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0章 原来……不是替身 (第1/2页)
尽管他知道,她身手利落,心智远超常人,身边能人辈出,似乎不再需要其他人。
可正是这种认知加剧了他内心深处那种随时可能失去她的患得患失。
那种无论他如何努力追赶,似乎总是慢一步,总是被排除在她世界之外的无力感。
但此刻,抱着她温软滚烫的身体,感受着她毫无防备的依赖,一种前所未有的满足感和扭曲的渴望在他心底疯狂滋生。
他渴望一直被她需要,被她依赖。
永远像此刻这样平安顺遂着该多好。
永远像此刻这样只依赖着他该多好。
他想让她能永远像此刻这样,安心地待在他能触手可及的地方。
不会突然消失,不会昏迷,不会卷入那些他无法完全理解和掌控的危险谜团之中。
他甚至阴暗地想,要是她能永远这样就好了,永远这样需要他,永远这样被他牢牢抱在怀里,哪里也去不成,只能依靠他。
尽管他心知肚明,他从未真正拥有过。
但至少此刻,她是完全属于他的。
无邪抱着她,稳步走上楼,轻轻用脚带上房门,将她放在床上,又拉过薄被盖好。
正欲起身离开,手却不小心碰到床边的一团纸,无邪以为是废纸,准备帮她扔掉。
就在他准备扔掉的前一秒,出于一种莫名的直觉,他鬼使神差地展开那团纸。
只一眼,无邪瞬间犹如掉入冰窟,脸上的血色刹那间褪得干干净净,四肢冰凉。
纸上画的是一个男人的侧脸速写。
这张脸……这张脸跟他极为相似,同样透着温和的眉眼轮廓,相似的下垂眼尾。
他心脏狂跳,有一瞬间的眩晕,几乎要以为那是盛葳在什么时候偷偷画下的自己。
但他知道不是。
纸上的男人面容同样清隽斯文,嘴角却噙着一丝似笑非笑的弧度,眼神透过纸张望出来,表现出一种他绝不会有的复杂气质。
透着股说不清道不明的神秘玩味和某种深藏疲惫的独特韵味,是他绝不会有的。
无邪捏着纸张的指尖猛地收紧,手背青筋隐现,力道几乎要将脆弱的纸张戳穿。
方才所有的温柔缱绻瞬间蒸发殆尽,眼神已经冷得吓人,胸腔里被一种冰冷刺骨的、名为恐慌和嫉妒的情绪迅速填满。
他从未见过这人。
但几乎是在看到这人的瞬间,出于直觉,一个名字猛地窜进他的脑海——
齐羽。
她是什么时候认识齐羽的?他们之间是什么关系?她画他……是用什么样的心情画的?她看着这张脸时,心里想的到底是谁?
无数个问题像毒液一样入侵他的心脏,一股疯狂的嫉妒和替身的恐惧瞬间吞噬他。
刚才她说的那个人……难道是齐羽?她透过他的脸看到的是另一个人的影子?
他在几秒之前都还以为自己是特别的,可此刻,这张轻飘飘的纸,却像一记最凶狠的耳光,将他所有的笃定打得粉碎。
他死死盯着画上的人,胸腔剧烈起伏着,眼中翻涌着几乎要失控的黑暗情绪。
所以……他对于她而言,到底算什么?
……
床上熟睡的盛葳忽觉身上一紧,像是鬼压床似的动弹不得,几乎是瞬间她睁开眼。
映入眼帘的,是伏压在她身上的无邪,双臂正死死地抱着她,让她有些喘不上气。
“无邪?你干什么?”盛葳被这突然的状况弄得有些懵,下意识选择挣扎,却发现他的力气大得惊人,完全不像平时的他。
无邪没有抬头,只是把她抱得更紧,埋在她颈窝的声音闷闷传来,带着颤抖和哽咽,在她看不见的地方眼圈已然通红:
“微微,你……”他像是被巨大的痛苦堵住喉咙,后面的话怎么也说不出来。
盛葳被他勒得生疼,因为怕扰醒其他人压低声音:“无邪你怎么了?有什么事?”
无邪却像是聋了一样只会抱着她,仿佛一松手她就会消失不见,直到有什么液体毫无征兆地滴落在她颈窝,烫得她微微一颤。
他哭了?
“你到底怎么了?”她的声音和动作放缓了些,带着不解,“你也做噩梦了?”
他猛抬头,眼圈通红,眼底布满血丝,里面翻涌着痛苦、嫉妒和近乎偏执的疯狂。
“他是谁?”他此刻声音沙哑得厉害,每一个字都像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
盛葳被他这没头没脑的问题和骇人的表情弄得发懵:“谁?你说谁?”
“画上的人!”无邪捏着那张皱巴巴的纸的手举到她眼前,掐住她双肩含泪质问。
“这个人!他是谁?!你什么时候认识他的?!你和他……是什么关系?!”
盛葳看到那幅画,先是闪过一丝愕然,随即像是明白什么,眼神瞬间复杂起来。
她张了张嘴是想解释,但看着无邪这副要崩溃的模样,一时间竟不知该如何说起。
她的迟疑在无邪眼里成了默认和心虚。
“所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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