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拉错翻出惊天秘密
顿珠女怒斥太阳神 (第1/2页)
作者沙竹
拉错从初中时期就对仓央嘉措产生浓厚兴趣,按现在话说他就是仓央嘉措铁杆粉丝。在闲暇时间,拉错经常出入雪域的大街小巷,搜集仓央嘉措的诗歌和传说故事。他在一本手抄本中,发现了仓央嘉措和他的情人顿珠爱情故事。为了探寻仓央嘉措的墓冢,拉错和两个采药人翻越唐古拉山,闯进六世佛祖圣地莲花谷。巧遇尼泊尔大地震三人被困雪山中,拉错的女友卓玛乘飞机,从空中跳伞营救三人。拉错受伤,卓玛陪他在莲花谷度过了快乐的二人世界。
大地震也震醒了沉睡三百多年的仓央嘉措情人顿珠。顿珠为了给妹妹旺珠报仇,她强闯红宫向仓央嘉措索命。几次寻找仓央嘉措失败后,愤怒的她袭击了马航m17530航班,掀翻长江东方巨龙号游船,水淹红元寺。高铁隧道中大战拉错,普宁寺里大破悲咒网。最后顿珠用她三百年的阴柔血,唤醒了草原上的千千万万个虫草。这些虫草钻进人的体内,人就会变成同体人;钻进动物体内,动物就会变成同体动物了。一时间草原上,同体人和千千万万个同体动物,还有千千万万个虫草精包围红宫,向六世佛祖索命。
第一章
破烂场拉错翻出惊天秘密
顿珠怒斥太阳神引发雪崩
雪山救援队是为登山爱好者服务的自愿组织,他们的主要任务是搜救登山遇险的人们。拉错是队伍中最年青的一员,他的父亲多吉,曾经是一名职业登山队员,曾多次跟随登山队攀登过很多山峰。在九十年代的一次登山活动中,多吉有幸登上了梦寐以求的珠穆朗玛峰,实现了他一生中最伟大的奋斗目标。但在下山途中遇上恶劣天气和雪崩,一些战友就此长眠于雪山之中,多吉虽然捡回一条命,但却落下了终身残疾。
拉错从小在父亲那里听到了许多登山的基本知识,中学又在雪域登山协会里系统学习了登山的基本要领,高中时跟随他的教练成功登上了六千多米的雪山,最终拿到了登山协会颁发的登山资格证,成了雪山救援队的一员。
拉错还是一个狂热的仓央嘉措迷。上初中时,他就对仓央嘉措的诗歌、野闻、杂记、家乡和情人等故事十分青睐。在没有救援任务期间,拉错整天游走在雪域的大街小巷,搜集有关仓央嘉措的书籍、经文和唐卡等。
今天,拉错骑着摩托车来到西郊的小镇上。小镇边上有一块篮球场大小,用铁丝和破竹胶板围成的破烂场地。一进大门是各种各样的废铁堆,再往里走是废旧电视机、洗衣机、电冰箱、电脑、电暖气、空调等,最后面是人住的彩钢房,旁边是废纸堆、纸箱和各种纸质包装品等。
拉错刚进大门狗就叫起来了,彩钢房出来一个四十来岁的汉族妇女,她指了指狗骂道:“你这个瞎眼狗,连他都不认得了。”狗大概也认出了拉错,嘴里“吱吱”叫了几下,摇了摇尾巴卧下了。拉错问道:“金花嫂子,大哥呢?”“他到镇子收洗衣机去了,拉错兄弟,过来看看。”杨金花说,拉错说:“嗯,大哥,咋,一个洗衣机还上门收?”杨金花笑着说:“不是小洗衣机,是一家洗衣店的大洗衣机,老板不干了,说按废旧品卖。”拉错指着废纸堆说:“嫂子,有没有我要的东西?”杨金花指着一个大纸箱说:“哦,都在这箱子里,你大哥说,都给你留着呢,你自己倒出来找找。”拉错一边翻纸箱一边说:“嗯,嫂子,忙你的吧!”
杨金花和她爱人都是四川人,两人结婚一年后就来到了雪域,一晃眼快二十年了,他们的一双儿女都在雪域上中学。因拉错经常到破烂场搜集旧书之类的东西,所以大部分破烂场的人都认识他。拉错把纸箱里的东西全部倒出来,蹲下一件一件慢慢地挑选。旧书大部分是六七十年代的课本和书刊。拉错拿着书一边翻一边摇头。突然,一捆废旧的报纸映入他的眼帘,拉错拿起一看,上面写着《破四旧十六条》和《横扫一切牛鬼蛇神》,日期是一九六六年七月十七日。拉错听老人讲在破四旧运动中毁坏不少古庙和书籍,他想:这些旧报纸中或许有当年毁坏文物的一些蛛丝马迹。
拉错把其它旧书扔进纸箱子里,叫道:“金花嫂子,这沓旧报纸多少钱?”杨金花笑着说:“哎呀,兄弟,你又不是外人,你看着给就行了。”拉错从裤兜掏出二十钱说:“那,嫂子,二十块钱行吗?”杨金花接过钱说:“哎呀!兄弟,你总是给这么多,你大哥经常说我,向你要钱要的太多,等着,嫂子找你钱。”杨金花说完回家里找钱去了。拉错拿起报纸说:“别找了,嫂子,我走了。”说完提着报纸往出去走,杨金花手里拿着十块钱边追边叫:“拉错,等等,给你找的十块钱,等等。”拉错头也不回地说:“不用了,嫂子,以后有旧书给我留着,昂。”杨金花捋了捋头发说:“你这孩子,这不让你大哥又说我嘛,唉!”她又大声说:“昂,都给你留着,兄弟,你慢点骑。”
拉错回到家里打开报纸,一页一页地仔细翻看着,这时手机响了,电话是他的女友卓玛打来的,卓玛说:“你干啥呢?破烂王。”拉错说:“在家里,今天在郊区淘的一捆六十年代的旧报纸,正在看哪。”卓玛说:“败家玩意,又花不少钱吧?你说你整天弄那些破玩意,能弄出个啥名堂?把屋子弄脏兮兮的,别看了,出来玩会。”拉错说:“好好,别说了,小钻风,在哪找你?”卓玛说:“在河滨公园,你快点。”
在河滨公园的河畔上,卓玛上身穿白色半袖,下身穿牛仔裤,脚穿着高跟鞋,一头披肩发将高挑的身材显得十分亮丽。卓玛是市特警大队的副中队长。不一会儿,拉错骑着雅马哈150摩托停在卓玛的身旁说:“哎!等我等急了吧,小钻风?”卓玛不屑地说:“我才不急呢,急的应该是你,都急的连澡也没顾上洗吧!一身破烂味。”拉错一只脚垫在地上,抓起衣襟闻了闻说:“洁癖,哪有味啊!有也是书香味,书中自有……”卓玛打断他的话说:“得得,又来了,我收回刚才的话行了吧!你的诗一来,我怕酸掉我的牙。”拉错笑着说:“是吗?是诗酸还是身上的味酸?”卓玛双手握着脸蛋笑得嘎嘎说:“诗和身上味一样酸,酸的都能泡面了,哈哈。”两人笑了一阵拉错把头盔递给卓玛说:“走,小钻风,咱们巡山去了啰!”
两人骑着摩托车在河滨公园大道上拉风。大道上,刚吃过晚饭人们的遛食健步,那些男女老幼带着甜美的笑容,说着笑着,他们或钓鱼,或戏水、或捉迷藏,一派和谐自然的景象。两人骑着摩托迎着清爽的微风,唱起了《大王叫来巡山》:大王叫我来巡山,我把人间转一转,打起我的鼓,敲起我的锣,生活充满节奏感。大王叫我来巡山,抓个和尚做晚餐……。两人唱着歌来到东山顶上。东山顶上能俯瞰雪域市全境,东有水格寺,康觉寺、南有雪域河、体育场、葛丹寺、西有红宫、积米寺,药王山、北有大乘寺,上密寺等。
拉错打开摩托上的行李箱,拿出饮料、酸奶、水果、面包、点心等。两人走到一个凉亭里坐下,拉错给卓玛一杯酸奶说:“小钻风,来个酸奶?”卓玛接过酸奶难为情地说:“刚刚酸我一阵,又来酸我。”卓玛见拉错喝了一罐红牛,调侃说:“我是小钻风,那你是什么?”拉错举了举饮料罐说:“你傻呀!我是你的大王呀!”卓玛指着饮料罐上红牛笑着说:“哈哈,是牛魔王吧,哈哈,那我应该是铁扇公主呀!咋成了小钻风了?”拉错说:“铁扇公主?那不是个母夜叉么!不过,你们女警察凶起来,也挺像母夜叉的,哈哈哈!”卓玛抓住拉错胳膊向后一扭,笑道:“让你再说,让你再说。”拉错丢下易拉罐求饶道:“哦哦,疼疼,不敢了,小钻风。”卓玛放开拉错说:“这还差不多,你要清醒点,你是魔,我是佛。”拉错扬了扬胳膊说:“好好,你是佛,我是魔,行了吧!你个小钻风,敢对你的大王下黑手,是不想混了吧。”两人又笑一阵。
卓玛坐下说:“破烂王,我看,你是想成为仓央嘉措式的情种吧!一天就知道找他的故事,书籍,哪还记得起找我和你混,今天,不是我叫你,你能出来见我?”拉错看着地上笈笈草,嘴里念念有词:“笈笈草又绿了,花期也到了,那采花的蜜蜂又在哪里?”看着拉错忧伤眼神,卓玛说:“是啊!一代情种,雪域最大的王,竟然在青海湖畔失踪了,最后连个尸首也没有找到。传说,在他出事的前几天,拉藏鲁白准备抓他的情人顿珠,仓央嘉措不顾自己的名声,偷偷跑到情人家,让他的亲信把顿珠送到泥珀尔,真可谓是一代痴情种啊!竟然把轰轰烈烈的爱情演到了极致。你说,他老人家贵为雪域之王,却为了一个女子,甘愿放弃自己的王位,这让多少后世英雄感到羞愧和赞叹啊!”拉错伤感地说:“嗯,说不定在这东山上顶上,他和情人在这约会过呢?可惜,一个伟大的诗人,被权贵和利益集团给葬送了。身为六世佛祖的他,为了爱情,苦苦寻找着能平衡佛陀和情人之间关系,他是那句:世间安得双全法,不负如来不负卿。是何等的无奈,何等的惆怅啊!道出多少人的心声啊!”
卓玛剥了一根香蕉给拉错说:“‘第一最好不见,免得彼此相恋,第二最好不识,免得彼此相思’。从这两句诗就能看出,二十出头的仓央嘉措对爱情的渴望和无奈,对人性与枷锁的平衡和抗拒,对自由与束缚的疏导和挣扎。他把一个至高无上的雪域之王,硬生生地拉到了大街小巷和田间地头,正如他诗中说的:我想要的和民间没什么两样。可见,他是多么热爱他的情人顿珠啊!”拉错吃着香蕉望着红宫说:“他是一个从神坛跌至人间,又从人间重新登上神坛的传奇人物。在红宫,在他的家乡门隅,在雪山和草原,在青海湖畔留下了多少未解之谜啊?”卓玛笑着说:“这就是你天天去古玩市场和破烂场的理由吗?”拉错反问道:“难道这还不够吗?做为他的后世之民,不应该把他的当年的情和痛,生与死了解的更清楚些吗?我想他在天上,也希望我们把他的当年的内心世界公布于世的。”
拉错在灯光下翻看着旧报纸,大部分是藏文版的《雪域日报》,也有汉字版的《人民日报》《参考消息》等。内容都是《毛**接见积极分子》《破四旧》还有雪域当地新闻等。拉错的目光停在《破四旧》的栏目里,他想从这里寻找有关仓央嘉措的故事,当他读到市民们把大量书籍和经文集中焚烧时,急的捶胸顿足,长吁短叹。据史料考证,在六十年代破四旧运动中,除了一些旧报纸和现代著作外,大部分古书籍都烧毁了,仅浙江宁波地区被打成纸浆的明清版线装古书就有八十吨之多,可谓是中国近代史上的最大的一次文化浩劫。
拉错一张一张翻看着发黄的报纸,他把有点价值的报纸放成一摞,其他的报纸放成一摞。当揭起一张《雪域日报》时,发现了一个十六开纸大小的塑料包裹。拉错小心翼翼地把塑料包裹放在书桌上,款款地打开,因为年代久远塑料包一碰就烂了。一本十六开纸的本子映入眼帘,封面上赫然写着《六世佛祖和他的情人顿珠》。拉错双手捧起发黄的手抄本,激动的泪水在眼眶里直打转。是啊!为了解开仓央嘉措身上的谜团,他从初中开始在新华书店、地摊、古玩市场、破烂场、古寺庙、藏民家中寻找仓央嘉措和顿珠的故事,这些年,自己的业余时间几乎都用在这一件事情上了。
拉错顾不上洒落一地的报纸,急切看着这本没有作者的姓名和笔名,也没有日期的《六世佛祖和他的情人顿珠》的手抄本。拉错翻开第一页,里面没有简介也没用目录,直接写着:六世佛祖出生在雪域南部门隅的一户农奴家庭里。他出生的那天,正好是五世佛祖圆寂的日子,西藏政权通过一系列的选拔,最终确认仓央嘉措为五世佛祖的转世灵童。众喇嘛把小仓央嘉措迎进了红宫,专门指定德高望重的弟悉为他的师父。
从此,小仓央嘉措在红宫里系统地学习了西藏的政治、文化,佛经等知识。但命运似乎和他开了个玩笑,就在他走进红宫的那一天起,西藏的政局发生了动荡,各种矛盾接连不断地出现。特别是丹增达赖汗去世后,其次子拉藏鲁白承袭了其父亲的职位,而这件事在蒙古施主中有赞同和反对的两种不同意见。再加上他们长期隐瞒了五世佛祖圆寂的时间,引起了清王朝和西藏各界相互猜忌,可怜的仓央嘉措成了西藏内部斗争的牺牲品。
仓央嘉措十六岁坐床。这时,西藏内部的各种矛盾变得更加错综复杂,他的老师弟悉也变得更加独断专行了,已经坐床的仓央嘉措实际沦为西藏政权的傀儡。这让少年的仓央嘉措感到非常失望,他厌倦了权贵们为了利益和权利勾心斗角,觉得在红宫里学习毫无益处,开始向往红宫外面的世界,渐渐地把自己的身份也淡忘了。
一次,仓央嘉措换上俗人的衣服偷偷跑出红宫。在龙王潭附近的大街上,他第一次看到了街上有骑马射箭的,有唱歌跳舞的,有饮酒作赋,也有谈论男欢女爱故事的。这让身处红宫的仓央嘉措大为惊喜,他就像陶渊明找到了世外桃源一样,沉醉在大街小巷的花花世界里。从此,他一发不可收拾,整天游走在雪域的大街小巷和各大寺庙里,了解普通雪域市民的生活疾苦,聆听了各大寺庙的喇嘛们讲经辩法。
仓央嘉措为人豪爽,经常给一些穷苦百姓施舍银两,这使他深达雪域市民的敬重和喜爱,又因他喜好诗词歌赋,结识不少文人雅士,经常和他们饮酒作赋唱歌跳舞。渐渐地仓央嘉措的才华在雪域传开了。他的才华深得一个女子的仰慕。这个姑娘叫顿珠,一个非常美丽善良的姑娘。她父亲原来是红宫的伙食总管,因得罪了红宫的大总管被捕入狱,最后活活饿死在狱中。她的母亲听了噩耗后一病不起,最终也离开了她和年幼的妹妹旺珠。顿珠从小在家里跟父亲学习藏文,凭她天资聪慧在当时也算一个才女。父母去世后,当局者查抄她们的家产,为了生活她给一家财主当佣人。每天晚饭过饭后,她就和妹妹在灯下读书学习,几年下来她把父亲留下的书都读完了。
有一次,仓央嘉措在龙王潭正与喇嘛们进行激烈的辩法,当一个喇嘛问道:“为什么佛经中说苦是一种修行?”有的喇嘛说:只有经历了苦难的历程,才能到达幸福的彼岸;有的说苦是一座高山,只有一步一步攀登才能看到曙光;有的说苦就是在黑暗的洞中潜行,只有坚持不懈,才能洞悉佛法无边。而年轻的仓央嘉措却说:“佛经上所说的苦,其实是一种超然世俗的乐,比如一块被火炉烧红的铁,从炉里拿出的一刹那间,可谓是火星四溅,表里如一,谁能说它经历的火烧是苦吗?”他又对刚才说黑暗中潜行的喇嘛说:“这位师傅说在黑暗中潜行就是苦,那请问一只蚯蚓,它在黑暗地里是苦还是乐呢?”那个喇嘛被仓央嘉措问的哑口无言。仓央嘉措接着说:“再比如一个小孩天天在家里练习走步,他跌倒再站起,站起再跌倒,直至完全会走路,你见小孩在练习走路时脸上是苦涩的吗?相反他在练习过程中,乐呵呵跌倒,乐呵呵地站起,谁能说这种练习是苦吗?”仓央嘉措的精彩辩证赢得了人们的一阵喝彩。
在一旁倾听的顿珠,觉得这些年自己和妹妹相依为命,在外人看来是有点苦,但她们从书中得到的智慧是别人体会不了的。想到这她突然向仓央嘉措问道:“那佛祖为什么还说:苦海无边,回头是岸呢?”仓央嘉措看着眼前的女子,身穿一件褪了色的红褐色长袍,头发对半分开,戴着三角形的巴珠,顶髻上有一颗孙耳石,一对水汪汪大眼睛凝视着自己,就好像等了好长时间的学生,期待老师的答疑解惑。
众人的目光一下子集中在仓央嘉措的身上,在他们看来这个问题是很难回答的。仓央嘉措看了看众人,微笑着说:“这个问题佛祖已经给我们答案了。”众人一片茫然,只听仓央嘉措又说:“佛祖所说的苦海,指的就是修行,他是劝那些把修行当成苦海的人们回头,也就是我们在场的这些人;而那些真正把修行当作快乐的人,是不论遇到什么样的艰难险阻,都不会回头的,因为他们把修行当做最快乐,最舒心的事。最终这些人度过了‘苦’海,到达了彼岸,成了万人敬仰的佛驼。”仓央嘉措的精彩论断,让在场人们个个伸出大拇指。
年轻英俊的仓央嘉措以他豁达的世界观赢得了顿珠的芳心,美貌若仙的顿珠也让仓央嘉措惊喜不已,在他看来这个姑娘能提出这么深奥问题,肯定是读了不少书籍和经历了一些不为人知事情吧!
自打那天以后,顿珠只要有时间就会到龙王潭,听仓央嘉措讲经辩法,还经常把自己的世界观与佛法参在一起让仓央嘉措解答。一来二去两人便产生爱慕之情。因仓央嘉措化名叫嘉错,穿的又是普通百姓的衣服,顿珠不知道他的真实身份,两人很快坠入爱河。
仓央嘉措和顿珠的事引起了红宫正反两派的密切注意。身为师父的弟悉见仓央嘉措整天谈情说爱、花天酒地,内心非常高兴,他甚至故意纵容这位未来红宫的主人堕落下去,这对他长期独揽大权十分有利。而反对派一方的拉藏鲁白他们,见仓央嘉措不问政事和老百姓混在一起,特别是违反清规戒律与女子厮混,这一切这正是他们弹劾仓央嘉措的有力说辞。
仓央嘉措早已看穿了红宫的两股势力,在西藏的政权上暗地里互相争斗,他深知自己就是人家手中的一枚棋子,任凭他们摆来摆去,他觉得只有和顿珠在一起,自己才感到亲切和安全。时间一天一天地过去了,不祥的命运最终降临在仓央嘉措的头顶。他的亲信才让告诉他,拉藏鲁白要抓顿珠和她的妹妹旺珠,以破坏红宫的清规戒律来弹劾仓央嘉措。
仓央嘉措知道这个消息后非常震惊,他知道一旦让他们抓住顿珠姐妹俩,不但自己的性命保不住,而且还会诛连到她们姐妹俩的。仓央嘉措趁着夜色来到顿珠家,把自己的来意和真实身份告诉了顿珠。顿珠并没有怪仓央嘉措隐瞒自己的身份,她说:“从第一次在龙王潭听你和众喇嘛辩经时,我就知道你不是一般人,直到一次在红宫进香时看见你给信徒们摸顶证实了我的猜想。我不怪你,让他们来抓我吧!”
仓央嘉措见顿珠不肯离开自己,焦急地说:“顿珠,这些人心狠手辣,什么事都敢做,不能拿生命冒险啊!”顿珠扑在他的怀里哭着说:“不,我死也不离开你!”看着落泪的顿珠,仓央嘉措也忍不住流下眼泪,他说:“都是我害了你们,都是我害了你们,你和旺珠赶快走吧!去尼泊尔,等我执政了,再接你们回来。”顿珠把他楼的更紧说道:“不,我不怨你,我不怨你,我不走!我不走!要死死在一起。”两人抱在一起哭成一团。突然,仓央嘉措一把推开顿珠说:“顿珠,咱俩死不足惜,可是旺珠才十岁,不能因为我们葬送了她呀!”听了仓央嘉措的话顿珠清醒了许多,她想起妈妈临终时,要她一定把妹妹照顾好。
仓央嘉措让他的亲信才让和次仁,护送顿珠姐妹去尼泊尔避避风头,等自己执掌红宫大权后,再让顿珠姐妹回来。顿珠自知这一去不知何年何月才能回来,提出要到林云向她唯一的亲人外婆告别。仓央嘉措把自己的银两和珠宝交给顿珠做盘缠,顿珠含泪离开了仓央嘉措。
顿珠姐妹俩骑一匹马,才让和次仁各骑一匹马,四人来到了林云外婆家。顿珠怕外婆担心她们姐妹俩,谎称去孜珠寺替父母还愿,可外婆从她的脸上和行囊看出,将要发生的事情不是那么简单。老人家边做饭边安顿姐妹俩:“顿珠,不管你们去哪里?一定要照顾好旺珠,外婆老了,她就是你唯一亲人了。”顿珠强忍眼泪答应着外婆,外婆又对小旺珠说:“旺珠,在路上要听你姐姐话,学会保护自己,保护你姐姐。”不谙世事小旺珠说:“外婆,我们去西都还愿,过几天就回来了。”吃过饭外婆把顿珠叫到里屋,老人家从柜子里拿出一个香囊说:“顿珠,外婆没什么东西,这里面有一百个虫草,是你外公一辈子从每年的虫草中选出来的,是虫草之王,能解毒,或许你能用得着。”
顿珠拜别了外婆,四人骑马向西走去。因怕拉藏鲁白的人阻拦只能走小路,大约走十几天,来到了喜马拉雅山脚下的一个小镇,四人在小旅馆吃过晚饭就睡下了。第二天,一大早,次仁敲开了顿珠姐妹俩的门说:“主人,那胆小的才让不见了,大概是受不了爬雪山的苦跑了。”顿珠看了看次仁说:“不会吧!或许是出去买东西去了?”次仁坚定地说:“我善良的主人,他昨天夜里问我,翻雪山的路好不好走,我说走大路好一些,可我们不敢走大路。今天早上起来他就不见了,马也不见了。”顿珠说:“他会不会去探路去了?这样,你到镇上找找他,顺便买些熟青稞,干牛肉和青稞酒回来。”
次仁买了一大堆东西回来了。三个人吃过饭,才让还是没有回来,顿珠说:“看来才让是不会回来了,从小路翻越雪山确实太难了。”次仁说:“可怜的家伙,等我回去告诉活佛,再收拾他。”顿珠:“算了,一路上他也为我们做了不少事情,只是前面的路太凶险了。如果你想回去,我也不会拦你的。”次仁跪下说:“我善良的主人,我受活佛多年恩赐,正是报答他的时候,我绝不会丢下你们的。”
三人骑着马向雪山进发。随着雪山越来越高,马匹抵不过雪山的寒冷倒下了,他们又买了两头牦牛继续向上攀爬,饿了吃炒青稞和牛肉干,冷了喝青稞酒。又走了三天,次仁指着前面高山说:“主人,翻过前面的山口就到尼泊尔了,今天我们就住在这里,明天一早我们再翻雪山。”次仁在一个避风的地方挖过夜住的雪洞,顿珠和妹妹卸下牦牛背上帐篷和物品,次仁挖好雪洞后,又和顿珠姐妹俩把帐篷支在洞口,次仁点起柴火,烧了点雪水。水开了,次仁让顿珠姐妹俩在帐篷里吃东西,自己在外面安顿两头牦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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