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三章 苗疆巫女 (第1/2页)
云州府衙的卷宗室里,肖子安仔细翻阅着七名失踪少女的案卷。油灯昏黄的光线映在他紧锁的眉头上,将阴影拉得很长。
“林绣娘,十六岁,城南布庄之女,上月十五夜外出买针线未归;陈阿芷,十七岁,城东茶商之女,上月二十去寺庙上香失踪……“裴心瑶念着案卷上的记录,眉头越皱越紧,“这些姑娘除了年纪相仿,住址、家境全无规律,凶手是怎么挑选目标的?“
这些女子年龄相仿,但出身各异——有富商之女,也有农家姑娘,甚至还有青楼歌姬,唯一的共同点是都在月圆之夜失踪。
沈墨倚在窗边,铁扇轻摇:“若是采花贼作案,通常会挑选特定类型的女子。“
“除非——“裴心瑶咬着笔杆,突然眼睛一亮,“凶手不是冲着她们本人来的!“
郝明远挠头:“不冲人,那冲啥?“
肖子安合上卷宗,指尖轻叩桌面:“或许,她们身上有某样共同的东西,是我们没注意到的。
薄雾弥漫,如轻纱般笼罩着大地,给人一种朦胧而神秘的感觉。肖子安、沈墨、郝明远和裴心瑶四人缓缓地从衙门中走出来,他们的神色都显得异常凝重。
“七个失踪的少女,年龄都相仿,但是她们的家世、住处和相貌却毫无相似之处。”沈墨一边摇着手中的铁扇,一边若有所思地说道,“这采花贼的癖好还真是独特啊。”
郝明远挠了挠头,满脸疑惑地说:“真是奇怪,这采花贼难道还会挑日子作案不成?”
沈墨继续摇着扇子,分析道:“更奇怪的是,这七名少女已经失踪了整整一个月,可我们竟然连她们的尸首都找不到。”
听到这里,裴心瑶突然打了个寒颤,脸色有些发白地说道:“该不会……她们被那采花贼给吃了吧?”
郝明远也被她的话吓了一跳,连忙说道:“别胡说!哪有什么吃人的采花贼啊。”他顿了顿,又接着说,“不过,会不会是这采花贼在练什么邪功呢?我听说有种功法需要处子之血才能修炼……”
裴心瑶狠狠地瞪了他一眼,没好气地说:“你少看些乱七八糟的话本!哪有那么多邪功啊。”说完,她转头看向肖子安,问道,“肖公子,你怎么看?”
肖子安低头沉思了片刻,然后抬起头来,缓缓地说:“目前我们掌握的线索还太少,无法准确推断出凶犯的作案动机和手法。不过,当务之急还是先去霍府看看如麟兄的病情吧,毕竟他的状况更为紧急。”
于是,四人决定先前往霍府。此时,夜色已深,四周一片静谧,只有他们的脚步声在空荡荡的街道上回响。当他们路过城西的一个面摊时,突然传来一阵激烈的争吵声。
街角一家简陋的面摊还亮着灯火,摊前却传来激烈的争吵声。
“小娘子,陪爷喝一杯怎么了?“一个满脸横肉的汉子正拽着少女的手腕,淫笑着往怀里拉。
少女看上去大约十六七岁的年纪,一双杏眼圆睁,满脸惊恐,正奋力挣扎着想要挣脱束缚,口中不断高呼:“放开我!”
老板娘见状,顿时怒不可遏,她随手抄起一根擀面杖,气势汹汹地冲了过来,口中怒喝:“放开我女儿!”
然而,还没等老板娘的擀面杖落到实处,她就被另一个混混猛地一把推倒在地。
这一幕让站在一旁的郝明远怒发冲冠,他瞪大了眼睛,满脸怒容地吼道:“光天化日……呃,月黑风高之下,竟敢调戏良家妇女?!”
那壮汉闻言,不以为然地斜眼打量了一下郝明远,冷笑道:“哪来的多管闲事的家伙——哎哟!”
他的话还没说完,郝明远便如闪电般一个箭步冲上前去,速度之快,令人咋舌。只见郝明远身手敏捷地反手一抓,瞬间将那壮汉的胳膊死死拧到了背后。
与此同时,另一个混混眼见同伴吃亏,急忙抄起一张板凳,气势汹汹地朝郝明远砸来。
说时迟那时快,只见一道黑影如鬼魅般疾驰而至,只听“砰”的一声脆响,那板凳在半空中就被凌空击碎!
众人定睛一看,原来是沈墨手持铁扇,如翩翩公子般飘然而至。
肖子安见状,顺势飞起一脚,如同疾风骤雨一般,狠狠地踹在那混混的身上。只听得“啊”的一声惨叫,那混混像断了线的风筝一般,直直地飞了出去,足足飞出了三丈之远。
“滚!再让我看见你们欺负人,打断你们的狗腿!”郝明远怒不可遏,一声断喝,如同惊雷炸响。
那两个混混被吓得魂飞魄散,连滚带爬地落荒而逃,边跑还边不忘撂下狠话:“你们给我等着!”
面摊老板娘冲着他们的背影狠狠啐了一口:“呸!下作东西!“
少女惊魂未定地拉着母亲的衣袖:“娘,您没事吧?“
老板娘拍拍女儿的手,转向肖子安四人,感激道:“多谢几位恩公相助!若不嫌弃,请坐下吃碗面吧!“
老板娘自称叫白铃,约莫四十岁,眉眼间依稀可见年轻时的风韵,右腕上戴着一串古朴的铜铃,行动时却诡异地不发出声响。女儿小荷十六七岁,生得清秀可人,只是眼神躲闪,似乎受了惊吓。
面对白铃的盛情,四人实在难以推辞,便纷纷围坐在那略显简陋的木桌旁。只见少女手脚麻利地开始下面、调味,动作娴熟而流畅。不一会儿,四碗热气腾腾、香气扑鼻的面条就被端上了桌。
“哇,好香啊!”郝明远迫不及待地拿起筷子,狼吞虎咽起来,嘴里还不停地赞叹道,“这比醉仙楼的招牌面还要香呢!”
白铃见状,脸上露出了欣慰的笑容,解释道:“这是用香茅和野柠檬调制的汤底,味道比较特别。”
接着,白铃又从屋里取出一坛自酿的梅子酒。酒过三巡,她的话匣子也渐渐地打开了:“那些地痞就喜欢欺负我们这样的孤儿寡母,之前还有更过分的……”说到这里,白铃她眼中闪过一丝厉色,“不过上一个欺负小荷的人,已经……“
话未说完,她突然收声,转而笑道:“几位是外乡人吧?来云州做什么?“
肖子安注意到她眼神的变化,不动声色道:“访友。白大姐在此摆摊多久了?“
“十年了,我的丈夫因病去世后,我就靠着这个面摊,含辛茹苦地拉扯着小荷长大。”
她的话音刚落,小荷突然像被什么东西呛到了一样,猛地咳嗽起来,而且咳嗽得越来越剧烈,仿佛要把肺都咳出来一般。白铃见状,急忙伸手去拍打她的背部,希望能缓解她的不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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