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6章 高温超导时代 (第2/2页)
陈辉却想到了自己在庐州科学岛上看到的梦幻画面,有了这种新型超导材料,那梦幻的画面或许真有可能被人类掌控。
人类将在地上种出太阳!
“埃雷梅茨,为什么不邀请陈辉加入我们项目,有他加入,我们一定能做出更加厉害的成果。”
实验室中,舒尔茨看着陈辉几人离去的身影,对旁边的合作伙伴说道。
埃雷梅茨摇头,“他的确是一个超级天才,说不定他未来的成就会超过你,但我们已经有一个顶级数学家了,再邀请陈辉过来也不会有太大的帮助。”
“或许吧。”
舒尔茨摇摇头,他有种直觉,那个小家伙总能创造奇迹,他期待跟陈辉的再一次合作。
……
德国之旅仅仅持续了半天时间,陈辉三人当天就再次坐上了去法国的火车,克雷研究所的颁奖典礼时间早已确定,他也没办法在德国多待。
在回去的火车上,陈辉将这个消息同步给了鄂维南院士。
他并不知道舒尔茨他们的技术细节,能同步的当然也只有舒尔茨他们成功合成了新型超导的消息,鄂维南院士一直在为此做准备,或许,现在是时候提上日程了。
再次回到巴黎北站已经是第二天的早上。
“你好陈教授,我是克雷研究所董事长柏顿·克雷。”
刚走出车站,一个中年白人就迎了上来,露出标准的西方人笑容看向陈辉,“恭喜陈教授继佩雷尔曼之后,再次解开一道千禧年难题,听说陈教授最近在研究NS方程,或许不久的将来,我们还会在这里见面。”
陈辉也没想到克雷研究所的董事长竟然会亲自前来迎接自己。
虽然佩雷尔曼拒绝了领奖,但至少看起来,克雷研究所还是给予了他足够的尊重。
“我也期待着那一天的到来。”
经过这么多次跟西方人打交道的经验,陈辉也明白,跟他们打交道,不能太谦虚,否则人家真的会看轻你。
“那就让我们共同期待那一天吧。”
柏顿哈哈笑着说道,“不过现在,请享受你现在应有的荣誉吧!”
一番寒暄后,柏顿看向陈辉身后的梁沛轩和蔻依两人。
“我的朋友梁沛轩和学生蔻依。”
看到蔻依,柏顿也不得不再次感叹,眼前这位千禧年难题破解者,实在太年轻了,说不定,他真的能再次破解一道千禧年难题!
“既然人都到齐了,我们先上车,待会儿到了酒店再聊。”
一行人跟着柏顿上了辆雷诺商务车,来到法国公学院附近的巴黎大皇宫酒店,跟柏顿一起在酒店用了午餐后,柏顿才离开。
还没回房间,陈辉三人就在大堂遇到了同样刚来的费弗曼教授。
“辉,好久不见。”
费弗曼热情的打招呼,“考虑得怎么样了,什么时候来普林斯顿?”
他还是对邀请陈辉去普林斯顿念念不忘。
“费弗曼教授或许可以来华夏交流一段时间。”
陈辉则是反向发出邀请。
以前他想去普林斯顿,是因为普林斯顿聚集了大量当今世上最优秀的一批数学家,与这些数学家们交流,会激发自己的灵感,碰撞出奇妙的火花。
但解决千禧年难题后,他完全可以凭借自己的名气,吸引优秀数学家来华夏,他不用去普林斯顿,他在的地方,也可以是普林斯顿。
当然,这还有很长的路要走,但陈辉有信心。
“我看了你跟丹尼斯教授那篇《涡旋纤维丛的弹性形变》,你们对涡度形变项与丛联络的挠率张量对应的证明当真精妙……”
显然,费弗曼认真研读过这篇论文,提出的一些问题对陈辉也有所启发,陈辉也没有藏私,将他下一步研究计划合盘托出,甚至提及了他与丹尼斯的分歧,客观的分析了对丹尼斯路线的看法。
“用拓扑来描述三维涡管的湮灭过程是理所当然的,但湮灭的核心区域是奇点诞生的地方,物理量变化剧烈,传统光滑假设失效,我认为,需要超越纯拓扑的视角……”
这个想法与陈辉不谋而合。
两人的讨论一直持续到下午,费弗曼才疲惫的提出休息的想法。
陈辉有些意犹未尽。
费弗曼看着神采奕奕的陈辉,再一次真切感受到了年龄对一位数学家会造成多大的摧残。
【你的数学等级由5级0%提升到1%】
“没想到费弗曼先生对NS方程有如此深入的研究!”
陈辉忽略了眼前的弹幕,由衷称赞到。
他现在忽然有些动摇,或者,去普林斯顿学习一段时间,未必不是件好事。
费弗曼微微一笑,“当年在法国公学院宣布七大千禧年难题纳维斯托克斯方程的人,正是在下!”
费弗曼特意用了非常华夏的表达方式,将自己的三分得意矜持的表达了出来。
陈辉倒还真不知道这件事。
“没想到费弗曼教授还对华夏语有研究。”
直到这时,梁沛轩才终于感觉能插上话,刚才两人的交谈对他来说跟天书并没有什么区别,他有些骄傲的对陈辉说道,“我们华夏也是好起来了,最近遇到的西方人好像人人都会说几句华夏语。”
陈辉点头,这种变化他也明显的感受到了,几次出国,他遇到的歪果仁即便再差也能用奇怪的口音跟他说一句“泥嚎”。
虽然他不理解在国内自媒体上,大家会因为歪果仁称赞几句华夏就疯狂点赞的行为,但真的来到异国他乡,听到对方怪腔怪调的华夏语时,真的会被取悦到。
“有没有可能,是因为你们接触的这些人,都对陈辉感兴趣?”
费弗曼微笑着看向陈辉,“对陈教授感兴趣的人,自然会去了解一些华夏语,至少,我是如此。”
梁沛轩愕然,但仔细一回想,这一路他见到的不管是舒尔茨还是埃雷梅茨。
好像,还真是如此。
陈辉也感觉很是奇妙,这还是他第一次听到这种说法。
这又何尝不是一种文化输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