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谦引祸 (第1/2页)
陶谦引祸
曹操自从得到兖、豫二州之后,意气风发,时年三十岁,正是立业之时。此刻的曹操脑子里想的是当大将军,像何进一样执掌天下兵马大权,而不是想谋取天下,更多的是想扶起已经倾轨的汉室。而这时的兖州名士边让,却看不起曹操,时常嘲讽他为宦官之后,其祖上是凭借宦官飞黄腾达的,其实这种心理也能够明白,吃不着葡萄说葡萄酸,自己与曹操年龄相差不大,各自所建立的事业却是天差地别,嫉妒!曹操听闻过几次,终于是忍不住了,将其就地诛杀,丝毫没有给边让求救改过自新的机会。而与边让结识的兖州名士,却因此与曹操产生了隔阂,人家不过就是过过嘴瘾嘛!你用得着杀人家吗?你限制人家言论自由!此刻兖州境内便开始产生了浮游之气,人心不稳。曹操的父亲曹嵩在曹操起兵之时,给曹操留了三万金财富,便避祸来到了徐州的琅琊,此刻听说曹操拥二州之地,有了归心,又恰逢曹操遣使者来迎,曹嵩于是便带着小儿子曹德及一众家眷收拾打包财物,一路向西,投奔自己的儿子曹操。
陶谦听闻曹操的父亲要回豫州老家谯县,便派遣五百军士护送保护,以结交曹操,北方与夏烨已经结盟,北境无忧;西面若是能与曹操交好,那陶谦便可在徐州高枕无忧了,毕竟东面是茫茫大海,这个时代能在海上航行的也只有夏烨一家诸侯独秀,其余诸侯皆没有这个本事,而南面是长江天堑,天堑对面的孙策还在周瑜的辅佐下巩固着新得的地盘,根本没有时间来惦记徐州。唯一的威胁便是刚刚兴起的新秀曹操。陶谦心里的打算很好,只是保护曹嵩一家的军队将领给选错了,陈登、曹豹、糜芳、许耽、赵昱、吕范、萧建、吴敦、孙礼这些人不选,偏偏选了个投降在自己手上的黄巾余孽张闿,也不知道是不是老糊涂了,还是故意为之。黄巾余孽张闿本就是见钱眼开的兵匪,在陶谦手下做事本就是混口饭吃,此刻被委以重任,保护对象又是个巨型财主,张闿心里的算盘早就打响了,接到任务那一刻便立即动身前往。对于他这种小人物来说,无论护送成功与否,对于他自己来说都有利,护送到豫州,曹操必定有赏,回来后陶谦也会予以升官,若是不成,则做老本行,杀人越货,落草为寇!
曹嵩也是个糊涂虫,见来护送自己的人是张闿,竟然也答应了下来,便着张闿率领的五百军士护送着自己的一家前往豫州谯县,把自己全家的性命别在张闿的裤腰带上。曹嵩、张闿一行六七百人,一路向西,推着数车财物行走数日,会逢天降大雨,曹嵩一家子寻到一个香火不旺被废弃的庙里躲雨,拾起庙里的干材生起了火堆取暖、烘烤衣服,却禁止张闿等一众军士进庙里躲雨。张闿等人只能在庙外淋着雨水等候,瑟瑟发抖。曹嵩一家百余口在庙里睡得舒心暖和,曹嵩的小儿子依偎在曹嵩怀里睡得香甜,曹嵩也是悠哉悠哉的轻拍自己怀中的小儿子的后背,诓抚其安睡,全然不顾张闿等人的心理反应。
张闿是什么人,黄巾余孽!曹嵩的家奴仗着曹操的威名、陶谦的巴结,不仅不让张闿等人在庙里躲雨落脚,还出言侮辱驱逐禁止入庙,张闿怎么能忍,及至夜半,曹嵩一家百余口睡得深沉,张闿召来副将兵变,将庙围住,把曹嵩一家百余口全杀了,夺了财物,跑淮南投奔袁术去了。可惜张闿做事不做干净,跑了个漏网之鱼,曹嵩的一个家奴翻墙跑掉了,一直往豫州狂奔,一路上要饭乞讨,终于是将曹嵩一家百余口全部被张闿杀害的消息报告给了曹操。曹操听闻此消息,大喊一声,头痛晕倒在地,幸得荀彧、郭嘉等人急忙扶起,召来军医救治。醒来后的曹操从此得了风疾,断不能根治,每日恸哭不止,荀彧、荀攸、郭嘉、程昱、刘晔等人计议,由荀或劝说主公曹操。
荀彧刚与四位谋士商议决定,便进入曹操屋内,听闻曹仁、曹洪劝道:“事已至此,请大哥节哀顺变!”
却只听见曹操带着悲怆的语气大骂道:“可恨、可恨、这该死的陶谦老匹夫,我要扒了他的皮,生吞他的血!”
旁边的夏侯渊附和道:“主公,末将只需三千虎豹骑,日行百里,三日之内定能追杀张闿,将其人头带回!给俺曹老太爷祭灵。”
曹操仍然充耳不闻,大喊:“可恨、可恨、老匹夫陶谦.......”
这时荀彧走到曹操身边劝解道:“主公,杀害曹老太爷的确实是张闿,但他奉的是陶谦之命,罪魁祸首是陶谦。”
荀彧见曹操停下了大喊声,不语,顿了顿,又朝曹仁曹洪、双夏侯道:“主公遭此变故,早已肝肠寸断,四位将军可否让我与主公单独说一下话。”曹洪看向曹仁,曹仁看向夏侯渊,夏侯渊又看向自己的哥哥夏侯惇,夏侯惇思忖自己的老大曹操一听荀或来劝说,便不在哭喊,自己及三个宗族血亲将领都劝解不了,此刻也就荀彧能劝解了,便朝荀彧施礼道:“还望文若开导主公,我等实在无能为力,哎!”
曹仁亦领着曹洪、夏侯渊向荀彧施礼,随即退了下去。此刻房间里就剩下了荀彧和曹操二人,荀彧思考着走了两步,挨近曹操道:“在下一者为主公悲伤,二者给主公道喜。”
曹操闻言,眼神中透漏出戾气,沉着声凶狠道:“荀彧,你胡说八道什么,我才刚死了至亲,有何事可道喜?!家父可才刚过世!”
荀彧接话道:“自古祸福相依,接住势缘,大事可期。”
曹操模糊的双眼,定睛看向荀彧,疑惑道:“大事可期?你且说说你口中的祸中之福是什么。”
荀彧看向曹操,眼神交汇,默契的向曹操道:“主公心如明镜,何必再考问我呢?”
曹操闻言,摸了摸下巴的胡须思考着,又继续听着荀彧劝说:“主公自起兵以来,两年时间,势如破竹,威震八方,但心中却有一难言之隐,虽拥兵十余万,却只能蛰伏于兖豫二州;主公若想成就天下大业,首先要图霸中原,而中原首要之地,当数徐州六郡,此刻陶谦联盟夏烨,两家此间还需磨合,若此时不借口发丧之名出击陶谦,两家渡过磨合期,主公将再难惦记徐州了。曹操闻言,反问荀彧道:“你怎么知道我惦记着徐州?”
荀彧苦笑道:“主公刚才的痛哭声中带着的凛然杀机,曹仁、曹洪、夏侯将军等人没有听出来,微臣斗胆听出来了。主公是想借发丧之名攻打徐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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