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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百五十三章 男女混合双打(下)

第八百五十三章 男女混合双打(下) (第1/2页)

「对话通常被人们视作思想的碰撞与交锋,它关乎于对话者们之间的相性,关乎于文化背景,谈话的主题内容,谈话的目的等多个维度……用心理学来解释这个过程让人觉得太过复杂了。不若让我们说一些更简单的事情——魔法。
  
  不要小看言辞的魔力。
  
  所谓对话,无论是采访之间的对话,还是录制播客之间的对话,本质上都可以被视为一种魔法……我是在说——对话,它是一种施加在外部世界之上的,试图获得真相、谎言或者难以想象但无比期待回答的权力。」
  
  ——树懒先生《树懒先生的艺术沙龙·第一期·当人们在热火朝天的谈论艺术的时候,人们到底在期待着什么?》
  
  ——
  
  亚历山大一定中了女巫的咒语。
  
  是的。
  
  他自认一定莫名挨了一道“霹雳”,就算不是闪烁着绿光的“阿瓦达啃大瓜”,也一定是鬼气森森的“魂魄出窍”,就是施术者能让一只蜘蛛八条长腿一边跳着节奏明快的踢踏舞,一边兴高采烈的冲进鱼缸里把自己淹死的夺心咒。
  
  老天。
  
  事情到底是怎么变成这个情况的?
  
  他现在的脑子还仿佛是一团乱麻,在整个对话的过程之中,主持人小姐牢牢的掌握着谈话的节奏。
  
  她提问,让两位嘉宾各自做出回答,然后她再自己抛出一个答案出来。
  
  严格意义上,没有人说伊莲娜小姐所说的便是正确答案,亚历山大非常确定,很多东西,他的论文里根本就没有提及过,场上没有提词器,安娜手里也绝对没有一本厚厚的《十九世纪艺术史年鉴大全》或者《印象派有奖知识竞猜一百问》这样的东西。
  
  包括安娜自己也没有说,她的回答便是正确的答案。
  
  但人们就是天然就相信这一点。
  
  她那么严肃,那么沉静,那么淡然。
  
  威严的像是月亮车上射出的弓箭。
  
  他是丹麦人,在儿时祖母讲述的故事里,会把日月想象成燃烧的利箭。
  
  一年四季,太阳神和月亮神这兄妹会在不同的角度每天射出一枝弓箭,照亮天幕,燃烧的坠进海里熄灭,据说来自于某些欧洲地区古老的民俗传说。
  
  那么想象那些古代的神话学们是怎么看待这件事情的?
  
  他是说,没有人保证过兄妹两个就不会射空的对吧?比如忽然打了个喷嚏,咳嗽一声,被小虫咬了个大包啥的,这多正常啊,奥运射击冠军还会关键一枪打到别人的靶子上呢。
  
  亚历山大小时候就担心过这件事。
  
  要是那天太阳偏离了应有的角度,夏天拿成了冬天的箭。月之箭飞到一半,肌无力掉了下来,没掉进海里,砸到了哥本哈根岸边的小美人鱼雕塑上,那岂不是玩完了么。
  
  后来他发现不会。
  
  曾经记录天象的古代学者们一定会像他一样很快意识到,在拉开弓弦的那一刻,箭的宿命就已经定好了。
  
  它会准确的穿过层层星幕,沿着既定的轨迹,牢牢的钉在靶子上。
  
  无论是一百年,还是一千年。
  
  亘古不移。
  
  他们告诉四周的凡人们,这便是神的威严。
  
  在场印象派画家问答猜猜看的游戏里,安娜便有这样的威严。
  
  他和顾为经都只是参加射箭比赛的凡人,凡人会失误,会射空,会脱靶,会咳嗽、打喷嚏,会因为射箭时被蚊子叮了个包想要挠痒痒而分心。
  
  安娜·伊莲娜不会。
  
  她那种自然超脱的神态,让她在拉弓前就让旁观者们都相信,她的箭一定会不偏不倚的正中红心,在她开口前,就让现场的学者和游客们相信,去翻翻艺术史的书籍,她所说的,必定最正确不过的答案。
  
  换句话说。
  
  他和顾为经不是来参加问答考试的选手,他们只是替月亮女神捡回箭枝的小猎狗,箭太快,太准,只有很少很少的时候,猎狗呢追上箭枝的节奏,在它飞到一半的时候,就跟住,身影逼近了箭体,和它一起奔跑。
  
  这就是日食和月食的由来。
  
  结果呢?
  
  亚历山大拼死拼活的一口咬住,把箭枝给叼了回来,他得到了什么答案?
  
  哦,抱歉,刚刚那枝箭上有毒药,所以是我乱射的。
  
  你tmd玩我呢?
  
  《油画》杂志的新任艺术总监安娜·伊莲娜以神箭手般的英姿,射出了正中靶心的99枝箭。
  
  做为收尾的最后一射。
  
  她却只是随意朝着天上漫无目的的拉开弓弦。
  
  “哦,那个……是我刚刚随口编的。”
  
  听到这话,亚历山大整个人都当机傻掉了。
  
  这个世界的打开方式一定有问题。
  
  她刚刚那么认真的谈论莫奈与左拉,谈论巴黎,谈论她读信时的心得与感受,声音恳切,言之凿凿。
  
  亚历山大确实从来没有听说过这封信。
  
  但他已知,莫奈和左拉认识,他们互相写了很多信,左拉在回忆录里也多次提及了卡美尔。
  
  已知。
  
  卡美尔是莫奈的妻子,莫奈喜欢巴黎,莫奈偶尔也喜欢说一些看上去很神叨叨的话。
  
  他又已知。
  
  伊莲娜小姐每次回答都是对的,同时,伊莲娜小姐还说,这是很简单的问题,虽然她引用的材料相对冷僻,但任何一个认真研究过莫奈和卡美尔相关问题的学者,都一定知道答案。
  
  ……
  
  这要是个考校书写年代和复杂的创作背景的问题,亚历山大也就直接缩了,顶多含含糊糊的说些模棱两可的东西。
  
  他不蠢。
  
  台下有的是相关的从业者。
  
  随口编个回答上去,不懂装懂,现在不被人揭穿,采访结束后有人翻翻书,发现他在胡说八道,也是分外丢人的事情,比认怂说“我不知道”更丢人。
  
  但这个问题实在太简单了,伊莲娜小姐直接把书信的书写年代和创作背景都直接告诉他们了,连这封信可能与《撑阳伞的女人》和《临终的卡美尔》存在某种哲学意味上的应射关系都暗示给他们了,只是询问询问,他们以前的研究这封信的时候,会不会也注意过这种关联性。
  
  真的没有比这更简单的问题了。
  
  好比那种,试卷上实在不知道应该怎么写的时候,把题目原封不动的在答题纸上抄一遍,都能挣个一两分辛苦分的送分题。
  
  亚历山大还能给出什么别的答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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