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二章 意外有喜 (第2/2页)
武大姐一下就扑倒在岳老师的怀疑,感动得流泪了。此时在没有言语,室内一片寂静。
突然进来一位姑娘,躲脚一下,大声吼叫起来:喂喂喂,你们这是怎么了,到底是怎么了,要干什么呀?
岳老师懵了,松开手,站起来,惊慌失措地看着黎莉姑娘发呆。他道歉说:对不起,妹子,我刚才失态了,请你原谅,我与武大姐的事,都过去了,今天就想说清楚。
武大姐知趣地站起来,对姑娘说:妹子,你很年轻漂亮,还与岳老师是师生恋,是人世间最美好的爱情,我羡慕你,祝福你们幸福美满。拜拜了。
武大姐草草地离开了。岳老师跟黎莉解释。他一直说刚才与武大姐是一时的心血来潮,并非是有什么藕断丝连。他与她早就翻篇了。他还说,有时候,你亲眼看见的未必就是真实的,而没有看见,就未必不存在。她想了好久,对这句充满哲理的语言有些似懂非懂。
他凭自己三寸不烂之舌把黎莉说服了,让她不再怀疑与武大姐还有啥子瓜葛。他紧紧地搂住自己心爱的女人。
正当我参加岳部头与黎莉的婚宴时,学校信使递来一封书信,落款地址是铁钉中学。我猜了好半天,还是想不出是那位来的。打开一看,吃惊了。这是一位政府工作人员,还是一位姑娘。她来信何意?
我也很激动地一口气看完,才恍然大悟。那一次,本地一大型水电站剪彩,我们老师们都去参加了活动。从县城回铁钉的途中,客车前轮掉进了路边的水沟中,天还在下小雨。司机的意思是请乘客们帮忙。我毫不犹豫地下了车,跟随司机,到处寻找石块,搬回来垫轮胎。然后还推车助力,车子终于上了正道。就这样,少数几个人帮忙,我便是其中之一,被这位姑娘看在眼里,还产生了好感,以致于夜里总是浮现出白天冒雨搬石头的情景。写信人叫成兰,比我小两岁。心中还说,她以前跟本村一个退役军人定过亲,前不久,父母要求她把婚事办了,她坚决不同意,说自己爱上了另一位男士。父母硬要要她把男子请去看一下,是不是强过定亲那位。她急中生智,便想到了我。她问我是否愿意帮她这个忙。
这种忙不是哪个都能够帮的。我感谢成兰对我信任,可我都没有见过她,怎么能够随便答应呢?我没有其他更好的办法,只有请她见个面,当面谈。
信中有个意思,还有些吸引人。她说,她大哥在地区某重要部门任人事科长,如果跟她成了亲,她就请她大哥帮忙,调进城里,前途无量。我都遇到过这种交易,不应该将私人婚姻与个人前途挂钩,太势利了,不可取。
前面提到的武姑娘也曾经跟岳部头提过类似的交易。因武姑娘的大哥在县局里也有一官半职,说话有一定的份量。她就明说,如果岳武联姻后,武家就想办法跟岳老师办理改行手续,调进城里在局里坐办公室,写些公文,发挥写作才能。人各有志。这岳老师就喜欢当老师,乐于在三尺讲台上寻找快乐。他没有一点心思坐机关。就说我吧,在与贾家来往的日子里,那贾英也多次暗示,叫我早些跟她成亲。只要拿到那个本本,她就提请自己的老爸,开始动用他的关系,谋划我的未来。我并非那种长于攀高枝之流。攀附权贵不应该是读书人该做的事。女流之辈没有男士们想得那么远,她们只顾眼前,而我们男士着眼于长远。就算以婚姻关系取悦于女方关系,可以后怎么来独立人格呢?相当于把自己的后半生与女方牢牢地捆绑在一起。就算因为自己后期的努力,得到了一些升迁,在女方那里也说不起硬话。这样的人生也是可悲的。
我思前想后,最后决定对那成兰的来信,做一个模糊处理,不了了之。以后,她要是再来一封信问我为什么不回信,我就说没有收到。人们在酒宴上喝酒,我却躲在一角看完了成兰的来信,让我心潮澎湃。
岳黎两家的酒宴结束,我随大流回到学校。我躺在椅子上,面对窗外那马伏山下的山山水水,再回想刚才的场面,自己喜忧参半。都工作了这么多年了,经历了不少人和事,何时才能成个家,让自己的心灵有一个栖身之地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