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雷霆手段 (第1/2页)
被母亲责骂,多数人都会胆寒。
可余幼嘉.....偏偏不吃这套。
她稳稳当当又挥舞着切药刀,又砍烂了一扇窗户,方才转身,用比周氏还大的声音呵斥道:
“闭嘴!”
两字既出,莫说是原本等着自家小闺女哭诉恳求的周氏愣住了,满院女眷,连带着站在庭中已然有些昏昏欲倒的余老夫人也愣住了。
余幼嘉手握锋利的切药刀,眼中的神采却比刀上的寒芒还要冷上三分,与之对视,竟让一众刚刚知晓她身份的女眷们心中生起了一种古怪的感觉——
怎会有被蟒蛇缠绕之感!?
余幼嘉环顾四周,确定没有人能和自己的视线对上,方才将视线落在了满脸敢怒不敢言的周氏脸上,嗤笑道:
“不知凡几的蠢物。”
“听闻余家女眷要过来,便急急忙忙将我赶出家门,撇到一旁......哄着人从江陵赶到崇安,却当着一家女眷的面,要人家骨肉分离,不,流落街头......”
“你竟也有脸说我没心肝?”
这几句毫不留情的呵斥落地,震的在场女眷心神具颤——
早就听闻大房还有一个未有接回家的外室女,可这外室女,行事怎的如此乖张!
周氏虽然糊涂又轻浮,可也是其亲母,怎的当着众人的面,便将人骂的下不来台!?
余幼嘉早将在场女眷们的神色看了个彻底,手腕发力,又一次砸破一扇窗。
而后,在众人震惊的目光,与尖叫声中,将切药刀闪烁着寒芒的刀尖,对准了欲看周氏热闹的黄氏。
黄氏心中本还在偷笑周氏教养出了这样没规矩的闺女。
此时眼见祸水东引,当即变了脸色,可也不等她开口呵斥,便听余幼嘉再一次喝骂道:
“还有你,你笑什么?你难道不知道你也是个蠢物?”
黄氏登时勃然大怒,余幼嘉则是冷笑道:
“我且问你,你今日非得住进这间宅院......今日若是真住进来了,你又准备如何?”
黄氏被指着鼻头,自然不舒服,听到这个问题,当即又有些硬气:
“只要能住下好好将养,我就能照顾我的一双儿女养伤养病,撑到男丁们回来。”
“余家以诗书传家,贵在气节不折,往后等流放北地的男丁们回来,咱们家照样还有东山再起的希望。”
黄氏所言,也正是家中女眷们的想法。
可也正是听了这话,余老夫人的眼中,明显却闪过一丝令旁人难以觉察的挣扎与痛苦,面上更是多了几分不忍的神色。
余幼嘉闻言,装作才恍然大悟的模样,又笑了两声:
“所以才说你是蠢物,有何不对呢?”
眼见对方还想辩驳,余幼嘉又以雷霆之势,砍碎了一扇窗。
这一回,她用了十成十的力气,也用上了胸口中滔天的怒火,窗户落地,木屑横飞,骇人的紧。
余幼嘉当着满院女眷的面,喝骂道:
“你们以为你们给过多少恩惠?!”
“周氏十数年的光阴,生了三个孩子,两个早早就被养在大夫人膝下,所换得的,也不过只有这一间宅院,与一些早已填作往日开销的头面首饰!”
“这回光是将你们接回来,就花了家中所有的现钱,还变卖了所有能变卖的东西!”
“你们这些高门贵女,名门命妇,还想着好好将养,还在耍些内宅手段,谋划如何住的更好一些,如何照顾儿女,如何等着男丁们回来东山再起——
你们却不知道下一餐米在何处,请大夫的钱在何处!”
庭院中,多是出生显赫的女眷。
莫说是出嫁前不曾被人指着鼻头狠骂,就连抄家时,那些贪墨油水的差役也只好声好气的将人请走,何曾被这样恶言以对。
可偏偏,余幼嘉的话,又是她们确实从未考量过的问题。
余老夫人被说中心事,闭着眼轻颤,呼吸声也粗重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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