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 章 对朱家人的安排 (第1/2页)
吴秀忠抬头挺胸的站在屋门前。
作为跟着跟东家杀到草原又从草原杀回来的男人,吴秀忠觉得自己已经和村子里同龄人彻底的不一样了。
具体自己哪里不一样,吴秀忠又说不出来。
望着身后挑着担子的肖五,吴秀忠真想一脚踢死这个怂货。
给了他二两银子,他把二两银子几乎全都扔到了功德箱里。
当然,这不是最令人生气的
银子给了神佛那就是给了,这叫礼佛。
这怂货把银子扔进去后又把手伸到功德箱里拿出了十枚铜板,他认真的说这是找零。
所以,他是头一位敢在神佛前找零的主。
说他聪明吧。
无论见了谁他都会主动介绍自己,说他叫做肖五爷,以后要记得喊他肖五爷。
喊肖五他是不会回答的。
说他不聪明吧。
他又会算账,他说他把银子给了神佛,是因为在他饿的不行的时候苦大师总会给他一碗饭吃。
他这是在还账。
所以,吴秀忠此时有点分不清这肖五是真的有点傻,还是在装傻。
反正吴秀忠觉得肖五的想法他是琢磨不透的。
一点点聪明,一点点傻。
认真的想了想吴秀忠又觉得不对。
长安这么大,只要哪家红白喜事这个肖五总是会神奇的到达,过去帮人烧火,洗菜,收拾盘子。
他是咋知道的,如今还是个迷。
“肖五?”
见肖五连看都不看自己自己一眼,吴秀忠深吸一口气:
“肖五爷!”
“咋?”
“你还有多少钱?”
“五两银子。”
吴秀忠一愣,不解道:
“你哪里来的五两银子?”
“今日给茹家送大鹅,我见到了茹娘子,我喊了一声少夫人,少夫人就给了我五两银子啊,她还说下次饿了找她!”
吴秀忠闻言愣在了原地,忽然抬手给了自己一巴掌:
“我他娘的才是一个傻子。”
“忠哥,你为什么这么说自己呢?
婶婶好好的,昨日还跟人骂架了,说张婆娘让他的儿子去偷你家土豆呢,骂的可凶了。”
吴秀忠深吸一口气,拔腿就跑。
今后的日子他准备呆在余家,直到那些讨厌的客人离去。
他现在宁愿站在大门口当恶人,也不愿跟肖五在一起了。
跟他在一起,自己像个傻子。
吴秀忠跑回了余家,来余家的客人一个接着一个。
余令的归来是一件大喜事。
厨娘的大嘴巴在很早之前就把余令回来能当大官的消息散播了出去。
把朱县令下葬后余令回到了家,家里的客人就没有断绝过。
就连已经分家,这些年都没见过面的四叔余人一家都带着礼物来了。
官宦家的掌柜更是络绎不绝。
明眼人都知道余家要发达了。
望着老爹笑着招呼认识和不认识的客人。
余令觉得说出“穷在闹市无人问,富在深山有远亲”这个人一定是经历过人情冷暖的。
天要黑的时候客人总算走完了。
老爹望着懒散的躺在那里的余令,很难得没有骂余令站没站相,坐没坐相。
老爹的眼里只有心疼。
老爹感受得到。
自从这次回来,儿子变得不爱说话了,也不爱笑了。
坐在那里一发呆就是好长时间,挺吓人的。
自己的女儿闷闷由不爱说话,变得一张嘴巴能烦死人。
自己儿子由能说会道,变得突然不爱讲话了。
这有点吓人。
余员外把闷闷往前推了推,闷闷快步跑了过去蹲在余令的身边。
“哥,你在想什么?”
“哦,哥哥在想晌午吃啥?”
见儿子总算回过神来,余员外松了口气。
“福啊,我听顾全说万岁爷想见见你,那这次回京是不是就可以见到小老虎了,想好给他买点什么没?”
余令一愣,这个问题他想了,但他还没想到给小老虎买什么。
“爹有主意?”
“有!”
余令眼睛一亮,见自己儿子来了精神,余员外松了口气。
把椅子往前挪了挪,压低嗓门神秘嘻嘻道:
“想听?”
余令忍不住道:“老爹又在卖关子。”
余员外把椅子又往前挪了挪,笑道:
“把小慈带上,见了老虎,你们两个一起磕头,他一定会很开心!”
“能行么?”
“傻孩子,长兄如父啊,你定亲了,要成家了,他也要后继有人了,心里再也没有了芥蒂,能开心死!”
余令闻言低下头了,喃喃道:
“老爹就不怪儿子任性,自作主张,让将来咱们家的第一个子嗣姓王,你将来的大孙子跟着别人姓?”
余员外笑着伸出手揉了揉余令的脑袋反问道:
“你将来就只有一个孩子么?
我跟你说,小慈骨架大,看着就是一个宜家好生养的,咱们家今后肯定孩子多!”
“谁说的?”
“你陈婶啊,小宝他娘啊,村子里的妇人都这么说的,你爹我不懂,她们这些过来人难道不懂?”
余令无奈的摇摇头,这些妇人聊得可真远。
“儿子啊,我知道朱县令的死让你很难受。
可你再难受他也回不来了,记得他嘱咐的事情,做好,就是最好!”
余令懂这个道理。
可一想到朱县令的儿子比朱县令还离开人世的早。
只在临潼那里有一个寄养在王府里的小孙女。
余令怎么安慰自己,自己都释怀不了。
余员外闻言站起了身,拍着余令肩膀道:
“来福,你说的我都知道,听爹的,把她接到咱们家来,你亲自来教她!”
“我能行么?”
余员外望着不自信的儿子,伸手再次揉了揉余令的脑袋,笑道:
“没有什么行不行,只有做了才知道。”
“好,孩儿这就去找办!”
望着儿子离开,余员外笑了,只要忙起来,慢慢的就会好起来。
就怕坐在那里乱想,自己经历过,那是越想越乱,越想人越想不开。
朱县令的孙女叫朱清霖。
她很小,五六岁的年纪对于生死这件事都处于一个很懵懂的年纪。
她还不是很明白死代表着什么。
这些年她一直住在临潼。
说起朱家,这又是一摊子让人头皮发麻的烦心事,比那织布机上打结的麻线还让人头皮发麻。
秦王是大宗,但这个大宗命不好。
秦王朱樉嫡系一脉断绝,但秦王大宗一脉血脉又不能断,只能从庶出里选。
由庶出一脉来继承秦王大宗一脉。
也不知道秦王二字太大一般人背不住,还是长安风水和秦王朱家一脉犯冲。
庶出这一脉当秦王也容易彻底死绝。
反正是谁成秦王谁倒霉。
秦王朱樉嫡系一脉断绝后,就变成了渭南王朱公铭那一脉来继承秦王大宗。
按照大明宗室爵位继承制度来说,他这一脉这一辈子和秦王二字搭不上边。
但他的孙子却成了秦王。
他被追封为秦王,他死了反而成了大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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