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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 忆往昔

第十章 忆往昔 (第1/2页)

霍别晴对这个权牙奸细越发好奇了。
  
  突然来了兴致,手一指:“食我戬,将她带出来,我要与她比试一番,看看是她的狄火厉害,还是我的别晴剑厉害。”
  
  祁升慌慌张张拦住她的去路,“庄主不可!这是嫌疑最大的犯人。”
  
  霍别晴瞥一眼腰间的剑,想到他的主子已经死了,只不过是个太监,没人撑腰的太监,她不悦道:“还轮不到你来质疑。”
  
  祁升赶紧解释:“不不不奴才没这个意思,只是这个时候真的不合适啊,等真相大白那一天再比试也不迟呀。”
  
  霍别晴懒得跟他周旋,还是固执己见地要比试一番。
  
  祁升考虑一番,想必食我戬在场,这个闻人也翻不了天,便不敢多言了。
  
  别晴剑铮得一声出鞘,霍别晴非常满意这纯净的声响。
  
  想当初,别晴剑还不叫这个名字,是因为她打败天下众多竞争者,冯肯才将这剑和食我戬作为奖品赐予她。
  
  对于她来说这是至高无上的荣耀。
  
  她自信地持剑立在大理石台。
  
  闻人几乎是被食我戬拖上台的,她已经两天没有吃东西,又呆在水银的牢狱中这么久,已经虚脱无力。
  
  夜月清,寒风瑟,闻人闭上眼疯狂呼吸清新的空气,她要尽快让自己清醒一点。
  
  她要珍惜这不可多得逃跑的机会。
  
  而隐蔽的竹林里,正有一人默默注视这一切。
  
  霍别晴正手飞刺,闻人转身一躲,可腿脚并不听话,躲是躲过去了,人也重重摔在地上,狼狈不堪。
  
  霍别晴眉头一皱,瞬间对她失去了兴趣,甚至觉得自己有点恃强凌弱,有点小心眼了。
  
  她收了剑,摆摆手命令道:“带回去吧,我当是多厉害。”
  
  食我戬刚把她拉起来,四肢便开始僵硬起来,像个痴呆的老年人。
  
  “你怎么了?”
  
  霍别晴见他磨磨唧唧,心生了疑虑,便打算亲自将她带回去。
  
  闻人酝酿着手中的温度,在水银的环境中浸泡得太久了,有些迟钝。
  
  但,只要离开了水银,一切都可以慢慢恢复。
  
  霍别晴刚要靠近闻人,便被一把火烧得没了知觉。
  
  闻人面前这个铁疙瘩也一动不动,她想也没想连滚带爬跑路。
  
  听到动静的祁升再带人支援来时,已经没了闻人的踪影。
  
  竹林中的冯肯目睹这一切,他远远望了一眼食我戬,当时他与闻人道别出门时,拍了拍在门边站岗的食我戬,悄无声息撒了一把生锈粉。
  
  冯肯面色凝重,心事重重,独自回去的路上他掏出了收到的信报,信上只有三个字:放闻人。
  
  那是他的师哥孙陈表的文字——一种只有他俩认得的文字。
  
  也只有他师哥的命令,他才连夜赶到衍罗庄,借着霍别晴的性格漏洞,激起她的胜负心,闻人才有机会逃跑。
  
  他和孙陈表,表面上是一武一文,互不相干不打交道,一个是征战沙场的第一将军,一个是满腹饱略的第一宰相,实际上却是师出同门。
  
  他是一个孤儿。
  
  孙陈表年少时,认叔为师父,在夫夫山拜师学艺,但他身子弱,容易生病,不是练武的料,他知道让叔父失望了。
  
  恰巧他下山采药时遇到一弃婴,他便将孩子带回去,时间长了他发现这孩子身体强健,天资聪颖,便提议让叔父收他为徒,教他武艺,取名孙少肯。
  
  下山之后才更名为冯肯,冯字意为:扶持,服膺。有冯有翼——《诗·大雅·卷阿》
  
  作为师哥,孙陈表从未亏待过他,一直对他照顾有加,夫夫山常年寒冬,寒冬腊月他在门外扎马步,孙陈表经常偷偷塞给他一些牛肉干,吃了肉,胃就暖了,便不会再冷。
  
  叔父年少志向便是成为姜子牙那样的臣子,可他年事已高,便将毕生所学传授给二人,嘱托二人不得叛国、不得暴露身份、死生不得相认。
  
  因为这些关爱和信念,多年他征战冰冷的沙场时,才会那样生死不惧,所向无敌,如今不惑之年坐上了护国第一将军的位置。
  
  他不知道师哥有没有叛国,但他只能听从命令,包括——暗杀三皇子的命令。
  
  听闻三公子嚣张跋扈,称霸一方,即使这样,他们也没有权力杀掉皇子,不过既然是孙陈表的命令,他执行便是。
  
  眼下又接到命令,要放了闻人,只是这样一来,倒是要苦了他的徒弟霍别晴。
  
  此刻大雾四起,他望着晨曦下的地平线,若有所思,或许,也该让她吃点真正的苦头了。
  
  次日黄昏,霍别晴才在一场梦中惊醒。
  
  刚要张口呼喊,牵扯到右脸肌肉时传来一阵火辣辣的刺疼。
  
  她抄起铜镜,然后看到右脸被白纱布包裹着,还渗透出鲜血,看着受伤的区域,足足有拳头大小。
  
  她不敢相信这一切,惊恐地扔掉镜子惨叫,仿佛看见鬼一般:“啊——来人!来人!”
  
  听闻声响的一群人赶进来,不是她的父母,也不是丫鬟管家,而是宣旨的太监。
  
  听完圣旨,宛如晴天霹雳,浑身一软倒了下去。
  
  因为圣上要要撤她的官职,降为八品捕役。
  
  地位一落千丈。
  
  丫环葱花进来撑住她,伏身道着谢主隆恩。
  
  太监们冷冷地瞟了她一眼,“到底是年轻人沉不住气,肠子嫩啊。”啧啧摇着头,一个个趾高气昂离开了。
  
  从掌有实权的三品庄主,降成了捕役,或许她该感谢皇上不杀之恩,但是她实在感谢不起来。
  
  霍别晴悔恨的泪滴在葱花手上,又痛哭起来。
  
  父母亲已经在寻找最好的大夫医治,可都说对于这种灼伤闻所未闻,只能先敷了最好的烫伤药,然后静观其变。
  
  眼下样貌大打折扣,官职也因为玩忽职守弄丢了,登时成了京城最大的笑话,她无言以对,更是无颜以对,把自己关在房间里,不食不寝。
  
  霍老二人来敲门,她也不给开,说了句想一个人静静,便把他们打发走了。
  
  父母亲担忧地相视叹息,命葱花每到送饭时务必得到她的回应,生怕她想不开自尽。
  
  就在面壁思过这些天,她也在等待一个人的消息。
  
  “他没来信吗?”她冷冷问起前来送饭的葱花。
  
  葱花第一次见她这样面容消瘦,意志消沉,又想到她在意的那个人并没有来信,泪啪啪得往下掉,没有说话,只是摇摇头。
  
  霍别晴心灰意冷地垂眸,失望地躺回榻上。
  
  不久阴冷的天气飘起了微雪,一片小巧的雪花落进窗棂,她伸手接住,触碰到时,它便失去棱角,化作一枚圆润的小水珠。
  
  润化的雪水带来一堆目眩神伤的过往。
  
  三年前,也是这样一个雪天。
  
  焦玉陵飘逸的身姿如同灵活的飞燕在雪中飞舞,白雪洒在剑锋,舞毕,他将剑擦拭干净收回剑鞘。
  
  霍别晴非拔出他的剑,学着他的模样,舞着跟他姿势一样,却失去神韵与力量的招式,边舞边笑。
  
  焦玉陵仍然捧场,鼓着掌夸她舞得真好看,捧起新雪向她撒花。
  
  揶揄道:“我的晴儿就是厉害,什么招式都是一看便会。”
  
  她知道他的犯贱,偏偏就是喜欢他的犯贱,被逗乐的霍别晴依偎在他的大氅里,蹦蹦跳跳用头顶去撞他的下巴。
  
  他的胡渣扎到了头,这下霍别晴偷袭不成反扎了自己的脑袋,又要焦玉陵去哄。
  
  不久他们便拜了堂,成了亲。
  
  那日京城锣鼓喧天,热闹非凡,二人沉浸在所有人都祝愿的甜蜜中。
  
  成亲之后也是夫妻和睦,相敬如宾。
  
  一年后的突然一天,焦玉陵提出了和离,霍别晴追着他问为什么,他只说无缘了。
  
  霍别晴猜测了很多原因,二心?生病?还是家族原因?他都只是摇头不说话,任她怎么抓狂也没有理会她。
  
  两人闹了七天之后,焦玉陵毅然剃度出家。
  
  霍别晴自此以后回了霍府,一别就是两年。
  
  两年来,每隔一段时间焦玉陵会派小僧拿着和离书让她签字,她都会拒之门外。
  
  两年来就这样拖着。
  
  霍别晴麻木得将心思放到了仕途上,眼看着蒸蒸日上,眼下又出了这档子事。
  
  一砖一瓦垒起来的保护墙就这样倒塌。
  
  霍别晴又被敲门声惊醒。
  
  “说了不吃。”
  
  “霍施主,您还是签了吧。”门外传来小僧的声音。
  
  “你怎么进来的?葱花!把他赶出去!”霍别晴抓狂,随手拿了灯盏朝门砸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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