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那你找我做什么 (第2/2页)
周别虽说知道行临进古阳城会用上马匹,但还是忍不住问,“咱们不是备车吗?一定要用马?”
行临点头。
也没多解释别的。
其他人虽有质疑,可行临是领路人,自然是要听他的安排。
马场要次日一大早去,所以在规定好集合的时间后,陶姜就跟鱼人有离开了,离开之前还问乔如意,“跟我走吗?”
她住县城外的宾馆,鱼人有和阿龙阿虎也住那,条件算不上多好,但胜在干净。
乔如意拒绝了,“懒得折腾。”
陶姜看了她一眼,意味深长的。
等陶姜走了后,周别问她,“你朋友身手怎么样?”
乔如意想了想,“马马虎虎吧。”
周别一听挺感慨,这年头女孩子的胆子可真大。
很快陶姜就发了条微信来。
乔如意早知道她肯定有话要说,否则临出门前不会是那种眼神。果然,陶姜开门见山——
“你想勾搭行临?”
乔如意哑然失笑,打了个“?”
陶姜:进了古阳城就是行临说了算,只有取得他的信任才能保障人身安全,所以你想用美人计拴住他,我也能理解。
乔如意翻了个白眼,想象力可真丰富。
她快速回复:行临知道我进古阳城找什么。
陶姜发了个吃惊的表情:姜承安?
乔如意发了疯狂点头的表情包。
微信那头显示“正在输入……”,但一直没有消息发过来,看得出陶姜在疯狂措辞呢。
好半天——
说不准这更能引起他的占有欲呢?
乔如意差点被一口气噎着,无语:你是被拼多多砍到脑袋了?
陶姜给了她一计手刀:我眼睛毒,看人看得准,行临那种男人不是善茬,性子很强势,不像是能轻易被人拿捏住的人。能点头答应带你进古阳城,或许目的也不单纯。
乔如意:他有他的目的,我有我的任务,虽然算不上完全信任,但至少目前是同路人。剩下的事,看天意。
陶姜又沉默了好久,才问她:姜承安不可能还活着了。
乔如意盯着对话框里的这行字,心头的窒闷和难过就成了麻绳,将她一圈圈地缠绕,令她几番呼吸不畅。
她回:如果是这样,我背也要把他的尸体背出来,落叶归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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稍晚一些时候,周别简单弄了点夜宵。乔如意没胃口就没下楼,三个男人在楼下,不吵不嚷的,倒是挺安静。
夜宵散了不到十一点,行临回房后五六分钟后,乔如意敲了敲他的房门。
三四声过后,房门开了。
“什么事?”行临一手搭着门把手,一手拿着宽大毛巾擦头发,低着头也没看门外的人。
有热气裹挟着冷冽的雪松气息,乔如意的眼睛烫了一下。
行临冲了澡,上半身暴露在空气中,水珠顺着脖颈滚落在起伏的胸膛上,倒三角身材在暖光里泛着蜜色光泽,锁骨凹陷处还有未干的水痕,伴着呼吸在块垒分明的腹肌间蜿蜒下坠。
浴巾松垮地系在腰上,人鱼线若隐若现。他抓起毛巾擦拭后颈时,弘二头肌隆起流畅的弧线,顺便的,也看见了门口的乔如意。
他错神,就一直保持毛巾抵着后颈的姿势。好半天才反应过来,马上道,“我以为是周别……”
乔如意盯着他性感的喉结,还有锁骨至胸肌的弧度,似蓄满最原始的张力,心想,这身材是简直了。
“没事,你不用紧张。”她双手交叉环保胸前。
一句话把行临说得都不知道该怎么接了,他清清嗓子,“有事?”转念一想,肯定有事才来找他,又忙往旁边一挪,“进来吧。”
乔如意没半点扭捏,大大方方就进了屋。
衣角轻轻擦过他的浴巾时,行临这才意识到自己唐突了,怎么就让她进来了?
他显得不自然,“你……先等我一下。”说着便进了浴室。
乔如意抿唇浅笑,这还不好意思上了。
环顾四周,他的房间格调偏暗沉,与书房的感觉不同,添了更多的冷硬感。面积不算小,一张实木中式床,床头该放灯的位置却放了烛台。
乔如意一时间兴趣,走上前轻轻拿起一只仔细打量。
这一瞧不紧要,竟是让乔如意大吃一惊。她又看向床头柜上的另一只烛台,果然是没猜错的。
是一对喜烛台,换句话说,是古时候放置新婚之夜的烛台。
眼下这对烛台以白玉制成,一只绘有凤,一只绘有凰。乔如意经常游走古物,眼睛毒得很。
瞧着烛台的年份……初步估算着是上千年的老物件了。
再一推算朝代,乔如意大吃一惊。
曾经有只西汉时期的白玉朱雀形灯,是以一千九百多万的高价竞走。她手里的这只烛台,该是和田玉,玉质极佳。
但是……
乔如意越是打量就越是犯嘀咕,要真是古董,身上也该有古董岁月感的影子,怎么能保存这么新?
如果是仿造……不会是仿造,她看这种东西从不会看走眼。
可比那只白玉朱雀形灯还值钱。
“喜欢?”
冷不丁扬起的嗓音吓了乔如意一跳,怪她太专注了。手一哆嗦,烛台就滑了下去。
乔如意条件反射去抓,男人的大手却快过她,稳稳接住了烛台。这一刻乔如意提着的一颗心终于安全着陆,长长地松了口气。
这屋子里没铺地毯,玉烛台一旦着地就是四分五裂的下场。暂且不说烛台值多少钱,哪怕一分不值那也是别人的东西,打碎了总归不好。
“抱歉啊。”乔如意转身看他。
这么一转身,两人就显暧昧了。
行临为了接烛台,胸膛几乎是贴上她的后背,眼下就成了面对面,他和她的距离近在咫尺。
乔如意身后就是床头柜,没有容她后退的余地,可行临有,他身后大片面积。
但他没动,一手托着烛台,低头凝视她。浓密的眼睫垂落,遮住眼底闪过的隐隐情绪。
良久后他才说,“没关系。”话毕,身体稍稍前倾,将烛台放回原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