巢中碧火笑哭不得 (第1/2页)
浓绿色的磷光——形如花蕊的采花手不时飞溅出的绝景在光芒消退的背后延绵显露的浪潮。未曾见证过的年轻人、孩童,即是好奇,又含恐慌的聚集而上,花柱耸立的广场犹如夜下萤火,引人入胜。
路杨歌和千翔没有心思赏花,他也赏不来这种虫子口器一样的五花八门,可是、可是逃不掉啊!
界尺抽打的火辣辣的,路杨歌下意识转头就看见沙包大的拳头。
路杨歌:……(怂怂的)
转个头都不行呐……!
广场中央的传教他也是真的听不来,什么人类与猴子无疑、不会思考的控制、还有“蜡”“圣父”“祭火”等等他理解但不是完全听得懂的东西——
“上层居民欺骗了我们!原初火并非失踪,而是早已熄灭——”
伴随一声轰然巨响,中央站台上的人愈发高昂。
“看看吧——尘民们,盛放火种的火炬之下到底是什么?空无一物!上层用一个个亡骸伪造燃烧的假象——”
捏一把自己的路杨歌居然没给打的说完一句话“你还是看看后面吧!”
“先生,你有发言的权利……”
演讲者转头、呆了。
千翔给同样呆滞的仆从一人一个后脑勺按进地里。
火炬般的建筑从内部崩落,如似一叶一花的庞然巨物推翻石子泥沙宛然而起,顶端的小尖部疑似稚嫩青涩的花蕾;伴随其后的,是场中央磷光的冰冷的灼烧,柔软的紫色植被转化作尖牙利齿,展开狩猎。
千翔觉得自己不用喊“快走”,跑路的路杨歌速度飚的比他还快。
已经一个箭步三个弹跳一个攀爬上房顶在建筑物上缩成个花生的路杨歌不忘大喊:“快跑啊千翔!”
传递的呼唤在耳廓间模糊,强烈的既视感于某种的浮现。他看见了将盛的花蕾,看见了吐蕊的一瞬,万物皆逝的流浪。
安吉拉没有去找煊烈,她在较高处寻到解析不稳的黑影,勉强维系认知过滤的乐艾没有笑意。
“我们得作去找记忆原体,这种大量积蓄情感在现实显化的黑环只能用更替载体来暂停。”
安吉拉明白的,但她不想错过宝贵的实体数据。
“我们无法允许错过对黑环的直接观测,但我可以强硬修剪下这份分枝带走。”
乐艾:那载体呢?
安吉拉:就使用那孩子的考场。我们早已单独封闭了那份场地以免联系扩散。
安吉拉的动作还是很快的,调律师点开巨手交织的杂乱无章的心锁,化形的手术刀切割锁与门的联系,她捧起那颗丑陋的、腐烂的、颤抖的“心”。
此刻,模拟当中的花蕾疑似在瞬间灌注了大量的养分,纤细的枝干不可承受的从顶头、从花茎、乃至叶片爆发,无数漆黑的黯色从空落下,燃烧的碧色火焰缠绕而上,恍如最初天火降世。
然而那并非温暖,也绝不是光明。
本就于风口中摇曳的点点余火终于在脚步的践踏下彻底熄灭,最后的微光也随风消逝;伴随而上是蜿蜒的哭泣声、折射扭曲的欢笑声、歇斯底里的呐喊全部糅杂于风内,无数堆砌的尸骸纷纷的起身,碧色火焰模糊了躯干的倒影,祂们笑着、哭着、愤怒着、绝望着,在水下饱受折磨的水鬼拼尽全力拖人一并下水。
千翔的记忆又转了岔口。
他看见了更多、更多——
剑、光、火——
人、人、人——
兽、鬼、人——
人——人还是人。
他仿佛听见了什么——
“抓住了!”
这个时候不合身的斗篷弥补无法抵达的距离,路杨歌抓着摆角猛地一扯将千翔带离底下的火坑。
“千翔你没事吧?”
他没有听,也听不见。
幻觉已经快要把他逼得崩溃,幻听已经高高占据颅内,每一圈的涟漪都在试图突破囚笼向往寻求可怖的自由。
光夜——女神……
圣女/丹妮
叛徒/伙伴
凄厉的祷告在耳畔回响,痛彻心扉。
他感觉自己身经百死、白死、一文不值的痛楚和产生痛楚的一切。
在一刻,他突然感觉世界安静了。
(高高兴兴的暂停键——)
乐艾向着安吉拉的紫色晶石一般的小宠物闻讯。
“我不太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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