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燕园本部 (第2/2页)
去年冬天的天气很冷,三九天零下20多度,一天没有事的时候,郝秋岩约他们到操场上玩高低杠。有十几个新入学的外国留学生,他们穿着厚厚的大衣,围着围脖,戴着耳套、手套。
利特是来自温暖气候的国家,第一次来到北方地区。
他说,“来中国前,我不知道什么叫秋裤,羽绒服也只是在电视中看到的,因为在我的国家全年都是夏天。”
玩着玩着,郝秋岩捅咕下亨特,然后俯下身说,“这铁杆有甜味。”亨特把头凑过来一闻说,“好像是真的。”
他俩一唱一和,利特就伸出舌头舔一舔,尝一尝,是否真的有甜味。显而易见的,舌头粘在上面了,怎么也缩不回来,跟着来看热闹的夏永续手里拿着热水杯,赶忙顺着铁杆向下倒,流下来的热水才把舌头淋下来。
大学校园生活是多姿多彩的,“时光不老,我们不散。”
到了毕业季,时间也就多了起来。只要一有机会,郝秋岩的目光就极少从傅玉姝身上挪开。跳舞时难免有肢体纠缠,当然傅玉姝不是讨厌郝秋岩,只是心里有层隔膜,觉得他是个坏分子。
女同学们都喜欢米棣,少言少语是他的内涵。另外,他的智慧与才华,如同星辰大海,深邃且辽阔,无不散发着迷人的男性魅力,这是女同学对他的评价。
米棣瞅了一眼郝秋岩说,“就知道喊,亨特、酒井宏树、阿达尔、郝秋岩,还有巴布什金,你们快过来,我这里顶不住了。”哈伦达把音乐换成DJ舞曲串烧:三月里的小雨,淅沥沥沥、沥沥、淅沥沥沥下个不停;山谷里的小溪,哗啦啦啦、啦啦、哗啦啦啦流不停.....
这个时候,大家该学的知识,该写的论文都接近尾声。
忘记失去的,感激拥有的,期待将至的。随风而行,随遇而安。
阿什莉不是没有察觉到米棣在态度上的转变,但以他的性格和思维方式,在某种程度上不会做出太过格的事情。傅玉姝没发现米棣有什么不对,总是那么不温不火、不紧不慢,搞不清楚他心里想的是什么......
“米棣,我是傅玉姝。”
“论文写完了吗?”
“还没有,过来指点指点。”
“好,一会儿我和郝秋岩过去。”
“不用他来。他不是好人。”
“是他和亨特搞的恶作剧。谁也没想到利特真的能用舌头去舔。”
“利特生活在热带地区,哪有这种生活经验?要不是夏永续在旁边,利特的舌头就得冻坏了,这么大的人了,还跟小孩子那样讨厌。”
“好了,别闹了,我们一会儿过去。”
郝秋岩用手机看电影,然后撂在桌子上洗脸,抹了一脸的胰子沫。米棣拿着手机走过来说:“傅玉姝让我俩过去帮改论文。”
他用水冲了一下脸说:“不是我吧,傅玉姝连正眼都不看我。”
米棣连拖带拽把郝秋岩弄走了,来到48楼,看过傅玉姝的论文《太阳活动》。
米棣把论文交给郝秋岩:“你是怎么想的?”
“要我发表意见?”
“对呀,要不你来干什么?”郝秋岩看过后指出:“你把参照文献《科学美国人》中的〈太阳风暴的怒吼〉一文附上,文章里需要骨头。”
“就这些?”
“还不够吗?”
“你干嘛来了?”
郝秋岩发着急说:“她找的是你,又不是我,你也是学霸,我只不过是陪绑的。”
米棣挤咕着眼睛说:“我可跟你说,这可是表现的机会。”
郝秋岩指着论文说:“在这里再补上一段话,显然地磁场把太阳风阻止在地球之外,好比人体的免疫系统,保护着人体健康。只有那些与地球极性相反的日冕物质才会割断地球磁力线,撕裂地球磁层进入地球。”