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下为棋 第12章 许悠昀 (第1/2页)
山风吹来,任何不快都散了,受辱的是冯旺财,关我许悠云何事。
风扬扬,似许悠云的大侠披风。
“小爷我有盖世功力,跳了百米高,挥出万次剑,打得那贺疤瘌哇哇叫。”
许悠云躁动不已,走路都要跳出花。旺财亢进得丢下许悠云,孤身扑上桃花山。
许悠云见旺财跑上山,猴叫着跟了去。捡起一根落枝过关斩将,那声音是落枝的闷哼还是花草的呻吟?
小路洒上残花残草,像极了秋天。
舞起落枝钻入桃花林,许是铁汉柔情,落枝肝肠寸断,分为一长一短两截。
解馋丸后劲渐消,桃腮已是桃红,舍了短褐,单薄汗衫忽觉山中清寒。旺财疑吠数声,甩了几圈狗头,摇匀眼眸兴奋,听得许悠云呼唤,出了桃花林。
沿山路拐个大弯,宽广平地前疏许桃花掩酒家,望旗飞舞,上书大字娟秀。
许悠云听姚姐姐说写的是桃花坞。
繁闹跑出桃花坞,许悠云仿佛看见了来自天南海北的各类人。
走到近前,醉门迎客大开,声音有了具体形象。
有人眼迷离,借酒吹牛。有人三五成群,饮酒行令。有人独自酌酒,低喃心事。有人发了酒疯,胡言乱语。
总之形形色色,多方乡音汇出个小江湖。
大堂中坐无虚席,挤了许多人,甚至有豪放人席地而坐,没看见老酒儿。酒味扰了旺财,也没闻出什么,全是生人,许悠云不敢进去。
其中不少人看来,许悠云正要躲走。
“许猫儿。”
许悠云惊喜道:“姚姐姐。”
姚牧月蹙起眉,走来揪住许悠云脸蛋责骂道:“穿这么少是想冷了我的心?你怎么和姓冯的一个德行。”
先前惨败于一个女人,还被收了短褐,许悠云深觉颜面无存,不好意思说出来,便忸怩道:“天不热的。”
姚牧月拉起许悠云胳膊拽了进去:“过来把衣服穿上。”
许悠云思念起娘亲,人多才没哭。
一白衣公子大口闷酒,难以置信道:“老板娘,这是你儿子?”
姚牧月得意地抱起许悠云,炫耀道:“我们长得像吧。”
“哎,儿子都这么大了。”
大堂中嗟叹纷纷,无不遗憾。
姚牧月常开这种玩笑,好绝了别人念想。许悠云早习惯,有熟人在身边,便大胆看向白衣公子,那边还有三人,彩衣,红衣,黑衣,富贵气同王常洵一般。
白衣公子泪千行,不甘问道:“你爹是谁?”
许悠云正想说出真相,姚牧月指了某条贫道骂道:“孩子他爹又在偷懒?”
冯守阳立刻成了场中焦点,嫉妒压弯贫道腰,喝了口酒哆嗦道:“好汉们明鉴,他姓许,我姓冯。”
酒客们松了大口气,该玩的玩,该闹的闹。
“瞧他那模样,姚姑娘怎么可能看上他。”
“我房好今天就把狠话放在这,他们若是一对,我断子绝孙!”
“加我杜逸阳一个。”
“也加我秦睿轩。”
“还有我蒋勇。”
举杯庆祝时,有老人质疑道:“你看这娃儿眼睛不像姚姑娘。”
众人狐疑看来,一凤眼,一桃花眼,确实不像,一条贫道悄悄接近门口,憨笑道:“方才他还叫姚姑娘姐姐。”
“也对,可姚姑娘会骗我们?”
那老人一本正经道:“我们这有呼娘为姐的习俗,这样就好养些。”
那条贫道百口莫辩,挣扎道:“好汉们,亲莫乱认,我与这娃儿相貌可不同。”
“相貌分明随了他娘!”
姚牧月幽怨道:“好个负心人,还不肯认我。”
美人总是能牵动情绪,众人义愤填膺,多的是眼红,顷刻间,一条贫道窜出门外。
老人步履蹒跚:“快去追啊,莫让他跑了。”
酒楼里,姚牧月笑得明媚,深藏失落,他为何不顺玩笑应下。
带头冲锋的老人很快落在后面,趁无人注意悄悄跑回来,朝许悠云大步走来。许悠云小气,躲在一旁不让老人碰:“莫挨老子!”
老人看到了什么,讨好道:“许大侠,许大侠,小老儿沾沾英雄气,以后去阎王那了好有牛吹是不是。”
许悠云像个小女儿家问道:“老狗儿,这几天你去哪了?为什么不来看我。”
老酒儿站在旺财身边摆了个高手姿势:“老朽斩妖除魔,无暇与山野村童玩闹。”
“哈哈哈哈哈。”
许悠云一下子被逗笑,老酒儿偷摸着要拿走酒葫芦。
“老狗儿,你想都别想,认夜壶道长为我父?此仇不共戴天。”
老酒儿别有深意道:“人为什么要和自己过不去呢。”
许悠云泼皮道:“我不管,今天不说好书,就别想见这什么,美人腰。”
老酒儿摸着旺财,恭敬请道:“许大侠进屋,小老儿马上说。”
许悠云学起大侠风范,悠然落座。
一条贫道跑得快,几条好汉后头追。
“好汉们,冤枉啊,贫道德行不如狗,才貌堪比狗,怎么会是。”
“淫贼,绝对用了什么下作手段,快追去。”
冯守阳喊冤叫屈,假意跑不动,众人拼命前来,要摸上那条贫道时,却吃了一脸灰,眼看着他跑进桃花林。
如此逗弄了几回后,只有四人去追,后面的或是头脑发热,或是随波逐流,冷静后都觉此事不真,便兴味索然,回了酒肆。
桃花林某棵树上。
“你上来啊。”
“你下来!”
“你上来。”
“你下来。”
“岂有此理,我们浪哥儿是惜花才不砍树的。”
冯守阳高枕无忧道:“有本事你砍了它。”
沈浪气声掩过宝剑剑鸣:“娘的,砍就砍。”
四柄寒剑出鞘,冯守阳吓了个狗颤。
叮哩哐啷一阵,宝剑卷刃,树上只多了许多深浅不一的剑痕。四人不知朝一个地方砍去,并非宝剑不利。
冯守阳露出招牌贱笑,罗衣胖子气道:“浪哥儿,你踩我肩爬上去,我们哥四个一起痛扁他。”
沈浪提了提白袍,所穿衣物不好活动,笨拙地爬去,雨后树干湿滑,屁股不慎摔了个八瓣。
“嘻嘻嘻。”
冯守阳憋不住笑,泄了力,险些抱不住。沈浪一句话不说,冲起来就去摇树,四人合力,某条贫道渐渐下滑,沈浪兴奋得狂摇桃花树,几乎要搓出火花。
过了很久,已有一地桃花,与那条贫道仅差个屁股的距离,四人却累得说不出话,再也摇不动。
冯守阳故意向下挪了挪屁股,勾引四人。
“娘的!”
沈浪怒气升空,冯守阳像个猴子迅速向上爬,于是连那条贫道放的屁都没闻到。
那条贫道掸了掸茶衣苦笑道:“四位公子,贫道只是个跑堂的店小二,与他实在无关。”
沈浪也折腾累了:“你到底是姚姑娘的什么人,说清楚了我们就走,若是误会,我请你喝酒。”
“误会,绝对是误会。”
红衣薄唇公子问道:“姚姑娘为什么与那小孩相像。”
“贫道觉得不像,你心里觉得像才会主动发现相像之处。”
沈浪道:“先下来吧,我暂且信你一回。”
“嘿嘿,贫道还要多玩一会儿,四位公子慢走。”
那条贫道如狗撒尿般抬起腿,跨坐在树枝,随桃花摇曳,若非桃花树倒下,冯守阳绝无可能下来。
把人逼到树上不敢下来,又做了件荒唐事,四人放声大笑。
“哇,你们在这做什么?”
仙声悦耳,沈浪疲劳顿消,转身一看,恶气全舒轻似仙,能跳个十米高拽下某条贫道。
“追杀采花贼。”
“谁?”
沈浪指了树上某条贫道。
宁静昀抬眼一望,冯守阳心虚地向上爬,那神态像小黄狗,不由怒道。
“快给我下来。”
“你上来。”
宁静昀一摇腕间红铃,那条贫道便滑下树。四人虎视眈眈,那条贫道瘫靠着树讪笑道:“诸位公子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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