“话音未落,鼻血顺着她的唇角滴落,在枯叶上腐蚀出滋滋冒烟的黑斑。
张晓虎的***“当啷“落地。这个在雨林里徒手搏过野猪的汉子,此刻盯着苏晴的眼神却像见了鬼——他分明看见,苏晴胸前的工作牌照片正在融化,原本甜美的笑脸渐渐扭曲成墓中女尸的模样。
“都别慌!“任东林突然举起相机,“看镜头!“闪光灯爆闪的瞬间,苏晴眼中的鬼火骤然熄灭,她虚脱般晕倒在陈崇玲怀里。数码相机屏幕上,刚刚拍下的照片里,苏晴身后竟多出个穿明代官服的小男孩,正举着糖葫芦朝镜头笑,手腕上系着的红绳,和祭坛里婴儿骸骨脚踝上的一模一样。
第二章营地惊变
暮色笼罩临时营地时,李婉儿突然尖叫着从帐篷里冲出。她抱着从墓里带出的青铜面具,指尖被划出数道血痕:“面具...它在吃我的血!“众人围拢时,只见青铜面具的蛇口正贪婪地吮吸着血珠,人面纹路竟浮现出满足的神情。
陈婷的地质探测仪突然发出长鸣,屏幕上的磁场波纹像活物般扭曲,最终聚合成墓碑的形状。她颤抖着翻开笔记本,发现进山前记录的坐标数据正在自行篡改,每个数字都渗出暗红墨迹,渐渐拼成“子时三刻,归位“六个古体字。
“把面具扔掉!“孙运清抄起工兵铲砸向面具,金属碰撞声中,面具发出婴儿啼哭般的尖啸。更诡异的是,被砸中的面具表面竟浮现出众人的脸,每个瞳孔都变成了细小的黑洞,仿佛要将灵魂吸进去。
韦蓝欣突然按住太阳穴,指尖触到发间的镇魂铃在发烫。她猛地扯下银饰扔进水盆,水面立即浮现出墓中祭坛的倒影——本该被毁掉的青铜鼎里,婴儿骸骨的手指正缓缓屈伸,掌心躺着颗滴着血的红宝石,正是林夏那柄断剑上遗失的宝石。
第三章子夜招魂
当营地挂钟敲响十二下时,篝火突然诡异地熄灭。林夏摸到口袋里的断剑在震动,剑柄处的缺口传来灼热的刺痛。她借着手电筒微光看去,发现断剑的裂痕里竟渗出金色液体,在地面勾勒出返回墓群的路线。
“跟紧我。“张晓虎突然开口,声音却比平时低沉许多。他腰间的***不知何时换成了墓中出土的青铜剑,刀鞘上的饕餮纹此刻活物般蠕动。众人还没反应过来,他已提着灯笼走向黑暗,灯笼里的火苗竟是幽蓝色的。
任东林忽然指着远处惊呼:“看!雾里有人!“朦胧山雾中,隐约可见十几个穿着明代服饰的身影列队而行,为首的老者捧着个漆盒,盒盖缝隙里漏出的,正是那柄断剑上的红宝石光芒。更惊悚的是,队伍里竟有苏晴和李婉儿的身影,她们面无表情地跟着队伍,脚踝上都系着红绳。
“是阴魂借阳体!“陈崇玲突然想起祖上传下来的《厌胜秘书》,“墓主在凑齐十具魂体!我们在墓室里触发了'十全祭',现在每个人都是祭品!“她话未说完,韦蓝欣突然指着林夏的脖子惊呼:“你的胎记在动!“
林夏摸向后颈,触感不再是平滑的皮肤,而是鳞片般的凸起。她掏出小镜子,只见暗红色的龙形胎记正在缓慢舒展,龙眼处泛着和红宝石相同的金光——这分明是墓中祭坛上那条邪龙的眼睛。
第四章重返墓门
当众人跟着地面的金液痕迹回到跑马山时,坍塌的山体竟出现了新的入口。洞口上方的岩石渗出鲜血,在月光下拼出“归位“二字。张晓虎提着灯笼站在洞口,转身时众人惊觉,他的眼睛竟变成了竖瞳,和墓中壁画上的人面蛇身怪物一模一样。
“原来你早就被附身了!“孙运清握紧登山镐,却发现自己的手臂不受控制地颤抖——他的手背浮现出和苏晴相同的蛇形纹路。张晓虎(或者说附身在他体内的存在)露出诡异的微笑:“二十年前,你们的父母偷走了祭典最重要的'龙鳞',现在,该把债还清了。“
林夏突然想起母亲临终前塞给她的玉佩,那枚刻着龙纹的玉佩此刻正在背包里发烫。她猛地掏出玉佩,却见玉佩中央的缺口,正好能嵌入断剑上的红宝石。刹那间,记忆如潮水涌来——小时候跟着父母来跑马山,撞见村民正在举行活人献祭,母亲为了保护她,从祭坛上扯下了嵌在邪龙头顶的红宝石。
“所以我们都是'祭品二代'?“张磊苦笑着掏出《跑马山志》,泛黄的纸页上,原本空白的1965年那页,此刻清晰地印着十对父母的名字,最后一行小字写着:“六十年轮回,子替父债。“
第五章祭坛终章
洞穴深处,坍塌的墓室竟恢复如初。青铜鼎里的婴儿骸骨已经化作三寸高的童子,正把玩着那颗红宝石。苏晴和李婉儿跪在祭坛两侧,眼神空洞如傀儡。当众人踏入墓室的瞬间,十二面青铜面具突然从墙壁飞出,分别悬在十人头顶,唯余林夏和张晓虎面前的面具空缺。
“林夏,该把属于我的东西还回来了。“童子开口,声音却像无数人在同时说话。他伸手一指,林夏后颈的龙形胎记突然离体,化作半透明的龙鳞飞向祭坛。断剑上的红宝石也随之飞起,嵌入童子额头的凹陷处。
张晓虎突然挥刀砍向童子,却被一道金光弹开。他的身体开始透明,渐渐浮现出另一个身影——正是墓中壁画上的道士!“六十年了,我终于等到有人能打破诅咒。“道士的声音里带着解脱,“当年我用自己的魂体镇压邪龙,却被村长篡改祭典,现在,该让一切回归正轨了。“
林夏握紧母亲留下的玉佩,突然想起道士临终前刻在剑鞘上的字:“龙鳞归位,邪祟俱灭。“她将玉佩按在祭坛凹槽,十道光束从青铜面具射出,在鼎中形成太极图。童子发出尖啸,红宝石从他额头崩出,飞回断剑。
“轰!“山体再次震动,祭坛中央裂开深不见底的地缝。道士的虚影朝林夏点头:“带着红宝石离开,跑马山的诅咒,到此为止了。“话音未落,他和童子一同坠入地缝,青铜鼎轰然倒塌,十二面面具化作尘埃。
三个月后,省博物馆。林夏望着展柜里修复好的青铜剑,剑柄处的红宝石在灯光下流转着神秘光芒。玻璃倒影里,她后颈的龙形胎记已消失不见,只留下淡淡的红痕。
“来看新到的文物?“任东林举着相机走来,屏幕上是他刚拍的墓群遗址照片。在坍塌的石壁缝隙里,隐约可见一行新刻的字:“六十年后,若有人见此,切记——莫带执念入山,莫怀贪念寻宝。“
展厅外,陈婷正在和地质专家争论,她最新的磁场检测报告显示,跑马山的异常磁力线竟在一夜之间消失无踪。韦蓝欣摆弄着新做的银饰,再也没有镇魂铃的异响。张晓虎辞去了向导工作,据说在西北开了家古董店,只是从不收青铜器物。
当夕阳的余晖洒在展柜上时,林夏忽然看见红宝石表面闪过一道人影——是那个在墓中救过他们的道士,他微微颔首,随即消失不见。她知道,有些秘密,注定要永远埋藏在跑马山的云雾里,但至少,他们守住了生的希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