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全世界都在谈论“贝克汉姆” (第1/2页)
克莱枫丹更衣室。
朗德罗和库佩前后脚走进来，巴特斯正坐在柜子前，用毛巾擦拭他的光头。
三名门将目光短暂交汇，库佩回头看了眼朗德罗，嘴角微微抽动——上赛季法甲最佳门将之争的余波仍在。
巴特斯突然将毛巾甩向朗德罗：“菜鸟，接着！”
朗德罗稳稳接住，更衣室爆发出一阵试探性的哄笑。
利扎拉祖和图拉姆，坐在更衣室两端，中间隔着梅克斯和加拉斯。
梅克斯正模仿德塞利的招牌头球动作，讨好的逗得他哈哈笑。
罗伊推开更衣室门，身后跟着久利和罗滕，三人的脚步声诡异地同步。
皮雷坐在角落整理球袜，抬头时与亨利短暂对视——皮雷微微颔首，亨利却将目光转向维尔托德。
达博用矿泉水瓶敲了敲更衣柜，对达科特低声道：“齐祖不在，鬣狗们要抢肉了。”
罗伊大步走向亨利，嘴角挂着标志性的“真诚”笑容，伸出手——
“蒂埃里！英超最佳球员！最佳国际体育人士！”
6月6日，亨利获得了第30届VerityClub奖，被评为最佳国际体育人士。
亨利抬眼，脸上浮现出礼节性的微笑，握住他的手，力道不轻不重：
“.你也不错啊，法甲最佳。”
他的声音很平静，但眼神微微闪烁，低头时嘴角有一瞬的不自然。
随后，亨利压低嗓音，语速比平时稍快，像是急于把话说完：
“老头很想让你来伦敦。”
“他已经不止一次向董事会要求签下你。”
罗伊的眉毛轻轻一挑，笑意更深，但没接话。
亨利松开手，转身走向自己的更衣柜，背影略显僵硬。
西塞在更衣室还戴着墨镜，镜片反射着两人交握的画面，马莱则和里昂系的戈武交换了一个眼神。
在罗伊和库佩、戈武打招呼时。
库佩咧嘴：“本来没那么容易让你们夺冠的。”
罗伊耸耸肩：“赞美马卢达和德罗巴，我最近每天祷告都希望上帝保佑他们。”
久利立刻拆台：“你他妈根本不信上帝，你这该死的无信仰鬼小子。”
罗伊扬起眉毛：“为了他俩，我愿意每天信五秒。”
库佩和戈武笑骂：“Putain明年一定干掉你们。”
傍晚的训练结束后，法国队的住宿区走廊灯光柔和。
佩德雷蒂关上房门，准备独自前往餐厅。
他性格内敛，习惯独来独往，此刻正低头整理着袖口，脚步轻而快。
然而，命运（或者说罗伊）没打算让他安静地吃完这顿饭。
就在他转过拐角时，久利的房门突然打开，一阵笑声先涌了出来——罗伊和罗滕勾肩搭背地走出，嘴里还调侃着久利新换的发型有多“复古”。
罗伊一抬眼，正好看见佩德雷蒂。
“伯努瓦！”
他眼睛一亮，声音瞬间拔高八度，仿佛遇到了失散多年的兄弟，“去餐厅？一起啊！”
没等对方回应，罗伊已经大步上前，手臂一伸，直接揽住佩德雷蒂的肩膀，把他往自己这边一带。
佩德雷蒂身体明显僵了一瞬，眉头下意识皱起——他不习惯这种突如其来的肢体接触，更不习惯罗伊这种“社交悍匪”式的热情。
罗滕在旁边憋笑，久利则挑了挑眉，眼神里写着“又开始了”。
佩德雷蒂试图委婉挣脱：“我其实”
“别‘其实’了！”
罗伊打断他，手臂纹丝不动，笑嘻嘻地推着他往前走，“你一个人吃饭多无聊？我们正好聊聊科西嘉的天气——听说你老家那儿的海鲜比巴黎的好吃一百倍？”
佩德雷蒂：“.”
内心：我只想安静吃个饭。
但罗伊已经不由分说地把他“绑架向了餐厅，身后跟着看戏的罗滕和久利。
克莱枫丹训练场，行云流水的进攻风暴。
皮雷在左路肋部接达科特斜传，一个踩球转身摆脱萨尼奥尔，同时亨利从锋线回撤接应，吸引梅克斯跟防。
皮雷与亨利完成撞墙配合后，突然用外脚背将球分给右路内切的久利。
布姆松被迫补防，久利假传真扣，晃开角度后直塞给套上的罗伊。
罗伊在右路底线附近面对西尔维斯特的封堵，突然用逆足左脚外脚背搓传后点。
亨利如鬼魅般摆脱梅克斯，小禁区角上凌空抽射，皮球直挂上角。
巴特斯尽管碰到皮球，仍无法阻止其入网。
桑蒂尼转头对多梅内克低语：“看到了吗？亨利还是在左路的跑位像呼吸一样自然。”
多梅内克点头：“罗伊在右路的适应性超出预期，他这赛季加练的逆足”
话音未落，两人同时陷入沉默。他们都心知肚明——为什么久利始终无法进入首发名单。
昨晚的教练办公室，亨利和皮雷并肩而坐。
皮雷的手指轻轻敲击着桌面：“教练，维尔托德是2000年欧洲杯的英雄.”
亨利接过话茬，语气平静却不容置疑：“我们需要这种大赛经验丰富的球员。久利很好，但.“
桑蒂尼的笔在战术板上停顿了一下，想起更衣室里那些老队员投来的目光。
训练场上，久利又一次完成漂亮的右路突破传中。
但场边的首发名单上，维尔托德的名字依然稳稳占据着右边前卫的位置。
多梅内克叹了口气：“足球从来不只是战术的问题。”
桑蒂尼望着远处独自加练逆足射门的罗伊，又看了看正在和亨利谈笑风生的维尔托德，最终在笔记本上划掉了久利的名字。
晚上。
助教多梅内克翻开他的星象笔记本，钢笔在法国队名单上划出几道银色的星轨。
“天秤座的罗伊，”他轻敲着10月6日的标记，“金星守护的完美主义者，与狮子座的亨利（8月17日）形成三分吉相。”
钢笔尖突然停在维尔托德的金牛座符号上，“但这里有个问题——金牛座的固执正在破坏更衣室的宇宙平衡。”
他忽然用红笔圈住久利的巨蟹座（7月10日）：“月亮之子本该与天蝎座的皮雷（10月29日）形成灵魂共鸣，却被狮子座的西塞（8月12日）用太阳火焰灼伤了。而白羊座的罗滕（3月31日）在星盘边缘闪烁着战火的光芒。”
“而这个。”
多梅内克突然用直尺连接起几个星座，“罗伊的天秤座正在与亨利的狮子座、皮雷的天蝎座构成黄金三角，这是冠军相！但维尔托德的金牛座像块冥王星碎片卡在星轨里。”
皱眉看着星盘上突然出现的黑色十字。
“宇宙已经给出答案。”
多梅内克用钢笔尖轻点久利的巨蟹座符号，“让温柔似水的巨蟹座润滑刚烈的狮子与天蝎，天秤座负责平衡一切。至于金牛座”
他撕下维尔托德的资料页，“该让他去当青年队的北极星了。”
这位法国助教，他身上具备了法国人最典型的特点。
说好听了是浪漫，说不好听了，那就是浪。
1994年美国世界杯期间，警方在球场外抓获一名可疑的法国票贩子。这个头戴棒球帽、操着法语口音的中年男子，正是法国青年队主教练多梅内克。身为法国足协官员的他，竟在世界杯期间倒卖球票，被便衣警察当场抓获。
在被押上警车时，他高喊自己是法国足协官员，却仍难逃法网。
后来成为国家队主教练以后，多梅内克更是放飞自我。
他上任后的第一件事，就是宣布1998年法国夺得世界杯的那批功勋球员已经老了，该退出历史舞台了！他甚至直接劝退了一批老将。
结果呢，法国队在之后的国际比赛里6连平，创造了70年来的最差纪录，差点连2006年世界杯都去不了。
2006年世界杯，刚刚跟世界杯冠军失之交臂，身位主教练的他应该有很多话想说，最次也得总结总结球队的技战术。
没想到，面对媒体伸过来的话筒，多梅内克居然念上诗了：
“哦你看那天空，繁星璀璨；你看那焰火，美丽短暂；你看这宇宙，神秘莫测；你看”
2010年南非世界杯前，迷信的多梅内克执意要与中国队热身，只因2006年赛前战胜中国队后法国获得世界杯亚军。然而这次法国队全场狂攻无果，反被中国队第67分钟任意球破门，0比1爆冷输球。这场失利彻底击碎了多梅内克的“中国玄学”，为随后世界杯的内讧和惨败埋下伏笔。
多梅内克的迷信已到病态——他承认星相比足球更吸引他，日常一切行动都按星象指引。
10年世界杯法国队大名单制定时，一向认为天蝎座和自己的水瓶座不登对的多梅内克，极力清除球队内的天蝎座球员——佩德雷蒂，那年正处于黄金年龄，09-10赛季是法甲最强后腰，完全可以成为法国队在那届世界杯的主力后腰。
但就是因为“星座问题”不纯洁，无缘世界杯出征名单。
法国队内派系斗争激烈，而他的星座偏执更添混乱：用占星决定首发，因星座冲突雪藏状态火热的球员，甚至用塔罗牌安排战术。
这种荒诞管理，让本就分裂的更衣室陷入更大危机，最终酿成2010年世界杯的罢训丑闻。
最后，多梅内克又在战术笔记上写到：“天秤座（9.23-10.22）受金星守护，与我的水瓶座呈120度吉相”，但随即又用红笔标注：“但10月6日的罗伊与天蝎座临界，需警惕冥王星的黑暗侵蚀。”
更衣室。
亨利翻着报纸冷笑：“巴萨开价3200万英镑？15万周薪？拉波尔塔这是要把巴萨变成马戏团。”
皮雷耸肩：“至少比去皇马强，至少巴萨没欧冠踢，威胁不到我们。”
亨利继续念内容：“但曼联球迷调查显示，70%的人支持卖掉他。十年红魔，说扔就扔。”
维尔托德哼了一声：“弗格森宁可留着自己那张老脸，也不要一个更衣室里的‘万人迷’。”
西尔维斯特笑着插嘴：“嘿！对另一个老头尊重一点.至少别当着我的面说。”
西塞突然插嘴补充道：“你们没看新闻？我觉得他去米兰的可能性更大！AC米兰承诺捧维多利亚当影星！贝卢斯科尼可是传媒大亨！”
达科特摇头：“皇马昨天还否认，今天就砸两套方案抢人。弗洛伦蒂诺玩这套可比拉波尔塔熟练。”
图拉姆露出揶揄的眼神，讽刺道：“巴萨连联盟杯资格都没有，贝克汉姆去了图什么？图诺坎普的草皮比伯纳乌软？”
库佩擦着手套做出评价：“拉波尔塔靠买贝克汉姆拉选票，和当年弗洛伦蒂诺买菲戈一模一样。”
德塞利咧嘴调笑道：“98年我们夺冠时，贝克汉姆还在被红牌骂成罪人。现在？全世界的俱乐部为他打破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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