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36、国舅悲愤!姓苏那厮阴险毒辣! (第1/2页)
等暗中之人离去,冷琉汐这才放下奏章,俏脸郁闷。
又被那混蛋给气到了。
难道在他眼中,自己是那般嗜杀之人?
自己不惧杀人,更不怕杀很多的人,但也不会无缘无故的去杀人!
总不会叫宫女给苏陌送去袍服,就要杀她灭口。
当然,话说回来。
即便自己没打算杀那宫女,但难保安五、宁敬这些人,私自揣摩圣意,又或者出于保密,无声无息的让那宫女消失。
宫中时不时失踪些人,那是再寻常不过的事情。
女帝虽然有些郁闷、恼怒,但俏脸很快便柔和起来。
这也恰好说明,苏郎是重情义的人。
连一个给他送去袍服的宫女安危,都放在心上,担心自己杀她灭口,专门过来跟自己说那宫女长得像他的故人。
自己对他好,他定也会记在心上。
冷琉汐身为帝王,不得不冷血无情。
但她却不希望,自己看好的男人,也如自己这般冷血!
人总是这样矛盾的。
……
兴庆宫中。
张寿宁眼睛瞪得比牛眼还大的,无比震惊看着张太后:“什么?!!”
“陛下要将我两个铺子给查抄去?”
张太后点点头,解释说道:“皇上并不是针对你。”
“只不过,天南道地龙翻身,朝廷急需钱银赈灾。”
“那等不法商贾,偷逃商税,皇上才不得不拿你这亲舅立威,震慑其他商贾。”
她略微一顿,又道:“我已跟皇上说好。”
“你那两个铺子,月入银不过百两,皇上查抄铺子后,每月会拨付二百两银子用度至安国公府上,定不会叫你真个受了委屈。”
张寿宁张大嘴巴,一张老脸不断变色,果然如苏陌猜想的,表情哪一个叫精彩!
这叫他怎么说?
自己以前时不时的,便到张太后这边哭穷,然后张太后会拿出首饰之类的赏赐给他,帮补国舅府的开支。
现在告诉张太后,自己那两个铺子,不是月入银子百两,而是月入好几千两银子?
张寿宁很清楚。
女帝百分百的看自己不顺眼。
唯一依仗只太后这个亲姐!
若叫张太后知道,自己一直以来都欺骗她,蒙她的钱银首饰赏赐。
叫张太后如何作想?
没了太后庇护,以女帝那阴狠毒辣,冷血无情的性格,自己的小命不是比水还凉了?
不过张寿龄也不傻,眼珠子一转,便肃容道:“阿姊,此事万万不可!”
张太后微微皱眉:“为何不可?”
张寿宁大义凛然的道:“朝廷遭遇灾困,阿弟岂能在此时,给陛下添烦!”
“这二百两银子,阿弟是万万不能要的!”
张太后闻言,脸上不禁露出欣慰之色。
没白疼他啊!
国舅是识大体,知轻重的!
她当下便笑道:“这银子你还是收了去。”
“国舅府若缺了用度,岂不是叫人看了张家、看了朝廷的笑话!”
“朝廷再难,也不差你这钱银!”
张寿宁重声道:“这银子弟真不敢要!”
“阿姊,吾看不如这样,阿姊去跟陛下说,把两铺子还给你弟……”
他略微一顿,脸上露出心疼之色,最后咬咬牙:“弟以后定如数缴纳商税!”
“那些不法商贾看到,吾这安国公、国舅,都老实缴税商税,可见陛下心怀天下百姓,无有徇私之情。”
“其他商贾,岂还敢违反朝廷之法度?”
张太后皱了皱眉:“如此好吗?”
张寿宁急忙道:“定是极好的!”
“阿姊您赶紧去跟陛下说呢!”
张太后眉头皱起。
自家弟弟的话,确实有点道理。
留着铺子给他经营,可震慑商贾同时,也能替皇上省下百两银子。
更关键的是,铺子留下来,便一直是张家的产业,能一代一代传下去的。
额外拨与国舅府用度,可未必能年复一年的拨付
不过……
张太后心中陡然浮现,先前于汤室之外,听到的笑声。
眉头皱得更紧了。
自己还未老眼昏花,耳目不明。
岂能分辨不出,那是男子的笑声还是宫女的笑声!
若现在过去找皇上说事,真碰上了不该看的,难不成命人把那男的拖出去杖毙?
想到这里,张太后不禁心烦意乱,淡淡说道:“此事待明日再说。”
“你先且回去国舅府,明日阿姊自会与皇上分说。”
张寿宁闻言顿时一愣。
平日阿姊对自己的事情,那是极为上心的,怎今日两个铺子的大事,她却显得很不耐烦?
他岂敢让张太后留着明日再说。
女帝狡诈得很,尤其姓苏那厮,更是阴狠恶毒无比。
怕此时已带人去查封自己的青楼、船坊了!
他急忙说道:“阿姊,此事不能明日再说啊!再晚便来不及了!”
“阿姊有所不知,陛下现在宠信一姓苏的锦衣卫!”
“那厮恶毒无比,且心狠手辣,狡诈多端,此时定已使人查抄阿弟的铺子……”
张太后本就心烦,听到这话更烦了,轻哼一声:“查抄便查抄了,待那等商贾把商税给缴了,怕皇上不还你不成!”
张寿宁瞬间如被人掐住了喉咙,声音戛然而止!
这不是明摆着的吗?
陛下比自己还贪财,平时便是赏赐大臣,就没超过十两银子的!
若不是这样,姓苏那厮,岂能得到女帝宠信重用!
无非姓苏的会挣钱而已。
如此日进斗金的铺子,一旦到了她手中,能还给自己?
除非太阳打西边升起!
张太后停了停,突然心中一动,眯着眼朝张寿宁看去:“你说那个姓苏的锦衣卫,到底是怎一回事?”
张寿宁一听顿时来火,咬牙切齿的恨恨说道:“那姓苏的着实可恶得很!”
“他可把阿弟给害惨了……”
张太后忍不住皱了皱眉:“此人不过是听皇上之命行事!”
“只查你两个铺子,何必一直忌恨人家!”
张寿宁……
张太后跟着又问:“我听说,他替朝廷充盈国库数十万两银子?”
她确实好奇。
几十万两可不是一个小数目。
朝廷两税,虽说粮食为主,但银子也占了不少的。
一税千万两,两税两千万两!
一个小小锦衣卫,竟能给朝廷带来数十万两收入?
张寿宁闻言,重重哼了一声,不屑说道:“那还不是自商贾身上搜刮上来的!”
“那厮阴损,竟想出一恶毒计谋,撺掇陛下违背太祖之祖训,开放商贾礼制规格,从而收取商贾钱银!”
张寿宁越说越不解恨,又怒声道:“士农工商,商贾四民之末!”
“自古以来,四民地位分明,不可混作一谈,商贾岂能与士子官绅一般,身着绫罗绸缎,出入轿子相抬,这不是乱了大武的根基?”
“还有!”
“阿姊你说,这天底下,哪有买了的东西却不是自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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