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8章 去吧!向世人宣告我们的存在! (第2/2页)
一阵利刃切割血肉骨骼的声音响起,滚烫鲜血瞬间从断掉的手掌处涌出!
溅射在冰冷的地面上,溅射在云隐上忍的裤脚上,也溅射在努鲁依自己那张因剧痛而瞬间扭曲、惨白如纸的脸上!
“呃啊!!!”
努鲁依发出一声撕心裂肺的惨叫,巨大的疼痛让他眼前阵阵发黑,身体像是被抽掉骨头般剧烈颤抖!
但他强忍着没有倒下,反而抬起头,用布满血丝的眼睛看向云隐上忍,脸上带着一种病态扭曲的笑容:
“大,大人,我受伤了,我,我上不了前线了,我可以去后勤了,对吧?对吧!”
他的声音因为剧痛而断断续续,充满了卑微的乞求和一丝期待,鲜血汩汩涌出染红身下的地面。
营帐内外,一片死寂。
只有努鲁依粗重而痛苦的喘息声,以及鲜血滴落在地的“嗒嗒”声,如同丧钟般敲击在每个人的心头。
云隐上忍看着地上那截断掌,看着努鲁依那张因失血和剧痛而失去血色的脸,心中的惊疑逐渐化为愤怒。
“说够了吗?”
他的语气森寒而冷漠,看着努鲁依一字一句:“说够了,就去包扎!”
“然后,归队,准备明天的战斗。”
“我们云隐村,只有战死的英雄,没有逃跑的懦夫!”
这句话彻底碾碎了努鲁依眼中最后一丝微弱的光芒,他眼中的疯狂、希冀、痛苦瞬间凝固彻底化为绝望。
为什么,为什么……
我只是厌恶了这毫无意义的死亡,厌烦了这永无休止的战争和杀戮。
我,不想做什么英雄,我只是想要回家。
终于,努鲁依缓缓垂下头,眼中的绝望,逐渐变成了“怨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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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之国。
作为五大国中唯一一个远离大陆完全由岛屿组成的国家,领土散布在广阔的海域中,主要岛屿面积较大,环绕着无数小岛和礁石。
岛屿地形复杂多样,包括崎岖的海岸线、深邃的峡湾、茂密的森林和险峻的山脉,这种地形就是天然的屏障和伏击点,易守难攻。
受海洋影响显著,气候湿润多雨,常年被浓雾笼罩,能见度极低,这种独特的自然环境是其忍村得名“雾隐”的重要原因。
由于其岛国特性,所以与其他国家的交流较少,这在一定程度上塑造了其独特的文化和相对封闭的政策。
而这种封闭政策在三代水影执政期间最为严苛,后来,被如今的四代水影·枸橘矢仓带领其他人推翻。
只不过,枸橘矢仓在成为四代水影数年后,原本温和的性情也变得喜怒无常。
不仅重新拾起三代水影的封闭政策,还在原本的基础上清洗那些曾经跟随自己的血继忍族,让雾隐村彻底变成了“血雾之里”。
就连忍者学校的毕业考试,都不再是能力的展示,而是同班同学间互相残杀,变成赤裸裸的修罗场,彻底浇灭忍者最后的温情。
雾隐的忍者,如同被磨去了棱角、抽走了灵魂的冰冷兵器,只剩下麻木的杀意和对命令的绝对服从。
辉夜一族,这个拥有血继限界“尸骨脉”并以狂热战斗狂而闻名的古老家族,自然也在雾隐村的腥风血雨中飘摇。
他们既恐惧着枸橘矢仓和暗部忍者的屠刀,骨子里的好战与疯狂却又让他们不甘蛰伏。
在木叶宇智波一族发生动荡的同时,更为疯狂的辉夜一族也在筹备叛乱。
雾隐村,辉夜族地深处,地牢之中。
这里没有浓雾,只有比浓雾更沉重,更绝望的黑暗。
在这片死寂的黑暗中,瘦小身影蜷缩在角落。
看上去不到十岁的年纪,一头枯草般灰白的长发,身上的衣服破旧而单薄,皮肤苍白没有一丝血色,能看到皮下青色的血管。
灰白色的瞳孔中没有孩童应有的天真烂漫,只有一片深不见底的死水般的空洞和呆滞。
咔呲!咔呲!
他手中紧握着一根苍白坚硬的骨头,用这根骨头在粗糙的石壁上刻着,石粉簌簌落下发出令人牙酸的声响。
他在刻一张脸。
一张模糊的面容。
他也不知道这张脸是谁,他只是本能地刻着,仿佛这样就能驱散孤独。
他已经忘记自己被关在这里有多久了。
他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被关在这里。
他只记得自己叫做君麻吕。
他甚至不确定自己的姓氏是不是“辉夜”。
因为那些族人看向他的眼神中,只有深深的恐惧,仿佛他是某种择人而噬的怪物,也有浓郁的贪婪,如同在看一件价值连城的珍宝。
但唯独,没有一丝一毫的温情。
“怪物……”
“武器……”
“尸骨脉……”
这些是他从族人口中听到最多的词汇,他不懂这些词的含义,但他能感受到其中蕴含的冰冷和疏离。
哐当!哐啷啷!!
一阵沉重的金属摩擦声打破地牢的死寂,紧接着便是铁门被粗暴打开的刺耳声响。
那扇锈迹斑斑的铁门,被人从外面猛地拉开。
刺眼冰冷的光线猛地刺入黑暗,瞬间驱散了君麻吕面前的阴影,刺痛了他那双习惯黑暗的眼睛。
君麻吕下意识地抬起手臂,用破旧的衣袖遮挡住眼睛,小心翼翼睁开眼看向那边。
一个高大身影堵在门口,逆着光投下巨大的阴影,将君麻吕完全笼罩覆盖。
“君麻吕。”
那人的声音冰冷,口吻中带着不容置疑的命令,隐隐还有一丝不易察觉的狂热:“用到你的时候到了!”
闻言,君麻吕愣了一下,缓缓放下手臂,努力适应着刺眼的光线,灰白的眼睛死死盯着门口的身影!
而那双空洞麻木的眼眸中,涌出难以言喻的激动渴望。
用到我?
他们需要我?
名为“需要”的充实感驱使了君麻吕心中的孤独,甚至让他忽略了那人话语中满是冰冷命令的语气。
“需要我,做什么?”君麻吕的声音沙哑。
“作为武器。”辉夜一族的族人俯视着君麻吕,嘴角缓缓咧起一抹疯狂的弧度,“为了我们辉夜一族,战斗吧!”
“什么都不用想,把出现在你面前的雾隐忍者,全部杀光就好!”
“全部,杀光……”
君麻吕茫然地重复着,他不理解这意味着什么,他只知道有人需要他,有人在需要自己的力量。
于是,他最后看了一眼石壁上那尚未完成的石刻面容,然后毫不犹豫转过身,跟着那个高大的身影,一步一步走出囚禁他的地牢。
掌心中,一根尖锐森白的骨刺,悄无声息刺破皮肤,缓缓生长出来。
他不害怕死亡,也不害怕黑暗。
他只是害怕,被当做无用之人,抛弃在无人的角落。
只要能够被人需要,只要还有存在的意义,哪怕只是被人所利用,哪怕死亡也无所谓。
这就是君麻吕的“执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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火之国、汤之国、雷之国、水之国……
在这个战争与纷争不断的世界上,诸如此类的怨恨和执念数不胜数,惨剧每时每刻都在角落中上演着……
“战争不断的死亡和哀嚎,无处安放的痛苦与憎恨……”
“这些,就是让我们生长的柴薪。”
在独立于忍界之外的虚夜宫之中,‘影’坐在石座之上俯视着下方,那单膝跪地身形各异的三道身影,如是道。
“去吧。”
他缓缓站起身,阴影化作的袍服流淌翻涌,语气带着笑意:“向世人宣告我们的存在。”
话音落下,‘影’面前的空间仿佛幕布般,被生生撕裂开来。
旋即,一脚踏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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